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津衡!”顧津衡無視林安然的抓狂和臉紅,突然轉(zhuǎn)頭糾正她的稱呼。
“……”
林安然呼吸一窒,是啊,現(xiàn)在的他早已不是那個將她捧在手心里的莫紹謙,而是顧家四子,顧氏高高在上的執(zhí)掌人,她咬唇苦澀,努力揮去堵在胸口的不適感,隨即揚笑提醒:“既然四叔還記得您的身份,那就請四叔您順便也牢記一點,我現(xiàn)在是您侄子的妻子,所以有些話,該不該說,我想您會比我更清楚……”
“既然四叔還記得您的身份,那就請四叔您順便也牢記一點,我現(xiàn)在是您侄子的妻子,所以有些話,該不該說,我想您會比我更清楚……”
說著,她在顧津衡驟然陰鷙的目光下,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引用您說過的一句話,你想要戴上奸/夫的名號游街示眾,我沒有意見,但我可不想被扣上淫/婦的罪名。”
顧津衡聽了她的話,氣極了,反倒“嗤”的一聲笑了,“看來我們之間,沒有語言障礙。”
他俊美而深邃的臉頰笑得極盡風(fēng)情,卻冰涼嘲諷得沒有一絲達到眼底。
這時候,車子在機場門口停下。
聰明的司機連忙趕在老板黑臉前,迅速打開車門,顧津衡率先邁下車,林安然愣了一下,抱著顧津衡放在一旁的文件,急忙緊隨下車。
看著前面沉步而行的高大身影,林安然只覺得眼眶一澀,胸口那股空空的不適感又涌了上來。
其實,這并不是她想要說的話,她比較擔(dān)心的是他,他現(xiàn)在才剛接手執(zhí)掌顧氏,毫不夸張的說,一群人等著看他的笑話,如蘇玉琴他們,特別,她是被丈夫冷落的侄媳,一旦被曝出他們兩人還是昔日的戀人,這種曖/昧的關(guān)系會拖垮他的。
至于她,她還真無所謂,早在四年前嫁給顧亞楠的時候,她對自己已經(jīng)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tài)度,如不是顧忌到她的父親,以及……
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張五官越發(fā)與眼前男人相像的小臉,林安然白皙纖細(xì)的手指不禁緊了緊拿著的文件,心里一片恐慌的膽顫。
她無法想象,如果被他知道,她在外面偷偷藏著一對四歲的小人兒,她的下場會是怎樣?更不敢想象,如果也被顧家知道……
想著有朝一日她視若生命的寶貝們會被暴露出來,林安然就臉色慘白得整個人禁不住發(fā)抖,腳步也隨之因為極度的恐慌和害怕而驀地走得極快。
“咚——”一聲悶響。
由于她胡思亂想地一直往前沖,在顧津衡停下腳步,她來不及,也不知道剎車地一臉撞上了顧津衡寬闊而結(jié)實的脊背。
鼻子上傳來的一陣吃痛,讓林安然瞬間從恐慌中回過神來,看著轉(zhuǎn)過身,微微蹙眉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她連忙后退一步。
然而,下一秒,林安然感覺臉頰一片粗糲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