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泰回來了?”程輝他們一進門,就看見一只大皮箱周圍圍著一圈旅行包。
“人呢?”程輝打開陽臺的門,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人,墊起腳看看他的床也沒人,程輝似乎不死心,沖著走廊那邊的廁所喊“濟泰”
“程輝,你別折騰了,這下子那么大的人,丟不了的。”李明明沖著程輝嚷道。
“真是奇怪了,坐了10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坐動車,還得倒個時差,他不累呀?”
“那小子是鐵打的,甭管他了”李明明背對著程輝,開始打他的dota。鼠標(biāo)和鍵盤都啪啦啪啦的響。
算了,要死要活都是他。”程輝繞過濟泰設(shè)置的那一堆障礙物,小心來小心去還是被濟泰的一個包給絆了一下。
“靠,他怎么這么喜歡把什么東西都攤開放,真是受不了了.”程輝順腳踢了一下他室友的大包。
“你可別踢,光一個包就夠你我以后出去掙一年的錢,你可別踢壞了”李明明依然沒有回頭,專心的打他的dota,但是他似乎有種神功,就是耳朵可以在眼睛忙的時候起到后備眼睛的作用,而且功效絕對不在正牌之下。
“少貧。這搬什么回來呀。不就是陪他奶奶去趟夏威夷,貌似是旅游去了,怎么搞的跟大逃亡似的…”
程輝絮絮叨叨講著,扯過將鞋乒乒乓乓的扔掉,爬上床去,脫了襪子扔向依然沉浸在游戲中的李明明,”你也是鐵打,通宵三晚趕圖,你還這么有精神在這打dota。神人一只。”
李明明厭惡的用手撣了撣襪子砸過的地方,生氣的說:“媽的,你再向我扔襪子,我就用鼠標(biāo)閹了你丫的。”
“哥等著你。二點鐘叫我一下,我去打圖。”程輝翻了一個身,面向墻睡覺去了。
程輝沒能在兩點鐘起來,他是被不停的拉拉鎖的聲音給弄醒的。坐起來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透了,屋里的日光燈沒有開。但是有弱弱的燈光,原來是濟泰那邊的臺燈開著。濟泰在那邊整理著行李,聽見程輝起來,仰起頭,冷冷說“醒了就下來給我把我的桌子給我騰出來,我都沒地放東西了。”
“你怎么這么小氣,哈欠,”程輝打著哈欠,砰的一聲又倒回床上,“我懶得下去了,你隨便丟吧,都是那些小子的,不關(guān)我事”程輝一點不想離開溫軟的被窩,才不會下去給他收拾東西呢。
“算了,以后你們別想用我的桌子。我開燈了。”
程輝被突來的強光刺得睜不開眼,伸手擋了一下。
“你可回來了,我這邊幫你點到點得累得不得了”
“哥們嗎,虧不了你的”嗖的一聲一個盒子飛了上來。
“你丫有病呀,差點砸到我”程輝嚷道,打開盒子看著,“哥們真爽快,買這么好的筆,謝了。”
“客氣了。”濟泰沒有抬頭,依然在整理自己的東西,很希望自己可以把所有的行李都塞進那個小小的櫥柜里。
程輝覺得有點想笑,他這是有點癡心妄想。
“咳,你回來后去哪了?見箱不見人的。”
“沒什么”濟泰想著自己自己下午在自習(xí)室居然看見那個前些日子就盯著自己看的女生,覺得有點想笑,那個女生貌似很喜歡盯著自己看,但她不像其他女生一樣,遇到自己的目光并不像那些小女生一直偷著看他,當(dāng)他看過去的時候就羞澀的避開,其實他一直在想那些女生的眼神怎么會變得這么快,前一秒鐘還像灰太狼,下一秒?yún)s又像個喜羊羊。而自習(xí)室里的那個女生,并不躲開自己的視線,而是敢對上自己的視線,這多多少少讓他有點莫名的挫敗感。
濟泰知道自己長得相當(dāng)不錯,他從小就知道了。其實一開始他并不知道,可是后來他是從女生們的眼光中知道自己確實是長的不錯的,嗯嗯,是相當(dāng)不錯的。他一向是用自己的眼光可以迷倒一群女生,讓女生們不敢與自己對視,但是這個女生卻不是,她敢對上自己的目光,這是有趣,這是特別。濟泰覺得有興趣的搖搖頭頭笑笑。
“濟泰,俞濟泰,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濟泰被程輝的扯了回來。。
程輝下床去穿衣服,穿上鞋,準(zhǔn)備出去了,“我出去一下,你要帶飯嗎?”
“恩,隨便來點什么吧”濟泰依然在低頭整理自己的行李,隨聲映著。
“咦,李明明那小子哪去了?沒叫我就跑了….’程輝邊說邊走到門口。
“不知道呀,我回來的時候就沒有看見他的了。”
濟泰一直持續(xù)的整理著東西,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那間掛在書包上的刺繡不見了,翻來翻去的,總是找不見,搞的自己有點惱火,最后才不得不承認(rèn)是丟了。東西倒不是很貴重,但是他是一個多多少少念舊的人,這個刺繡掛在包上五年了,突然就這么丟了,還是有點鬧心。
濟泰坐在椅子上,臺燈的光在日光燈下已經(jīng)沒了作用,隨手關(guān)了。突然電話響起來,濟泰看了看號碼,接了起來,‘嗯,我已經(jīng)到了,正收拾行李呢。不用擔(dān)心了…只是你送我的那個刺繡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