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若芙狀似無意看了一眼落憶,“沒,沒什么事兒。”這種欲掩彌彰的說法讓落炎看向尚若芙的眼神瞬間復雜起來,黑眸沉沉。賢妃感受到身旁傳來的冷意,心中咯噔一聲,忙出聲道,“芙兒,你且實話說來,皇上會為你做主的。”看著落炎深沉的黑眸,尚若芙似受驚了般,跪在床上便說道,“回皇上,芙兒在樓閣所做的詩是自己所做,只是不是今日做的,但并非盜偷他人之物,還請皇上明察。”看了眼落憶,又繼續說道,“公主在看了臣女的詩句后說是臣女盜偷別人的,臣女便和公主解釋,但公主不相信臣女。”說著,便又嚶嚶哭起來。
落憶聽著這番虛偽的說辭,心中不禁冷笑不已,隨即接過話來,“所以我就伸手把你推了下去?”
“公主?”尚若芙似乎沒想到落憶會這樣說,驚訝的抬起了頭。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搖頭說道,“沒,沒有,是芙兒自己太過激動,不小心從窗口掉下去的,不關公主的事。”落憶和尚若芙的對話落在王碧雪的眼里便成了落憶在威脅尚若芙,心中氣憤,看向哭泣的女兒,厲聲叫到,“芙兒!”被驚嚇到了一般,尚若芙面色蒼白,楚楚可憐的看著落炎,“皇上,不關公主的事,雖是公主誤會于我,但芙兒只想要個清白啊。”
“憶兒,這是怎么一回事?”落炎看著落憶,希望落憶能有個好的解釋,他才好給她脫罪啊。
落憶看了看尚宮峻,眼里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
“皇兄,請讓人將郡主所做的詩句呈上來。”
“禧公公,按憶兒說的做。”
“是。”
不多時,禧公公將尚若芙做的詩拿來遞交給了落炎,落炎垂眸看了看,確實是首好詩!“要這有何用處?”落憶伸手接過宣紙,走到尚宮峻的身旁停下來,“你可記得這首詩?”尚宮峻不明所以的拿過紙張,看向紙上的內容,越看眉頭越是緊蹙,看得一旁的尚若芙心中一驚。
尚宮峻在心中默念著手中的詩句,仿佛是見過,但是又仿佛沒有見過,這種模糊的印象讓他腦中疑團橫生。落憶望著尚宮峻的神色,心中那一絲期望的光亮慢慢歸于黑暗。
“哥哥,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去年春日我曾將這首詩拿給你看過呀,你還夸我用詞越加考究呢。”尚若芙終究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看了看床上滿臉淚痕的人兒,那一臉的傷痕,而且自家妹妹的才華眾所周知,而落憶倒是一直與自家妹妹不和,就如上次.....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凜。看著落憶說道,“嗯,確實眼熟,不過這確實是芙兒所作。不知公主是否在我的房間看見過,才誤以為這是家妹盜取而來。”落憶牽起唇角笑了笑,看著尚宮峻的目光似乎帶了些哀傷,不過仔細一看,什么都沒有了。
“是嗎?那我還很是誤會了郡主呢。”
落炎此時心中很是煩躁,但又不得不嚴厲道,“憶兒,下次且不要如此沖動。事關一個女子的名節,怎的如此輕率,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
王碧雪心中不平,她家女兒傷成這樣,而罪魁禍首卻只是閉門思過!但既然皇上已經下令,也沒法再改。不過,哼....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她還是會的,公主又如何!
在床上的尚若芙聽著自家哥哥的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心里得意極了,不過又不解氣,自己這么重的代價卻只換了她閉門思過,摸摸自己的臉蛋,嘶!還真疼。
事情就此揭過,只是有些東西在無形之中變了,現在還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