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最近神神叨叨的,對的最近神神叨叨的.
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神神叨叨的了?
天瑞覺得應該是那天自習以后,老二就開始神神叨叨的了。
所謂神神叨叨,就是每隔五分鐘就要問一次:那男生還要上自習嗎?
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
所謂神神叨叨,就是老二每天出門都開始折騰她的衣服,粉的搭白的,黑的搭紅的。
天瑞覺得老二的對色彩的感覺還真是有自己的一手,總是能讓你讓你眼前崩潰一下。
所謂神神叨叨…
打住,天瑞有點不想想了。
老二中毒了,而且還不淺。
那個人男生絕對是妖孽。
妖孽就是有妖氣。天瑞覺得濟泰的妖氣就是你坐在他附近,他就會掌管你的耳朵和神經,搞得人身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
天瑞想著煜成就是沒有妖氣的人,倒是像個火爐暖暖的。
天瑞沒有再管老二的神神叨叨,她收拾了一下洗漱的東西,去洗漱間了。
洗漱間里一貫的擠,似乎所有的人都等待熄燈的那一刻,然后從各個蟻巢似的寢室涌進這個汲水的地方。
天瑞有點頭疼。她向邊上靠一靠,試圖給自己找個空曠的點地方,少一些人際間擦碰。
她不太喜歡過多的人際間的擦碰,她也不喜歡過密的過近的人際交往,她覺得與一個人走得過近,會傷的很深。如果說梅立新給了天瑞健康的身體,姣好的面容,不錯的身材的話和一切可以她能滿足的話,她沒法給天瑞一個勇敢的心。
天瑞是堅強的,但是更多時候她躲在自己的殼中不肯出來,不出亦不會受傷害。
洗漱間人漸漸的少了,天瑞撿了一個邊邊角角的位置,洗洗涮涮的一會兒。剛抹上洗面奶,就聽見老二在那邊開始狂叫:天瑞電話,天瑞電話。
好一個音量無限大的復讀機。
天瑞沖沖用水抹了把臉,抓著毛巾,從洗漱間出來。
眼睛被泡沫刺激的有點難受。
她從老二的手里接過電話,直接接了起來。
對面的聲音突然讓天瑞冷了一下。
“吳天瑞,你好,我是俞濟泰。”
這個聲音不再是以前那個求你辦事情的聲音了,而是一種帶著命令的,對的,不容反駁質疑的聲音。
天瑞心想,你誰呀,這么沖。
但是似乎自己的那些反射神經有著自己的反映,她現在的站姿有點像一個等待命令的士兵。
脊背不禁是涼涼的。
見天瑞沒聲音,對方“喂喂”的叫著,突然間像是一個找不到孩子媽媽一般的著急。
天瑞有點失神,自己的到底哪個音聽錯了。
“嗨,你聽得到嗎?”
“嗯?嗯,我聽得到”
“哦,那就好,我是來謝謝你的,謝謝你的資料”
“客氣了,你考得順利?”天瑞突然間想起濟泰那天看見法律基礎的復習資料時兩眼放光,充滿興奮的樣子,就像孩子看見了糖一樣,有點卡哇伊。
“嗯嗯,有資料在手,當然順利。真的多虧你了?”對面一陣一陣的道謝。
天瑞覺得有點過了,這樣的謙卑。
“哦,我還有個請求,你能最近有時間的話,方便的話,幫我在自習室占個座嗎?”對方的口氣似乎將他嗲嗲的音質發揮到了極致。
天瑞有點冷。
她也有點猶豫,占座不知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她還要占三個人的座。
一時沒有應聲。
對方似乎有點急了,“你別誤會,我請…我請吃飯…”似乎吃飯兩個字是被咬了出來似的,字字透著力量。
吃飯?天瑞倒是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呵呵,算了吧,吃飯,呵呵”天瑞這沒忍住,她想到上回濟泰的臭臉就想笑。
濟泰這邊不可謂不滿臉黑線,‘不要笑了,好不好?“
“成呀,我占座,你就請吃飯吧。“天瑞依然在笑。
“就這么定了“濟泰有點吃驚。
“嗯”
濟泰收了線,看了看旁邊的李明明,李明明則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哥們可以拿金馬獎影帝了。”
濟泰沒動。
“話說,你剛才第一句的時候,我還擔心你會搞砸呢?”擾擾頭準備轉身會寢室,卻看見程輝風風撲撲的回來了。
“呦,勞模回來了”李明明拍著嘴嗎,打著哈欠。
程輝看了一眼李明明,又看看濟泰,突然間覺得有點不詳,下意思的脫口而出:“你們倆個有合計什么壞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