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了一聲,“只要你想解釋,理由當然成百上千,但事實是,我確實親眼看見了,你不會明白我那一瞬間的感受,鄧梓帆,我們鬧得再厲害的時候我都沒有讓自己陷于那樣的環境中過,而你現在因為謝文昊跟我起爭執在我看來特別可笑你知道嗎?從小一起在大院里長大,你認為這樣的關系可以因為我不喜歡他就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那你怎么沒有和盛子曰斷絕關系?為什么你住院了她一直在你病房里照顧你?別說你已經拒絕了她的話,我告訴過你,我也已經拒絕了謝文昊,可結果呢?你指責我還在跟他來往,而你自己卻可以和盛子曰朝夕相對,噢對了,她現在還陪著你爸爸媽媽去買菜了,有這么個體貼懂事的女人替你盡孝,你心里是不是感覺到特別滿足?這算不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他卻一直沒有打斷,實在是不像他的風格,等我說完之后看他,果然已經氣得臉色發青,我挑釁地看著他,他卻忽然伸手過來抓住了我的手,我后背一涼,抬頭就問:“你想干嘛……”
話音未落就被他拉進了懷里。
側臉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他正在壓制的怒氣,他還在大幅度的呼吸著,我下意識想掙扎出來,但他扣在我背上的手陡然收緊,車內氣壓瞬間低下來。
祝易山……祝易山放下了擋板,徹底不管我死活了。
我掙扎著抬頭,他同時一低頭,還把我往上提了提,一個不小心我就吻在了他下巴上,他輕哼了一聲:“別以為搞這些小動作我就不計較了。”
“……”您想多了,真的,我就是不小心親上去的而已。
但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往他胸口推了一把:“干嘛啊你,休養了這么久有體力有精神了是吧?一出院就想搞家暴?”
他稍微松了松,我舒服多了,張嘴就罵:“你是不是撞壞腦子了啊?沒事抽什么風!”
可我再罵,他的臉色也好看多了,剛才的低氣壓瞬間回升了,把我扣在懷里,像個小孩子一樣,我又抬起頭直接咬了他下巴一口,語氣硬邦邦地警告他:“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別胡說八道啊!”
他摸了摸被我咬了的地方,慢悠悠開口:“那你要答應我搬回去住。”
又繞回來了,我頭痛地看著他:“鄧梓帆先生,你是被撞傻了嗎?智商低下了?咱們倆現在剛出院,哪個當爹媽的能同意現在就讓搬出去?再怎么都得先在大院住一個星期,然后再策略一點提出來,而且你瞎操什么心啊?謝文昊能每天上我們家嗎?大家都要上班啊!而且你不也搬回來了?我每天都坐你車上下班,這樣行不行?”
他總算松了口:“一個星期,不能再多。”
我:“……”
每次吵架最后都能歪樓成這樣,我也算服了鄧梓帆、服了我自己。
下車的時候祝易山一副“我不知道你倆剛才在車上干了啥”的表情,我氣得都笑了:“老祝你能思想健康一點嗎?”
他托著下巴,眼神在我和鄧梓帆之間掃來掃去,最后才“哦”了一聲,“是要思想健康一點,鄧梓帆你下巴上那牙印是你自己的假牙咬的?”
我瞬間無語了。
偏偏鄧梓帆還要開口回答他:“小狗咬的。”
我直接上手捶了他一下:“你找揍是吧?”
他張開雙手:“歡迎體罰。”
這回輪到祝易山無語了,鎖好車才感嘆了一句:“你們倆真是越來越沒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