“好。”

顧梓翰和佐伊把顧愷之送到樓下，看他帶著佐伊上車，離開，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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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是在沈邱常去的酒吧找到他的，機械性的倒酒，然后灌到自己的嗓子里。

霓裳心疼他，快步上前，想著去阻止他。其實她并不恨他，甚至都無法去怪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會離開她；離開公司時，他勸她，他不一定會感動，所以她沒必要這樣；公司的成立他也沒讓她吃什么苦，甚至連錢都沒有要；他和別的女人也不會瞞著她，只是告訴她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她寧愿他瞞著她，騙著她，哄著她，還會讓她覺得她是有價值的，值得他費點心思去打發。可他沒有，就那樣全都攤在自己的面前，她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霓裳握住沈邱手里的酒瓶，“你就永遠這樣頹廢下去嗎？”

沈邱松開手，皺著眉頭，沙啞的聲音傳來，“我不知道，我很累，很難受。”

“你還記得你開公司的初衷嗎？”

“是呀，”沈邱不禁笑了，“就是因為太知道，才會困惑。”

霓裳的心咯噔一下，突然想明白了，聲顫道：“但你繼續困惑下去，公司怕是要亂了。剛成立的公司，本來根基就不穩。”

“我知道。”沈邱當然知道，只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

“去學習吧，”霓裳說道：“顧城有一個青年企業家培訓會，我可以向爸爸推薦你。”

沈邱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點了點頭，“也好，那公司就交給你了。”

霓裳情不自禁的握住他的手，“沈邱，不管怎樣，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沈邱抬頭，看著眼里滿是認真的她，輕輕一笑，“我不值得你。”

“這是我的事，”霓裳打斷沈邱的話，“可能會怨恨，可能會怪你，但都抵不過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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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最后看了一眼辦公室，水，材料，都放好了，點了點頭，打算離開。轉身，卻撞到了堅硬的物體上，雨果揉著被撞痛的鼻子，剛想責備的時候，卻被人抱住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你放開我，”雨果掙扎著，“你快放開我！”卻推不開絲毫，一心急，就朝對方的腳面踩去，“讓你非禮我！”

男人痛苦的喊了聲痛，放開她，本能的往后退了幾步，“你真踩呀！”邊說邊抬起腳，搓揉著。

雨果看著單腿跳來跳去男人，惡狠狠道：“你非禮我，我沒給你一巴掌夠給你面子了。”

男人抗拒道：“什么非禮？”看著雨果戒備的瞪著眼解釋，“我是壯壯。”

“壯壯！”雨果想起了那個又高又胖的男孩子，看著面前一身正裝，雖然臉因痛皺著，卻依舊擋不住好看的男人，“你真是壯壯？”

男人肯定道：“當然是。”

雨果激動的大叫，“啊！啊！啊！”跑上去撲到了他的懷里，“你是壯壯呀，傻大個壯壯。”

“又踩著了，”男人一邊扶住她亂蹦的身體，一邊痛苦的嘶吼，“別鬧！別鬧！”

“哦。”雨果連忙離開他，欣喜的打量眼前臉色慢慢的緩和的他。他長高了不少，比以前瘦了很多，看起來甚至有些單薄。大大的牛眼睛，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微圓的臉，皮膚異常白皙，就像一只萌呆了的大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