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這是哪里的話,砍柴刀自然用來砍柴,可是我這把刀不是普通的刀,它有辟邪驅(qū)魔的作用,怎么可以用來砍柴呢。”軒林回答道。
雪芊有些不耐煩了,對軒林嚷道“你這個呆頭,跟這種貨色還廢什么話,三拳兩腳就搞定了,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
“那你去收拾他呀。”
雪芊看了看端木少聰,見他身強(qiáng)體壯,腰間挎著一柄利劍,看樣子是個練家子,會些功夫。再說,就算端木少聰不會功夫,畢竟他是個男生,力氣肯定要比女孩大得多,雪芊那里會跟他動手,明擺著軒林是在嘲弄她。雪芊氣呼呼的瞪著軒林“你呀,就是膽小鬼,連一個強(qiáng)盜都打不過,還談什么斬妖除魔。”雪芊有意的使用激將法,希望軒林出手收拾了這個自大狂。
但是軒林并不是不敢和端木少聰打架,畢竟端木少聰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只會一些功夫而已,根本不會法術(shù),更不會功法,和他動起手來,軒林是怕以后傳出去說他欺負(fù)弱小,被人笑話。于是軒林指責(zé)雪芊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喜歡打打殺殺的,你是不是武俠片看多了。”
“是呀,我從小就是個武俠迷,而且最喜歡楚留香那樣的人,在我心中,只有想楚留香這樣的俠士才是真英雄,他也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哪像你這樣,窩窩囊囊的,我鄙視你。”說著,雪芊還特意做了個手勢。
軒林反駁道“不對,楚留香是個俠盜,按理說那也是個小偷,而且這個人非常的花心,見一個愛一個,他才不算是什么真英雄呢,我在你的那個時代的時候,看過一部電視劇,那是金庸的作品,叫什么來著,對了,《射雕英雄傳》,要我說,真正的大英雄應(yīng)該是
郭靖。”
“楚留香。”雪芊態(tài)度堅決。
“郭靖。”軒林也不讓步。………………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鬧不休,倒是把端木少聰放在一邊不顧,似乎他們已經(jīng)把他給忘了。端木少聰氣氛之極,拔出腰間的佩劍指著他們,大聲喊道“閉嘴,你們吵夠了沒有,我是打劫的,我才是主角,你們兩個吵來吵去算什么,當(dāng)我不存在啊。”
軒林回過頭來對他說道“對不住了兄臺,我們太投入了,一時間吧你給忘了,莫要見怪。”
端木少聰問道“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叫楚留香的還有那個郭靖,他們是誰,竟敢自稱大俠,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你當(dāng)然沒聽說過,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你怎么會認(rèn)識呢。”雪芊說。
“我不管你們時候的是誰,快點吧錢交出來,不然我出招了。”說著,端木少聰就擺出要動武的架勢來。
但是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老頭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這老頭衣冠華貴,舉止紳雅,明顯是個大財主,他跑到端木少聰跟前,罵道“你這個畜生,又跑出來胡鬧,還不趕快給我回家去。”老頭面向軒林和雪芊陪笑道“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老夫是這里茶語山莊的莊主,復(fù)姓端木,單名一個德字,這位是我的小兒,名叫端木少聰,這個不孝子,平日里不好好讀圣賢書,經(jīng)常出來瞎胡鬧,但是小兒并非真的打劫,只是喜歡裝扮成綠林強(qiáng)盜嚇唬過路的行人,請兩位莫要見怪。”
“原來是一個頑固子弟,吃飽了撐的,沒事出來嚇唬人。”雪芊不屑的道。
“既然是一場誤會,我們自然不會責(zé)怪,還請老莊主吧令公子帶回去吧。”軒林和笑的對茶語山莊的莊主端木德這樣說。
雪芊說了一句令人乍舌的話“是呀,趕快把這個綠林好漢帶回去好好的教養(yǎng)教養(yǎng),省的以后真的當(dāng)了綠林好漢,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軒林謹(jǐn)慎的推了雪芊一下“你就不能少說一句嗎。”軒林尷尬的看了看端木德,陪笑道“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就這脾氣,嘴上不饒人,但是她人很好,很善良,就是有那么一丁點缺心眼兒。”
雪芊聽見軒林這么說自己,當(dāng)然不高興了,她睜著一對圓溜溜的眼睛,好像晶瑩剔透的水晶一般滋潤光澤,狠狠的看著軒林,緊咬著牙關(guān),本來想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他,但看在有外人在場,好歹給他留一點面子,畢竟在外人面前,自己人還是表現(xiàn)的和睦一些比較好。于是雪芊強(qiáng)忍下這口氣,心道“好你個死人頭,敢說我壞話,說我缺心眼兒,等著瞧吧,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端木德對端木少聰說道“聰兒,快跟爹爹回去吧,今天是你娘的祭日,我們回去給你娘上香。”
端木少聰不屑的對端木德說“誰是誰爹呀,你不就是比我早生幾年嗎。”
端木德當(dāng)時啞口無言,面對著軒林和雪芊只好尷尬的笑了一笑,然后對端木少聰假作責(zé)備的樣子“聰兒,休得無禮。”
再看軒林和雪芊,他們兩個張嘴結(jié)舌,半晌說不出話來,呆愣在那里約有一刻鐘的時間,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這個端木少聰對自己的父親會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實在是令他們大開眼界,端木少聰此時忽然好像變得抑郁起來,和剛才的狂妄傲慢完全是判若兩人。端木少聰?shù)闪塑幜趾脱┸芬谎郏缓螵氉該P長而去。
“兩位不是本地人吧,看兩位的裝扮不像是中土人士,該不會從北魏來的吧。”端木德打量了他們兩眼,從他們的衣裝可以看出這一男一女并非南梁人士。
“是,我們是北魏人。”軒林不想解釋的太詳細(xì),因為他和雪芊的來歷都很復(fù)雜,一時片刻也是說不清楚的,于是只好敷衍的回答。“我們是從北魏來的,到南梁來就是為了要到武夷山。”
“武夷山?”端木德一聽說他們要去武夷山,很是震驚,奇怪的看了看他們,問道“你們?nèi)ノ湟纳阶鍪裁矗渴菃栂汕蠓穑窟€是拜師學(xué)藝?”
