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家族中的容家舉兵造反一案,牽連出了數家朝中大臣,這些大臣被落炎一一拔出,所有的男眷被處斬,所有的女眷被發配邊境,而這其中,便有顯赫一時的尚家。也就是在落炎醒來的當天,便發出了這道圣旨。
尚廉在容弘造反之前,便將王碧雪和尚若芙送出了京都,將大部分的財物也交給了她們,母女兩人帶著四個府中女眷朝著東國逃竄。
而事實也確實沒辜負尚廉的安排,容弘起兵造反失敗,進而牽連了所有的跟隨者,朝中六位重臣被查,尚家便是首當其中。待落炎的詔書頒下,尚家便成了第一家被抓的。而六家朝臣背上叛國罪名一事也被迅速的流傳開去,在路上趕路的尚家母女兩人也被各地官衙開始通緝。
才走出京都不遠的兩人帶著四個女眷逃亡目標過大,便打發了四人,以減小目標。但兩個女流之輩在如何躲藏也逃不過眾多官兵的圍追堵截,只過了五天,便被找到。兩人被當地的衙役押送去了京都,跟著其他五家的女眷一起被發配邊境。
被發配邊境者多半是犯重罪的人,所以押送的衙役們對這些人也是分外的暴躁,對待這些后頸上被烙上了奴字的女眷們更是暴力,在到達邊境之前,一群曾經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們已經折去了一小半,剩下的大半也是被這一路的跋山涉水以及衙役的暴力折磨的體無完膚,王碧雪和尚若芙亦是。
到達邊境后,這些女眷們便被分配在了各個地方去,基本都是在各個軍隊的后方做雜役,少數不服從管教的也會被分作軍妓。
尚若芙和王碧雪兩人靠著身上殘存的首飾,為兩人換來了留在當地軍營做雜役的差事。但軍營環境太過刻苦,王碧雪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在堅持了半年之后,便抱病而去,只留下了已經被那些繁重雜役折磨成山野村婦的尚若芙。
王碧雪死后,尚若芙想到,若是再這樣下去,她的下場也和王碧雪無異,便開始一心想著離開這軍營,逃出生天。
但這軍營大帳豈是一個雜役能隨意進出的,所以尚若芙在觀察了兩個月后,終于摸出了門道。每五天便會有一撥來送菜的菜農,一行六人,他們將新鮮的蔬菜送進來,然后再帶著一些雜七雜八的物事離開,而裝東西的便是兩人合抱的大竹籃子。
尚若芙便開始有意無意的撩撥其中一位送菜的男子,那男子在幾人中看起來最老實,但這樣的人往往也最不引人注意。
雖然被長期的繁復勞作折磨,但尚若芙的底子還是在的,在這邊境地區,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所以那名老實的菜農在尚若芙三個月的攻勢下,漸漸軟了下來。
又是兩月過去,尚若芙開始慢慢提出要那男子帶她出去的說法,那男子最初被嚇得雙腿直顫,但被尚若芙美色和肉體的誘惑下,逐漸沉溺其中。
色能壯人膽果真是至理名言,又是一個月,在尚若芙的攻勢下,那菜農已然失去了理智,再一次聳裁后,將尚若芙裝進了巨大的菜籃中,運出了軍營。
尚若芙在逃出軍營后,便是和那男子收拾了家當,離開了邊境之地。這也是尚若芙看重了這個男子的原因之一,這男子沒有家人,雙親早亡,又沒有家室,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一個。這樣方便兩人在逃出軍營后直接離開,沒有牽掛。
兩人離開邊境,尚若芙才知道,外面早已經變了天。曾經一直指望著能夠去動過避難的尚若芙一時間失去了方向。
那男子不知尚若芙心中若想,在尚若芙失魂落魄的幾日中,就近早了一個偏僻的山村住了下來,打算定居。
待尚若芙緩好了心神,卻被那男子告知要常住定居,當下便不同意。她當初看上這個男人不過是想要借助這個男人的身份帶她出軍營而已,這樣一個村夫,如何能入得她的眼。當時的委身是迫不得已,如今雖然東國沒落,但她還有西國和北國可以去,只要離開了南國和西國,憑她的面貌和才華,還怕找不到一副好人家?
但尚若芙自最開始的一次爭執后,便再也沒了聲響。她也不傻,如今才剛避過風頭,她還得靠這個男人給她擋風。
過了一月,尚若芙見時機已經成熟,那男子也對她死心塌地,便生出了私自出走的念頭。在收拾了細軟之后,趁著男子上山砍柴的空隙,尚若芙便帶著所有的家當走了。
當尚若芙抱著滿心希望離開這個偏僻的小村莊互,才知道這個世界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尚若芙不知道,一個年輕貌美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獨自行走在江湖是一件可悲的事。她在獨自一人踏上去北國路上的第三日,便被一伙山匪打劫了,不僅劫了財還被劫了色。被一伙山匪蹂躪得生無可戀的尚若芙被山匪頭子留在了山寨里,成了眾多山匪的泄欲工具。
然而身體嬌嫩的尚若芙卻是受不了這樣的虐待,短短半月便已經不成人形,一個月后便生生被這群慘無人道的山匪給蹂躪致死。
幾日后
在南國邊境的一個無名小山上,上山打野味的村民發現了一具被丟棄在林中的女尸,一身破爛的衣物,在外面裸露的肌膚上還有著斑斑血跡,在后頸赫然還有一個紅色的奴字——這個女尸便是被山匪拋尸的尚若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