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只剩下了落憶和拓拔毅兩人,落憶坐在桌前,看著精致的菜肴沒了食欲,拓拔毅眼眸深深沉的在落憶的對面片語不發(fā)。
“還真是博愛。”許久,拓拔毅才半嘲半諷的冷哼。
落憶默然。
拓拔毅不甘心,繼續(xù)道,“本王真希望今日你下肚的這碗藥能助你懷上本王的子嗣。”此話一出,落憶的臉色咻然白了幾分。
“為什么偏偏是我?”能生孩子的女人那么多,為何偏偏是她?既然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兩國聯(lián)姻,他也有了正當(dāng)?shù)某霰碛桑瑸楹尾环胚^她?
“因為...本王喜歡你。”
落憶聞言,抬頭望向拓拔毅,那眼神如此真摯,讓落憶都忍不住以為...是真的。見落憶眼里的嘲諷,拓拔毅也不惱,淡笑一聲,“本王缺個繼承人而已。”
落憶抿抿唇,不置一詞。此后的兩月,幾乎都是如此,每夜拓拔毅在落憶的宮殿宿下,第二日必定會親眼看著落憶喝下一碗助孕的藥。北國的皇宮幾乎都傳遍了,國主對新妃異常寵愛,不僅夜夜恩寵,而且但凡有新奇的東西,都會讓人送去,討的佳人一笑。只不過新妃總是一副冷清模樣,話語甚少,即便是對她極好的國主都是冷臉相向。
北國的冬日比其他三國都來得早,在北國呆了兩月,落憶已然換上了厚厚的衣衫。坐在窗前,落憶看著外面萬花凋零,心里不禁想著外面戰(zhàn)事如何。在這宮殿里,沒有人告訴她任何外面的事情,她也沒辦法聯(lián)系到未央宮的人。拓拔毅派人明里暗里把她監(jiān)視起來,這宮殿就好比一座華麗的牢籠。
戰(zhàn)場
“素年,我們還有多久能到?”木清揚側(cè)頭看著在他身旁騎馬并行的蘇素年。在一個半月前,木清揚帶著南國國書,來到了正與東國交戰(zhàn)的卞塘。作為副帥跟著蘇素年,如今和北國的軍隊左右夾擊,已經(jīng)讓東國的軍隊潰敗。而他們,便是帶著三十萬大軍,向東國進攻,這也是木清揚帶來的國書里面的意思。
“還有幾日吧。”蘇素年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神色有些復(fù)雜。東國已然呈現(xiàn)潰敗之象,但是他的主力還在,這一仗打下來,幾國的國力都會下降,不管是戰(zhàn)勝國還是戰(zhàn)敗國,百姓皆是會生活困苦。
木清揚點點頭,他來這里是因為從北國來的使者那里知道了落憶的消息,但沒讓他高興多久,一個噩耗便傳來:落憶作為和親公主,成了北國國主的寵妃。木清揚不顧禮儀尊卑,沖到落炎的宮殿質(zhì)問他為何要讓落憶去和親,卻不想,見到落炎時竟是那般景象。
那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落炎,神色憔悴,頹然。任憑木清揚如何咆哮,落炎都只是沉默。遂,他請纓去了戰(zhàn)場,來到卞塘,見到蘇素年才知道,落憶是自愿的。這讓木清揚一時間心口處插了一把刀,血淋淋的。他的夫人在失蹤幾月后突然成了他國國主的妃子。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們再無可能。
但木清揚沒放棄,他想要快些打下東國,解決了國難,然后去見見落憶,他要看她過的好不好,若是不好,他搶也是要搶回來的。若是不行,他相信以他所見,以落炎那日的狀態(tài),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