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天瑞”老二推了推床上的天瑞。
沒反應。
老二加大力道又推了推,依然沒反應。
老二看著睡著這么沉的天瑞,突然間有點不想叫了。
但是她轉念又想,不能心軟,要是天瑞不起,自己豈不是今天一天都沒座位坐了。
于是基本是把天瑞搖了起來。
天瑞覺得像是地震了一樣,晃得厲害,騰的坐了起來。
這“騰”的一下結果卻把老二嚇了一跳。
老二“嗷”的一聲叫出聲來,‘你干什么嚇死了“
天瑞像是夢游一下,摸索著自己的床邊,終于找到手機,開機一看,才是6點鐘,天瑞揉揉眼睛,看看外面的天,黑的得很。
她摸索著下床,走過老二的床邊時,發現老二這邊已經開始打鼾了。
天瑞撇撇嘴,還真是起得也快睡的也快。
天瑞和老二是搭檔,老二負責叫早,天瑞負責占座,然后老二睡到8點鐘再起床。
天瑞摸著黑穿上衣服,又翻找著洗漱用具,開門出了寢室,輕輕的把門掩了起來。
最近聽說寢室里面賊比較多。天瑞想著。
偌大的洗漱室,空空蕩蕩的,聽到的全是滴水的回聲。
天瑞扯了扯領子,真冷,天瑞走到窗邊,把窗子推上。自己又不得不抖了幾下。
天瑞接了點水,覺得有點涼,又嫌麻煩,就用冷水將就一下。
她想著,但是一直沒有動,就這么站在那,神情有點恍惚。
有人走進洗漱間,穿過這邊,向里間的廁所走去。
天瑞被這聲音叫醒了,動手洗涮了。
哆哆嗦嗦的從洗涮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天瑞抓起書包和外套,走了出去。
外面的路燈泛著昏暗的黃光,天瑞走出了寢室的大門,看了看手表。
指針指向6點30分。
濟泰在6點30分被鬧鐘叫了起來,他本來想賴賴床的,但是他感覺那個掛科的威脅就像一把催命刀一樣,讓他根本睡不踏實。
他輕手輕腳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門了。
但是他沒有去自習室,他要去學院大樓那邊先把自己的大作業的最后一點事情搞定,然后爭取早點過去。
整個校園靜的要死,除了早晨有清潔工人在刷刷的掃著馬路,其他的聲音基本沒有。
天瑞向校園的西邊走著,真靜,她想。
濟泰向校園的東邊走著,真靜呀,他想。
天瑞走近第十教學樓,站在樓下看了看可表,發現課上自習的教室還是真少,她揉了揉眉心,覺得有點難辦,要多一個人要占座,難度是不小。
教學樓的大門還沒開,這邊卻已經三三兩兩要來占座的人。
每個人的表情都差不多,縮著脖子,抱著肩膀,滿臉的睡意朦朧。
天瑞四下看著,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有人在朝他招手?天瑞揉了揉眼睛,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還有誰這么向自己這么拼命上自習。
那人又揮揮手,天瑞這次才真正確認那人確實是朝她招手。
可是天瑞卻想不起來是誰了。
但是天瑞還是禮貌的揮了揮手。
直到那人走近了說:“這么早來占座時“天瑞才想起來,錢煜成呀。
天瑞想笑,他這包裹的也太嚴實了,就露了兩只眼睛出來,而整個人被厚羽絨服包裹的像個粽子。
“有那么冷嗎?”
“還真有那么冷?!膘铣刹缓靡馑嫉男π?,雖說是北方人,但是他確實是耐不了冷的。
天瑞看著煜成倒也沒再說什么,兩個人不熟,話也是不多。
兩個人靜靜的站著。
“阿嚏“天瑞不知道怎么了大了噴嚏。
煜成低頭看著天瑞,發現她正在翻著口袋找紙巾。
煜成摸摸兜,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天瑞。
天瑞看著伸過來的紙巾,愣了一下,這人怎么總是這么及時的。
天瑞抽出一張紙巾揩著鼻子,,還真是有點冷。
“早晨最冷了,你應該多穿點。很容易著涼的?!膘铣烧f著,并沒有看天瑞。
天瑞沒說話。
“你總是這么早來?”煜成并沒有理會天瑞的不言語,繼續問著。
“嗯”天瑞應著。
煜成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占座的人群似乎興奮了一下,因為樓管已經準備開門了。
天瑞條件反射一般就想向前沖,可卻被身后的阻力給生生的抓了回來。
天瑞有點生氣,回頭就吼了出來:“干什么?”
煜成被她這一喊,似乎愣了一下,不由得收回了手。
兩人之間有點尷尬。
“你不用去了,我來占座就好了,擠來擠去的不安全?!闭f著他伸手扯著天瑞的胳膊往自己身后帶,自己則幾大步就串了過去。
煜成的力氣很大,天瑞被他扯得晃了三四步才穩住,抬眼一看煜成已經近樓去了。再看剛才躍躍欲試的人群也不在了
天瑞心里突然有點空空的,不安全,他不怕不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