軒林回答“都不是,我們是為了尋求回魂草而來的。”
端木德眉宇之間微微一挑,側(cè)耳聆聽,不解的對他們說“回魂草,那可是上古仙草,全天下只有在武夷山才會生長,數(shù)量極少,而且武夷山上還有四大護(hù)法看守,一般人是不容易得到的,別說是拿到回魂草,就是連看上一眼都是比登天還難。不知道你們要回魂草來做什么。”
“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只為了救人一命,才會冒犯去往武夷山。”軒林回答。
端木德這才笑著說道“兩位不遠(yuǎn)千里迢迢來到這里,看來也是我們有緣,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太陽快要下山了,這里距離武夷山還有很遠(yuǎn)的路,不如你們就到老夫的莊上住宿,明日在趕路吧。”
軒林正在為了怎么過夜的事發(fā)愁,沒想到老天早有安排,于是軒林高興地答應(yīng)道“如此最好,那我們就打擾了。”
雪芊心中暗喜,幸好剛才軒林沒有和端木少聰動手,要不然軒林和端木少聰打起來傷了端木少聰,得罪了端木家,不但晚上睡覺的地方?jīng)]有著落,恐怕還會惹來端木家的報復(fù),雪芊看著軒林的身影,心想這人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于是端木德帶著他們兩個去了茶語山莊。一進(jìn)山莊,迎面就看見“茶語堂”,堂前栽著幾顆蘇鐵樹,還有一些有名的樹,四周那點點綠葉,在細(xì)雨中發(fā)清發(fā)亮。順著的小路走過“茶語堂”,跨過石門,果真如匾額上寫的“茶語山莊”: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崢嶸挺拔,氣勢雄偉。山下的荷池曲徑,小橋流水“丁冬,丁冬”的水聲夾雜在陣陣的歡聲笑語之中,交織成一曲動聽的玄妙之音;山上峰回路轉(zhuǎn),逶迤曲折,常春樹和迎春花黃綠相映,顯得格外動人。站在山頂上俯看莊園,青山綠水,亭臺樓閣如畫美景,盡收眼底,那常駐的春景,更讓人心馳神往!
他們走進(jìn)莊園的后花園,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一株高大得桔冠宛如一把把撐開得綠傘,挨地開枝,枝干多得不計其數(shù),枝上的葉子擠擠挨挨,一簇堆在令一簇上,葉面在春雨的滋潤下長出一層新綠,新綠在陽光中透出幾分油油的綠意,強(qiáng)烈的葉香沁人心脾。最誘人的應(yīng)算桔花了,綠葉叢中點綴著一朵朵,一簇簇,活像滿樹的雪花,那濃濃的幽香更令人陶醉。
空氣中彌漫著植物的清新氣味、順著這味道尋去、映入瞳孔的是外墻上遍布青苔的南朝風(fēng)格式建筑,微涼的巖石、格外美妙、窗外置著有著曼妙身軀的銅制柵欄、頂頭微微的卷邊像向日葵葉子似的分支、令刻板的建筑與身旁的樹林融為一體、大門的漆油雖然因古老而被腐蝕、但卻有種滄桑的美感、金色的門把在夕陽的照耀下閃著細(xì)小的光、雖細(xì)小但仿佛能射進(jìn)人心里。門被推開的吱嘎聲、雖然刺耳、但卻出其意料的能讓人的心沉靜下來、房頂?shù)拇u即使有少許脫落、可仍舊油難以言喻的美感,寬大的莊園院落的房屋交錯縱橫,屋頂上的瓦片壓得密如魚鱗,好像天河決口也不會漏進(jìn)一點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