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閉關修煉,無天以后才會出來。”
“奇怪,云海師兄怎么一回來就閉關修煉啊?”慕容白的目光眺望著密室的石門,想要走過去。
無天伸手攔住慕容白,輕描淡寫的對他說道:“不要打擾,掌門已經(jīng)進去了,另外,你以后不要再叫他云海師兄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們的掌門。”
慕容白低伏下臉龐,他的神色陷入對往昔的回憶中去,“記得小的時候,我們三個經(jīng)常在一起到九曲溪去捉魚,可是我是最笨的一個,一天下來連一條魚也捉不到,但是云海師兄總會吧他捉到的魚分給我,那些年,我們不知道過得有多么快樂,現(xiàn)在云海師兄當上了掌門,一時之間還真的有點不好改口。”
無天淡然一笑,輕輕地在慕容白的肩膀拍了拍,“慢慢的你就會習慣了。”無天回過頭來看了看緊封著的密室,然后對慕容白說道“掌門現(xiàn)在正在閉關修煉,不能被人打擾,你就暫時先守在這這里,在掌門出關之前,不要任何人進去。”
“知道了師兄。”慕容白滿口答應。
于是無天揚長而去。
慕容白就守在密室門前,看到庭院門口處,雪芊正朝著密室走來,她東張西望的似乎是在尋找什么,慕容白走過去問道“雪芊姑娘,你在找什么?”
雪芊翹了一下眉梢,看見是慕容白,于是忙問“你看沒看見你們掌門,他在哪里?我找了半天也沒見到他的人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在閉關修煉,過幾天才會出來的,如果你想找他,現(xiàn)在恐怕不行,閉關修煉是不可以被人打擾的。”慕容白本以為雪芊會繼續(xù)追問,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雪芊竟然高興地轉過身就要走。慕容白鬧不明白,雪芊一直都和軒林在一起,兩個人天天幾乎都是形影不離,雖說他們動不動就會借一些小事就吵的不可開交,但是對于彼此的關心不見得少于一對夫妻之間的關懷。
“怎么,你不找他了嗎?”慕容白問道。
“你不是說他在修煉嘛,那我就不打擾了,等他閉關出來后再說吧。”雪芊得意洋洋的離開了密室門前。
慕容白卻皺著眉毛,搞不懂雪芊在搞什么名堂,一聽說云海師兄在修煉,她卻好像很開行的樣子。其實慕容白哪里知道雪芊的心思,雪芊知道,軒林可以穿越,這是天下間沒有幾個人會的本事,但是軒林的穿越術還沒有成功,一旦穿越就會失控,說不定就會穿越到什么地方去了,雪芊跟他吃了穿越的不少苦頭,但是只要軒林好好的修煉,練成穿越術的話,這樣軒林就可以把她送回去了。
雪芊離開自己的時代已經(jīng)很久了,她在就想家了,只是苦于軒林的功力太差,掌握不好穿越的指定地點,因此經(jīng)常會出錯,再加上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們遇到了很多事情,軒林也沒有時間好好的修煉,現(xiàn)在好不容易軒林可以修煉,她自然就會高興,因為她知道自己離回家的時候不遠了。
雪芊閑來無事,悠閑地來到了普羅宮的洪荒大殿里,看見立在殿中央的水晶碑,于是她坐在水晶碑下面,掏出手機,撥打著電話,但是對方還是無回應。她唉聲嘆氣的說道“又是沒有信號,嗐,軒林要是把穿越術練成就好了,我就不用整天的在這里發(fā)愁了,早就想家了,這個地方雖然也很不錯,但是和二十一世紀比起來還是差的太多了,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也吃不到想吃的東西,就連洗個澡還得要人工燒水,太麻煩了。軒林那軒林,拜托你了,你還是真口氣盡快的吧穿越術練到家吧,我真的很想回去了。”
這時候,陳繼走了過來,他本來是要打掃洪荒大殿的,但是卻看見雪芊一個人無聊的坐在這,于是陳繼眉開眼笑的走了過去。
見到陳繼走過來,雪芊就翻著眼睛挖了陳繼一下,反感的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陳繼卻嘻笑道“原來是雪芊姑娘,怎么一個呆在這里,不和掌門在一起?”
雪芊沒好臉色的說道“怎么,我礙著你事了?”
陳繼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弟子剛剛入門,還對門派里的事情不太了解,所以想請教一下雪芊姑娘。”
“在我面前你用不著稱自己弟子的,我又不是普羅派的人,再說,我們也是剛到普羅派沒幾天,哪里懂得普羅派的規(guī)矩,你還是去問別人吧。”雪芊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陳繼一聽,眼睛靈巧的來回轉了轉,然后又微微的瞇著眼睛瞧著雪芊,“你們?是你和云海掌門,怎么,原來你們一直都不在普羅派,這么說云海掌門也是剛剛回來不久嘞?”
