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憶最后還是留在了這戶人家里養傷。
再說蘇素年和木清揚兩人,在和劉虎分開后,兩人就斷定落憶并沒有出事,至少沒有被棕熊吃掉。但是那枝條被壓的痕跡到一半就沒了,著實讓兩人生疑。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落憶被人救走了,還有一個人是她自己走了。但是兩人都知道,若是要離開,便要撥開濃密的山茶花林,絕對會留下印記。但現在,山茶花林里沒有了任何的印記,這說明待落憶離開的是個會武功的人,或者說,落憶會武功?
光是猜想是沒有用的,兩人分開去尋找落憶。蘇素年和木清揚約定好之后在此聚集,便飛身離開。但蘇素年卻在離開后又轉身折了回來,看著剛剛站定的地方,很淡很淡的一片血漬。低下身仔細的看了看血跡,然后順著血跡的方向飛去。
不多時,便出現了一戶人家。蘇素年走進屋檐下看了看,瞥見僻壤還在滴水的竹簍,想了想,敲門,“誰呀?”
隨著聲音,一個婦人將門打開,看見蘇素年,頓時沒了言語。面前的男人即便是全身濕透,身姿也是那般挺拔,“請問,你們是否見過一位年輕女子在此地經過?”
“年輕女子?”
“應該是穿的藍色衣衫,她很美。”
“你是她什么人?”婦人疑惑的看了看蘇素年。
“呃,我是她好友。”
“那進來吧。”婦人將門完全打開,讓蘇素年進去。
蘇素年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婦人還真看見過。
“阿芳,是誰啊?”農夫的聲音從里屋傳出來,帶了些許壓抑。
“是一位認識那個姑娘的公子。”
農夫聞言從里屋出來,打量了打量蘇素年,隨即拉著婦人到一邊去,“你怎么隨隨便便就讓人進來了。”
“他說他再找一個年輕的姑娘,我看我們...”
“他說你就信?萬一是壞..”
以蘇素年的功夫,早就將兩人的話聽了去,立刻開口道,“老人家不必擔心,我與那姑娘更是好友,如今還未見著,我也只是想確認確認。”
農夫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讓婦人領著蘇素年進去看了看,蘇素年進門便看到了落憶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那婦人給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又帶著蘇素年退了出去。
“她這是怎么了?”蘇素年皺眉問道。
婦人將經過給蘇素年講了下然后讓農夫給蘇素年拿了套干凈衣服換上。蘇素年道謝之后便進落憶的房間,尋了個椅子坐下。小心的拿起落憶的手腕,想為她把把脈。
落憶在蘇素年碰到她的手的瞬間便醒了。看著落憶睜開眼睛,蘇素年勾起一抹笑,“你醒了?”
落憶還處于驚愕中,他怎么會在這里?只得愣愣的點點頭。
“你怎么會在這里?”落憶微微坐起身。
“我們打獵回來,聽流雪說你們遇到了棕熊,所以便下來尋你。”
落憶不語。
見落憶不說話,蘇素年也不勉強,“給我看看你的手。”
聽話的將自己的手臂伸出去,兩人將什么男女授受不清都拋在了一邊。蘇素年將纏在落憶手臂上的布條給輕輕解開,看著里面血肉模糊的傷口,頓時眉頭一皺。放輕了動作,將自己順身帶的傷藥小心的灑在傷口上,然后再尋了干凈的布條,將傷口重新包扎好。
然后兩人皆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