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是特別的熱。匆忙吃點了飯,稍作妝扮了一下,背著黑色的挎包,出了門來到街上。
她,蕭月。一個來自外地和很多外來打工妹一樣,帶著對生活的美好向往。踏上這異鄉的都市,每天辛苦的,在這家豪華的夜總會里;一天做著十二個小時的服務員。和其他的幾個服務員一樣的忙碌著,為所有來這里消費的人們,端茶送水。
路上車子挺多的。特別是在這七點時分,路旁各家各色的大排檔,把這本就不寬的路面,堵的就更加擁擠不堪。離住處不遠,穿過了十字路,路西一家面朝東的歌廳,就座落在車站旁邊上。夜幕里的門燈更顯得耀眼。蕭月加快了腳步,趕著去換班。
“蕭月,來啦!”
站在吧臺里面的服務員童草,笑瞇瞇的,對走進走廊里的蕭月說道。中等身材很細窕,鼻梁兩側全是黑點點的麻鵲斑。不太白的臉上總是露出迷人的甜笑,一副和藹的親切感。
“是,天太熱,有點讓人受不了!”
蕭月說著走進吧臺里,在擦得明亮的立式櫥柜里,拿起放在玻璃柜上的杯子。邊說著邊轉身走近裝滿盛水器旁,倒了半杯溫水。
“是的,今天真的很熱。里面的空調全打開了,梅老板叫開的。”童草做著鬼臉說道。
“有客人嗎?
蕭月理了理被放在吧臺面上的電風扇,吹飄在臉頰上的絲發。低著頭說道。
“有!做滿了幾個臺子了!”
原來,在蕭月來這家歌廳不久后,才做的服務員。
這時的歌廳里,走進來了三個商人模樣的人。被老板娘領著,在大廳一角包廂里坐下。并安排了幾個小姐上去陪著。
這時,其中有一男子,胖胖的身材,剃著個平頂式的發型。白白的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不說話時,樣子還真的有點‘黑’的味道。陪著他的小姐,一會兒借故說有點事,走了!這下梅可急了,她怕怠慢了他們,忙走進正在服務臺前說話的蕭月道:“妹子,你去陪陪他們,好嗎?那小姐有點事走了。你可知道,他們都是搖錢樹,大老板啊,咱也得罪不起,你就替姐招呼一下。陪他們說說話,唱唱歌。千萬得把我的場子撐起來!就算姐求你?”蕭月看了看梅那可憐巴巴的樣,眼神露出幾許無耐。蕭月也沒說話,端起臺面上托盤里盛滿水的茶杯,又端上了一果盤隨梅走了過去。
“幾位大哥好啊!我給你們領來我們店里最漂亮的妹子,歌唱的特別的好,舞也會點。就讓這漂亮妹子先暫時的陪著幾位哥哥。小姐我馬上給大家送過來!”
梅說完,低下身來伏在蕭月的耳前道:“妹妹就委屈你啦!”
幾番寒喧后,蕭月被讓著坐在了平頭的身邊。
“哪的?”平頭瞇著眼抬起頭來問道。
“外來的!”
“多大了?”平頭看都不看蕭月一眼,又問道。
“不是相親,問那么多做什么!”蕭月沒好氣的回了一聲。轉過頭看著在池中酒醉中亂晃作一團的身影。
“呵,還是那樣,性格很要強的。來,我請你唱首歌:《不想說》!”說完,寫了一張小歌條,遞給了蕭月。蕭月接過歌單,站起身來朝左側包廂口的音響室窗口走去。
“幾號臺?”音響師劉問道。
“五號臺的!”
音響師劉這幾天心情也不太好,鬧情感糾紛呢。聽里面的小姐有時談起。蚌埠來了個女孩,個子高高的,皮膚很白,聲音的粗獷中帶著甜甜的溫柔,來這里的很多有錢男人,都被她那直爽的性格,和嫵媚的姿態而吸引。她叫金莉。劉也在其中,飛在花中<蝶.&gt的他。給大家看起來,是個到處留情的,多情公子!這不,劉是喜歡散慢慣了的,整天忙著和小姐們談情說著愛,忙了這山,又過那橋。金莉哪里容得下,跟著在和劉天天堵著氣呢!
沒有和劉多說幾句話,遞過歌單轉身往回走。想著今天來的客人:他人還是那樣,很隨和的,怎么就把那小姐給嚇跑了呢。呵!
幾首歌唱完,大家也更熟悉了對方,慢慢的也聊起了家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