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梓帆眼下對我的吻反客為主得相當徹底,但我的腳實在是站不住了,他只好把我抱到沙發上,我扯著他的袖子:“喂,你明知道我記性不好,根本記不住今天是什么日子,為什么不早點提醒我?”
我想起他拉著小鄭圍觀我跟不相干的人拼酒就有些心疼了,于是整個人窩進沙發里,頭枕在他大腿上,保持著仰望他的姿勢:“是不是算準了我現在會內疚?”
“你知道比起內疚,我更希望你給我個驚喜。”他的手在我額頭上點啊點的。
客廳里只開了一盞小燈,我們坐的位置又恰好背光,因此鄧梓帆現在的表情我并不能看得很清楚,不過這家伙總是知道怎么樣能讓我心軟。
比如眼下我就心軟得一塌糊涂的,一時沖動就說了:“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辦到,一定讓你如愿。”
然后他就忽然低下頭,卻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吻下來,而是和我額頭貼著額頭的,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我不告訴你,如果我說了,你一定會拒絕,我不想你在這時候說出拒絕我的任何話。”
我剛要反駁他就猛地吻下來了,含糊不清地說:“你這張嘴,從來沒有服軟的時候,還是只有不開口的時候最可愛。”
……
鄧梓帆最近對我時不時就要加班這件事意見很大,說起來這份工作還是他托人幫忙給找的,我剛畢業那會兒他總念叨著:“還去應什么聘啊,直接來家里公司不就行了?”
我當然反對:“誰家里公司啊,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我為什么要去你家公司?”
潛臺詞是:在家里欺負我就算了,還想欺負到公司去?誰知道你會不會以權謀私、公報私仇啊。
后來我就一直在網上查招聘消息,有一天他下班回來掃了一眼我的電腦屏幕,第二天果斷叫人給我找了份工作,我還在好奇他不是一直試圖說服我干脆別出去工作的么,怎么突然這么好心幫我找工作去了,結果他來一句:“再不給你找,你就要飛了,這怎么行。”
原來被他看到我錯手點開的BJ那邊的招聘信息。
我問他:“我們公司跟你公司有業務往來嗎?”
他瞥我一眼,用鄙視的眼神回答我:怎么可能。
我就納悶了:“那你哪來的關系,人家憑什么要我啊?”
他嘖嘖稱奇:“不是你自己投簡歷、應聘過去的嗎?我就讓小鄭把他妹妹公司的信息整理出來給你參考了一下啊,你該不會以為是我幫你的吧?”
好吧,果然是我領錯情了。
然后他就皺起眉頭把面碗遞給我:“難怪小鄭說你們公司待遇不怎么樣,壓榨起員工來倒是毫不含糊。”
我把碗接過來放在桌上,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然后他眉頭皺得更深了,在我面前蹲下來嚴肅的問:“你缺錢嗎?”
錢包里還躺著他上個月新提高了額度的副卡,我誠懇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