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拓拔毅主動邀請了落憶三人去養(yǎng)居殿。讓我們
三人到達(dá)養(yǎng)居殿時,里面除了拓拔毅之外,還有好幾個大臣。看衣著,應(yīng)都是上品官員。幾位大臣見到三人,皆是上下來回的打量。拓拔毅見三人進來,停下與幾位大臣的交談,安排他們坐在一旁。然后繼續(xù)和大臣們商議著朝中之事。
落憶三人見此,便也就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既然拓拔毅都沒讓他們回避,自然不是些機密的事情。一群人商量良久,才將一些事情定下來。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瞥了眼坐在一旁的三人,道,“國主,東國已發(fā)兵南國,不日將抵達(dá)邊城卞塘,我們...”
“是啊,我們要不要也發(fā)兵錦州,助他們一臂之力。”另一位大臣也出聲道。
拓拔毅沒說話,只是眼角瞟向落憶三人。
幾位大臣自然也知道旁邊那三人是來自南國的使臣,這些話說出來不過是為了刺激刺激他們,讓他們知道先下處于何種境地。只是一群大臣沒能在落憶三人的臉上找出任何破裂的跡象。不禁心中冷哼,都快要國破家亡了,還這么冷靜。
拓拔毅輕笑一聲,“這仗不是還沒開始打嗎?此事再議。”
“是。”大臣們見國主已經(jīng)發(fā)話,自然不在多加議論。
“今日就這樣吧,你們且回去。”拓拔毅擺擺手,讓幾人退了出去。
“臣等告退。”
殿中只剩下了拓拔毅和落憶,藥無殤,還有尚宮峻。
“國主讓我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們聽這些的嗎?”落憶開口問道。昨晚拓拔毅弄壞了易容面具,今早有急召幾人來這養(yǎng)居殿,落憶只好用錦布做了個簡單的面罩,佯稱感染了風(fēng)寒,這才打消了尚宮峻的疑惑。
拓拔毅看著落憶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的小臉,道,“當(dāng)然...不是。請諸位來是想給諸位多一次機會來改變我的主意。今日你們也聽到了,我北國的大臣們可是極力主張跟隨東國一起進宮南國的。”
尚宮峻聞言,不禁道,“國主可知唇亡齒寒的道理?東西兩國狼虎之心,若是吞下南國,再反過來伺機進攻北國,豈不是得不償失?”
“哼,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那份兩。”拓拔毅冷哼一聲,言辭間自傲清晰可辨。可落憶和尚宮峻他們知道,拓拔毅說的沒錯,北國兵力和武力如今都屬上乘,東西兩國想要攻下北國,那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氣氛頓時僵滯起來。
半晌,拓拔毅看向三人,略諷刺的開口道,“幾日怎的不像昨日那般滔滔不絕了?”
尚宮峻心中微苦,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可是拓拔毅明顯不想配合,再多說也無益。倒是落憶,看著拓拔毅的目光帶著些許復(fù)雜。今日拓拔毅讓他們來看了這么一出他自導(dǎo)自演的戲,無非就是給她一個警告而已。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該做出怎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落憶剛有動作,便被藥無殤給按住了,一個眼神,落憶便懂了:事情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就此打住。落憶的眼里透出些許掙扎,最后點點頭。
這些小動作沒能逃過拓拔毅的眼,冷冷一笑,“那既然如此,那諸位請回吧。”
尚宮峻看了眼落憶和藥無殤,無奈一笑,率先起身告退,隨后落憶和藥無殤兩人也退了出去。
拓拔毅坐在書桌前,看著落憶離去的背影,一抹勢在必得浮上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