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呀,是我,天瑞媽媽”電話這頭的程輝,一口面包卡在嗓子里,上不上下不下的,明顯的受的驚嚇不小。
程輝抓起旁邊的水杯想把面包順下去,結果把水杯翻過來一滴水也沒有。程輝單腳跳到飲水機那邊,接了點水,趕緊喝了下去,卻因為速度太快,嗆了下,“咳…咳,梅姨,咳咳”
“程輝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嗆了一下。”手捂住話筒,頭偏向一邊,使勁的咳了5秒鐘,然后繼續接電話,“梅姨什么事?”
“嗯,天瑞怎么樣最近?”天瑞媽媽的口氣有點無奈。
“挺好的,挺忙的,天瑞選了很多課”程輝照實說。
“程輝呀,你多看著點天瑞,這兩天天冷,他涼過敏,你告訴她多穿點衣服,別碰太多涼水…”天瑞媽媽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這種注意事項,聲音帶著些懇求。程輝覺得有點心酸,他本身就有點多愁善感的,用他那威猛老爸的話說,這孩子見只蒼蠅死了都能哭。程輝覺得自己有點聽不下去了,“梅姨,要不你來看看天瑞吧?我來安排。”
天瑞媽媽在電話那頭愣了好久,像是緩過身來似的,緩緩的說,“算了吧,天瑞這孩子犟著呢。”
“梅姨”
“嗯?”
“你來看看吧,把你想說的都說給天瑞聽聽,她那天太沖動了,你倆好好談談,天瑞骨子里也是心疼你的,前些天問我有沒有網上的賬戶說看中一樣東西想買個你…”
程輝不能說不知道這對母女之間這個狀態的原因,但是具體的他真的不太清楚,天瑞不說,問也是白問。那天天瑞哭著打電話問可不可以去他家住一宿的時候,他多多少少想到了,前些天為什么會看見消失了十多年的吳叔出現了,今天天瑞為什么跑出來。他并非是很善于聯想的人,但是他也不是完全不會推測一些事情。天瑞不是耍小脾氣的女生,事出必有因。“梅姨”
“嗯,“天瑞媽媽的應著,聲音帶著些哽咽。
“您來看看吧,天瑞現在瘦得狠,我也擔心她。我跟她說了,沒用。您過來跟她當面說說吧,我來訂房間。您買哪天的車票,告訴我一聲,我接站。”程輝實在不想看見這對母互相折磨,直接幫她們定了。
程輝說出后覺得自己有點冒失,天瑞的脾氣,自己是了解的,這次這樣先斬后奏的情況。程輝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尚方寶劍。
哈,尚方寶劍?程輝揉揉頭,覺得有點難辦。
其實尚方寶劍也不一定能把這問題解決了,程輝就想,其實一件鐵布衫或許更有用一些吧。
電話那頭一直沒有聲音,似乎是在思考,這貌似真是一個值得花一些時間進行思考的問題。
清官難斷家務事,哈?程輝越來越頭痛。
“梅姨,你過來看看吧。雖然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我覺得你應該來和天瑞當面說說,說開了就好了,不是嗎?”程輝說著。
又一陣沉默。
梅立新那邊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了一句話似地“我再看看”。
其實她心里已經在去那邊的火車上了,自從天瑞走了后,她的心就隨著天瑞走了。
現在的梅立新就是一個心不在家的人。
她知道她自己一定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