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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第三只手

沙灘上的腐尸

一年的光陰轉瞬即逝,自從自己的兒子外出打工以后趙今的父親就一直在擔心,他日日夜夜惦記著自己的兒子,眼看著春節將至可是自己的兒子卻一點消息也沒有。趙今的父親在焦急與等待中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失眠的夜晚。

趙今的父親忐忑不安是因為趙今已經有半年沒打電話回去了,趙今的父親總是喜歡胡思亂想,他見人就說:“我的兒子趙今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不測,他都半年沒有打過電話回家了,不但電話沒打,就是連信他也沒有寫一封,”不久后村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趙今外出打工卻音訊全無的消息,有的人貧嘴就對趙今父親說:“你趕快報警啊!讓警察也幫忙找找,”這句話像是提醒了趙今的父親,趙今的父親后來還真的是去派出所報了案,在派出所里趙今的父親把自己的兒子什么時候去的福建,和最后一次通電話的時間以及姓名都告訴了派出所的民警,趙今的父親還把趙今的照片給了一張民警。民警聽完后就對趙今的父親說:“我們會盡快與福建警方聯系,爭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你兒子的消息。”從派出所出來趙今的父親老淚縱橫,他對著自己說:“要你不去,你偏要去,”回到家以后,趙今的父親唉聲嘆氣,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到底在哪里,趙今的母親見了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天正好是正月初三,早上一個民警來到趙今的家里,這個民警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照片給趙今的父親看,趙今的父親用顫抖著的雙手接過照片,這時民警便問趙今的父親:“這個是不是你們的兒子。”照片上是一具幾乎腐爛的尸體,是一個漁民路過這片海灘時看到后報的警。民警對趙今的父親說:“這是福建警方在一片人跡罕至的沙灘上發現的一具尸體,而這具尸體發現時是在今年的八月,當時因無法確定死者身份,所以福建警方拍攝了這張照片。”趙今的父親用雙手捧著這張照片,他的雙手仍在不停的顫抖,他臉上的肌肉也開始抖動起來。趙今的母親使勁的閉著眼睛,她不敢看那張照片,可是在極度傷心中她卻昏厥了過去。民警還有什么話想說,可是他卻在也不忍說下去了。

民警走后,趙今的父親是無論無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可是一想到那張照片,卻也只能默默的淚流。從此派出所那邊了無音訊,派出所似乎已經確定了那個人就是趙今,而趙今的父親也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這個春節趙今的父親幾乎是在無聲中度過的,他想起了去年今日,那個手提著行李箱走在那條彎曲著通向城里的小路上的趙今,如今趙今離去時的背影還深深的留在他的心上。正月十六這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雪,雪一片一片從天空深處飄落下來,趙今的父親站在窗前,看著飄落在樹枝上的雪花,他的眼睛里滿是悲傷與絕望。

與此同時趙今仍就是在這個黑煤礦里默默的干活,盡管是過年,可是在這個黑煤礦里還是要一如既往的干活,因為這里沒有春節也沒有節日。幾個月下來,趙今似乎認命了,他和傻子王二還有張麻子一樣,都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在這里盡管辛苦,勞累,可是人在遇到各種不同的境遇時都要想到的是“活著,”不管日子過得有多么艱苦,活著就好,活著才有希望。在這里趙今無法感受到新年的氣氛,聽到的只有機器發出的轟隆聲。此刻的趙今想起遠方的父親母親,他不知道他的父母以為他死了,正在為他悲傷難過,他想的卻是“如果現在我在家里該多好,”刺骨的北風還在山坎間呼呼的吹刮著,它發出的聲響像野獸在咆哮。

“過年了”監獄里濃郁著一股節日的喜悅,監獄里為所有囚犯準備了年夜飯,年夜飯上,王膽的思緒始終停留在一個人身上,而這個人就是他的奶奶。年夜飯卓上有魚也有肉就是沒有酒,這大概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吧。年夜飯結束后,回到獄舍的王膽與小石一聲不坑,他們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件最幸福的事,那就是和自己的親人團聚,沉默了好久,小石終于對王膽說:“不知道我的妹妹阿梅她人現在在哪里,她眼睛看不見我又不在她身邊,你說這日子她可怎么過,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又沉浸在了那解不開的思緒中。”

此時的阿梅到底在哪里呢?在一間破破爛爛的屋子里邊,么三婆婆正把一碗她煮好的湯圓端到一張她在外面撿回來桌子上面,這間屋子里的所有家具幾乎都是撿回來的,么三婆婆對待阿梅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她告訴阿梅:“吃了湯圓就能團團圓圓,”阿梅聽后告訴么三婆婆她還有個哥哥,在洗車店幫人洗車,可是四年前他出去上班以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人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么三婆婆聽后安慰阿梅說:“別難過,總有一天你會和你的哥哥見面的,”阿梅聽著,那雙已經看不見的眼睛里卻流出了思念的淚水。這時么三婆婆用筷子夾起一個湯圓喂給阿梅吃,阿梅吃了一個湯圓后,對著么三婆婆說:“你也吃啊,”“我啊早就吃過了,”么三婆婆說。阿梅用手擦了擦眼淚,她又對么三婆婆說:“我哥哥對我很好,他從來不讓我餓著,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以后,他就帶著我來城里,他還說要把我的眼睛治好,”么三婆婆聽后對阿阿梅說:“那你告訴我你哥哥長什么樣子,我要是遇到他了我就告訴他你在這里,”阿梅聽后破涕為笑,于是她認認真真的對么三婆婆說:“我只記得他以前的模樣,說不定他現在都變了樣。”么三婆婆笑著說:“這人啊,就是變樣,他也不有多大化的,”于是阿梅對著么三婆婆把小石的模樣形容了一遍,么三婆婆聽完后,對著阿梅說:“放心吧,我要是看到他了,我就叫他過來。”

13004819252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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