“沒錯啊,我們是剛剛來到普羅派,云海離開普羅派已經(jīng)兩年了,現(xiàn)在回來了,還當上了掌門,平時他也很少跟我講普羅派的事情,所以我對普羅派也不是很清楚。”雪芊覺得好生無趣,胡亂的擺弄著手機把玩。
陳繼聽了雪芊的話,目光轉到一旁,呆呆的思索了一下,然后很快回過神來對雪芊問道“雪芊姑娘一定是掌門的紅顏知己嘍,將來也是普羅派的掌門夫人,弟子在這里就先見過掌門夫人了。”說著,陳繼就立刻跪了下來,按照普羅派的大禮給雪芊叩首。
雪芊還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下的連忙站起來,慌忙的對陳繼問“你這是干什么,什么掌門夫人,我什么時候說要嫁給軒林了。”忽然雪芊一時到自己有說錯話了,急忙的改口“不是,是云海,我什么時候說要嫁給云海了。”
陳繼可是個人精,他聽得出雪芊的話里有弦外之音,暗自思索“看來這個云海和雪芊一定還有什么秘密。”陳繼裝作懇切的表情對雪芊說“弟子早就聽說云海掌門天下無雙,心生仰慕已久,早就想要來拜會掌門,只是因為苦于無人引薦,如今掌門已經(jīng)收我做了普羅派的弟子,但是陳繼一心想要拜掌門為師,還請師娘幫我在掌門年前說句好話。”
聽了陳繼這一句話,雪芊的臉色漲紅起來,忙說道“住嘴,什么師娘,誰是你師娘,你認親倒是認的蠻快的,掌門還沒打算收你做徒弟,你到是先叫起我?guī)熌飦砹耍阋窃谶@么叫我,我就到掌門那里,讓掌門把你開除,趕出普羅派。”
“別別別,我不叫你師娘了。”陳繼忙說,他偷偷的瞄了一下雪芊那慌亂和害羞的神色,然后繼續(xù)說道“我也是一時拜師心切,還請雪芊姑娘不要怪罪。”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為什么要拜掌門為師?”
陳繼應聲答道:“雪芊姑娘經(jīng)常陪伴掌門左右,想必對掌門也一定了解很多。昨天掌門收我做了普羅派弟子,但是現(xiàn)在還沒有給我指定一個師父,我想拜掌門為師,只好來求雪芊姑娘作為引薦。”
剛才被陳繼幾聲“師娘”叫的嚇了一跳,雪芊還沒回過神來,雖然在雪芊的心里對軒林的認可有了一些默許,但是畢竟他們之間還沒有公開表達愛意,在這種情況下,雪芊最反感的就是有人胡亂猜測他們的關系。畢竟軒林還沒開口向她表白,一個女孩子怎么好就這么直接承認了。
看著陳繼海歸在地上,她無奈至極,說道“哎呀,你還跪在地上干什么呢,還不趕快起來。”
陳繼站了起來,咧嘴笑道“雪芊姑娘愿意為陳繼向掌門引薦?”
讓她討厭的聲音再次從耳邊響起,好像一只轟不走的蒼蠅在她周圍亂叫,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雪芊自從看到陳繼第一眼就覺得十分厭惡,大概是因為陳繼的光頭,令她感到反感。
“幫你引薦倒是可以,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許在說我和云海有什么關系,我和他只不過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雪芊心道“真是的,古代人原來也這么八卦。”
陳繼試探的對雪芊問道“掌門武功蓋世,雪芊姑娘在掌門的身邊一定很有安全感,陳繼想要拜掌門為師,其實也是為了學到上乘的功法,來保護我身邊的人。”說到這里陳繼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聽上去死后有些悲凄與無奈。
好奇心令雪芊對陳繼問道“怎么,你有需要保護的人嗎?”
“實不相瞞,我原本姓趙,是北魏國輔國將軍之子,因為家父與流支政見不和,遭遇流支陷害,結果我趙家被滿門抄斬,幸好我藏在了地窖里才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后來我改名換姓,還潛伏在流支的身邊做了徒弟,就是想趁他疏于防范殺了他替我全家人報仇,但是流支生性狡詐,疑心極重,雖然我是他的徒弟,他也是對我有所防備,我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這么多年來,我跟著流支做了不少的壞事,內心深感不安和自責,所以我最后決定離開流支,來到普羅派拜師學藝,就是想有朝一日我可以學成神功找那流支報仇,可惜苦于無人引薦,這才麻煩雪芊姑娘幫我在掌門面前說句好話。”說到這里,陳繼依然是熱淚盈眶,言語中帶著極大地哀傷之意,讓人聽得不得不心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