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兩兩的走著,李奇武卻是孤身一人。想上前去搭話,可是都不理他。郁悶的李奇武倚在石柱上,一只手搭著膝蓋,一只手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玲玲,干嘛呢?”
“奇武哥,我看書呢,醫(yī)生說最近狀態(tài)不錯,你不用擔心。”
“是,醫(yī)生確實和我也說了。可你依舊要開開心心的,把身體調(diào)理好。天漸漸地熱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還有,你要多吃肉,都要皮包骨了。等你病好了,咱倆一起去旅游。”
“嗯,我知道了,奇武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好啦,掛了吧。”
李奇武掛了電話,滿滿的欣慰,他的玲玲就要好了,他們寧靜的生活就要來了。玲玲,你等我,在等一段時間,我們就什么都有了!她看著前方的樹,憤怒的瞪著,遲早有一天,他能得到一切,一切屬于他的,或者是不屬于他的!
楚劉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人都不見了,只看到李奇武一個人坐在岸邊,便朝著李奇武走了過去。
“怎么在這獨自坐著?走,一起回去。”
二人并肩走著,而電話那頭的孟玲玲掛了電話只能呆呆的望著窗外。
她與李奇武是小時候的玩伴,認識了很多年。可孟玲玲在一年冬天去旅游,掉進了河里,受了凍,身體開始不好。尤其是孟玲玲的腎.臟,已經(jīng)挺不了多久了。加之上孟玲玲的熊貓血,恐怕治好的可能性很低。
可她不想告訴李奇武,李奇武變了,從她得病的那一刻開始就變了,她雖然擔心可是也無能為力……
“玲玲,今天身體怎么樣?”
“劉大夫,我想出院。”
劉大夫進來進行常規(guī)的檢查,可夢境積極的話不由得讓他一愣。
“玲玲,你說過很多次了,這個要求不能答應你。好啦。按時吃藥,那個,何夢,你幫她削點蘋果。玲玲,我先下去了,你乖點,有事再叫我。”
何夢是照顧孟玲玲的護士,劉大夫出去了,她便到一旁細心的削蘋果。
“夢夢姐,你說的對,為了喜歡的人,付出這些沒有錯。他已經(jīng)為我付出了太多了。我不能陪他,只能找一個我放心的人守著。”
“玲玲,有沒有想過找到了腎.源,你就能康復了?到時候永遠陪著你的奇武哥哥?”
“配型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何況……天下病人那么多,輪到我太難了……我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想太多……如果沒有實現(xiàn),豈不是更加失望?與其垂死掙扎,不如早日放下才是解脫……”
“這樣的話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人說的出的……”
得了病,也是一種修行……
輕輕的關上了門,留下了孟玲玲一個人在屋子里。偌大的房間里,空曠的,讓人孤獨。孟玲玲的病房是朝著西面的,看不到日出,看到的都是日落……
黃昏的景色,蕭條得讓人心碎……仿佛,結束了這個日落,便看不到下一個日出……蕭瑟的風,說不盡的苦楚。日落日出,又是一個天明,無論是失望還是欣喜。西湖的春風,美輪美奐,吹醒了大家,吹走了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