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蘇蘇握著我的手,該來的還是要來,我沒有辦法躲的。木然的打開門,就看到一大堆警察站在我的面前,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能看見他們的嘴一直在動,然后就幫我靠上了手銬。
知道他們肯定會為我擔心的,轉頭給他們一個會心的微笑:“我相信你們,而且沒有落案有證據起訴是我做的話,就不要告訴白大了。”
看著蘇蘇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什么。大抵還是說我傻吧,只是這些事告訴白大有什么用呢,除了讓他分心以外,我想不出有什么作用。最關鍵的是我沒有做過,我心里明白。
跟著那些人去了派出所,問了我些問題,我沒做過自然問不出些什么。只是那些人兇的很,好像認定是我做的一樣,不斷的盤問我。
漸漸的我好想失去了聽覺,木然的看著一群兇狠狠的人張大了嘴好像在說什么一樣。
“小淺,你怎么樣,我是莫小淺的代表律師。”看到蘇蘇來了,我才慢慢放松下來,聽到他們的對話,大概就是蘇蘇要保釋我,而他們不允許。因為我已經屬于“危險”的犯罪嫌疑人了,不想讓蘇蘇為難,讓她別爭執了,我就在這等著,等他們的好消息。
因為是“殺人犯”的原因,我得到了一間單人房或者說是單人監獄。四面都是墻,比電視上演的好一些,至少沒有老鼠蟑螂什么的。只有一張床,冷冷清清的,外面還有人監視著我。
冰冷堅硬的床,冰冷堅硬的墻壁。看著唯一的窗戶也是被鋼條鑲住的,外面的天空是昏暗的,抱著雙膝縮在墻角咬著下唇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窗外。
我不知道這樣的時間該怎么度過,可時間就這樣滿滿的過去了,監獄里的冰冷氣息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唯有等待,等待…
“莫小淺,你的律師要見你。”一個強硬的女聲,硬邦邦的叫著我的名字。接著是鎖鏈打開的聲音,看來他們太看得起我了。
“小淺,你怎么樣,沒事吧,你都瘦了。”還沒進去,就聽見蘇蘇關切的聲音。
搖搖頭表示沒有事,剛想問她有什么消息了沒有,就看見她怪怪的說:“小淺,你看誰來了。”她聲音剛落,就看見她身后的門打開了,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
“小淺,你別怪我,是他昨天打電話來,你不在就…你們慢慢聊吧。”說著蘇蘇就逃似的出去了。
呆呆的愣在那,看著眼前的男子,頓時心里的所有委屈都冒了出來,低著頭,緊咬著唇瓣希望自己可以壓制住哭聲。
淚眼中看見白大越走越近,慢慢的擁著我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緊緊的回抱著他,眼里的淚再也止不住了。
“嗚嗚…”最開始的嗚咽變到最后的號啕大哭。只要看見白大,我所有累積的寶塔都崩塌了。
我其實沒有那么堅強,其實我沒有那么樂觀,其實我怕極了那些兇如猛獸的人,其實我怕極了那樣一個黑漆漆的冷冰冰的房間…
“沒關系的,我來了。”白大擁有著治愈能力的聲線安撫著我,寬厚的手掌撫摸著我的背。
“以后無論什么事都不要自己扛,告訴我好嗎?相信我。”在他寬大的,能給我足夠安全感的胸膛里,我用力的點頭。
“乖,不哭了,你看這些日子你都瘦了。”白大輕輕推開我,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拭去我的淚。
白大,你知道嗎,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有資格哭泣,因為這是弱者無能的表現,在一切事情都針對我的時候,當別人都等著看我笑話的時候,我更是不能哭。可在你身邊,你會告訴我你會保護我,會為我遮去狂風暴雨。
“恩。”吸吸鼻子,感受著白大身上的肥皂香氣。
白大牽過我的手,親昵的捏了捏我的臉頰,笑著說:“走吧,我帶你回家。”
“恩?”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一切事情都有我,沒關系的。”白大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