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當初將特留尼西特奉為政界的希望之星,對他的政綱大加贊賞以拉攏選民的商業新聞傳播媒界仍堅持“不是議長個人的責任,所有的市民都有責任同時要有自覺”的說法,赦免了最高權力者的罪行,采取了分散責任并掩飾其行蹤不明的方法,反將批評的箭頭指向了“對政府欠缺協助意愿,一味自私地主張享有權利”的市民頭上……
國防委員長華爾特-愛朗茲在升平時代只不過是優布-特留尼西特手下的小嘍羅罷了,而且還未必是一個深受信任和重視的手下,特留尼西特之所以讓他坐上國防委員長的位置,是因為當初同盟的建國者們因擔心會出現專制者而立法管制禁止評議會議長兼任各委員會的委員長之故。然而,事實就如人們背后的議論一般,“表面上是愛朗茲委員長,實質上是特留尼西特議長”,他只不過是特留尼西特政府當局和軍部之間的聯絡人罷了。他從未曾發表過屬于自己個人的見解及政策,人們視他為從特留尼西特和軍需企業群之間緊密結合著的金錢、權力輸送帶上獲得些許利益的三流政客,而他自己對這種評價也甘之如飴。
可是自從帝軍閃電入侵查卡之后,這個看似已屹立不搖的評價。似乎有了大規模修正的必要。
當優布-特留尼西特發揮其為后世人所不恥痛罵的不負責任,一頭栽進他自己的保身樂園之后,叱責狼狽不已的同事們,獨力領導內閣會議,不斷采取各種政治方面的緊急措施,防止同盟政府自亂陣腳的便是他_——華爾特-愛朗茲。過了五十歲大半,第一次坐上內閣主席位子的他,在面對難關時,看來卻仿佛年輕了十歲以上,他挺直了腰桿,皮膚泛出了光澤,步伐強而有力-雖然失去的頭發不可能再長出來。
“把戰斗的指揮權委交給那些穿軍服的專家,我們所必須做的決定是要投降或者抗戰?也就是說,我們要決定國家的行進方向,明示給大眾,讓軍部協助我們。如果我們一味地自亂陣腳,逃避該承擔的責任,事態就會失去控制而演變成由最前線的軍人來主導,經過大量而無益的流血之后,或許整個國家組織就會在一片混亂聲中瓦解,這同時也意味著自主政治的自殺。我們絕對要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環顧當場,由于還沒有一個人主張投降,于是國防委員長改變了議題。
“那么,大家都決定要抗戰了,這里面也有兩個選擇:和侵略者誓死作戰一直到同盟的所有領土都化為焦土,所有的國民都倒下為止呢?或者,以講和或和平為目標,盡量整備出可以獲得有利條件的政治環境——而這是不是要選擇武力來做為技術上的手段?我認為都有必要先行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