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想著那天我在拘留所的時候,不知道白大會不會也是在那么一個黑暗冰冷的地方,他會看著墻壁發呆到天明嗎?他會冷嗎?他會不會餓,那的飯真的很難吃,他會習慣嗎,會不會餓到胃疼……
不敢再想下去了,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去找他,會忍不住的哭。無疑這個夜晚是格外寂靜與漫長的,我覺得全身發冷,冷到意識都不太清晰了。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他在叫著淺淺,他問淺淺是不是不舒服,模糊中看到是白大,是白大回來了是嗎?
我感到他在抱著我,抱得極輕。我死死的摟住他的脖頸,在他的懷里哭。白大好像瘦了,就連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樣了。可沒有關系,白大回來就好了。
在耳邊有極淡的嘆息聲,我不知道白大為什么要嘆息,可我只想把他擁的更緊一些。在白大的懷里我才慢慢的感到了溫暖,沉重的眼皮也慢慢的閉上了,只是嘴角的笑意還在說明著我心里的歡樂。
早晨起來,習慣性的摸向一旁,可冰冷的觸覺和平整的床單告訴我根本就沒有人在這里睡過。可昨晚我明明就看到白大回來了的,那樣真實的觸覺,那樣愛惜的懷抱。可…為什么會這樣呢。
窸窣的腳步聲,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上官慕。“淺淺,你醒來啦,快吃點東西。”他端著一個白瓷碗向我走來。
對了,昨晚上官慕都在這里,他肯定看見了白大的。“上官慕,昨晚你看見白大回來了嗎?我明明看到的,可他今天早上就不見了。”
上官慕的臉上浮過一層不自然的紅暈,可很快就回復平常了,我也沒在意,只想快點得到他的答案。“咳咳…昨晚白大沒有回來,應該是你做的夢。”
“夢?”聽見上官慕的回答,讓我也有些懷疑了,可這個夢真的好真實,真實的讓我不想醒來。失望的低著頭,雙手糾結的繞著長發。
“淺淺,別擔心了,白大不會有事的。也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上官慕坐在床沿上,把碗筷遞給我,在上官慕靠近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卻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聞到過了。
上官慕煮的是白粥,配上兩個咸菜,倒也還合我的口味,只是真的沒有多大的心思吃東西了,在吃到半碗的時候只能歉意的對他笑笑,他也沒說什么就拿著出去了。
上官慕說他下午有事要出去,韓彥會來“替班”的。我只點點頭,半坐在床上看著屋外的天空。輕的幾乎聽不到的嘆息聲傳到我的耳中,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知道是上官慕出去了。
大約中午的時候韓彥就來了,還帶來了蘇蘇。蘇蘇一進門就大喊著我的名字,“小淺!小淺!”捂了捂耳,這蘇蘇的獅吼功又厲害了不少。
“蘇蘇,我在這別叫了。”
一聽到我的聲音,蘇蘇就先闖了進來,一把抱住我,“你怎么了你,昨天打電話打得好好的怎么就沒聲了啊,害得我擔心死了。”
剛想說什么,就聽見了韓彥的聲音,“你別問了,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你給我過來!”說著就拽著蘇蘇的手出去了,臨了還轉頭對我說:“弟媳,你好好歇息,我們馬上回來。”然后就在蘇蘇的暴怒中出了臥室的房門。
想來韓彥應該是和蘇蘇說了我的情況吧,不然蘇蘇回來怎么會一副抱歉的樣子。我只對她笑笑,其實這事也不能怪蘇蘇的,蘇蘇也只是關心我而已。
“蘇蘇,你還不做飯,弟媳就要被餓死了!”外面傳來韓彥的叫聲,蘇蘇只瞪了一眼門外,就對我說道:“小淺,你先歇著,我去做做飯馬上就來哈。”起身就向外面走去。想著總呆在床上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我還是起來了,有些問題必須積極面對才是。
才起身就聽見蘇蘇的獅吼功了,“嚷嚷什么呢你,不知道小聲說話啊,嚇著小淺了怎么辦!”聽著蘇蘇說的那么理直氣壯,我只能摸著我的小心臟說沒事的。
看他們倆的相處模式,和親密程度相信他們已經在交往了,而不是用朋友的借口去關注對方了。看他們吵吵鬧鬧的也是不錯的幸福方式,畢竟幸福這個東西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沒有固定的模式,只有不變的是主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