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了,那個小女人,居然私自逃出宮去。
神上燁眉心間布滿了一層陰翳,暗紫色的長袖一擺,不遠處的石凳,化作了碎粉末。
第二天,他便與貼身侍衛術風術雨來到了金陵宮的總壇,一如夢夢來時的模樣,這里只余下一片冷清和荒蕪。
閉上了眼,在這里,他深深感受著夢夢,傷心的踏入這里,震驚,落淚,更加的傷心,她慌亂的跑著,喊著,回答她的,除了自己的回聲,靜得出奇的可怕與詭異,卻在進了一間密室……
他就此斷了她所有的訊息,當他趕到她闖進密室的方位,愣愣的巡查了許久,怎么都打不開這里密室的門。
冰削雕的那張俊臉上,陰翳突兀,鷹眸微微瞇起,運足強勁的內力,大掌揮了揮,屋子內的粉雕玉砌,轟隆隆的欲要倒塌下來。
術風術雨忙在第一時間拉走了神上燁。
原來她就這么消失的。
這幾年,至于他來說,她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小女人,可是一旦爆發出來,他竟然控制不了她。
夢夢誤闖進密室,震驚不已,她從來都不知道這里會有這么一座密室,長長的通道,卻是火光敞亮,顯然這里仍還有足跡可尋。
好奇心淹沒了悲傷,夢夢擦掉臉上的淚痕,小心的一步步向里去。
轉過了一個彎又一個彎,突然一道熟悉的陰毒男聲響起,“弦靈,十年了,你心愛的小師妹早就把你給忘了,她現在躺在別的男人的懷里,不知道有多快活,哪還在乎你的感受,都已經十年了,難道你要一直都這樣冥頑不靈嗎?”
被四條鐵鏈鎖著手腳,滿面狼籍的弦靈,對于面前那張邪惡的嘴臉,不置一詞。
所有的情感,也由最初的震驚,傷心,悲憤,到現在的麻木。
“你知道嗎?其實這十年來,小師妹過得不好,她的孩子又沒了,火師叔也被神上燁給囚禁了起來。”
弦靈麻木絕冷的眼眸里,有了一絲痛色,卻依舊不發一詞。
然而他的一句話,宛如一道晴天霹靂,將一旁正在偷聽的夢夢,震得里外都是焦的。
不可能的,神上燁為什么要囚禁火梅?
那個許久未出現過的名字,再次響起來,甚為震撼。
“你再不說,信不信我放干了你的血?”森寒的聲音,忍無可忍的威脅起來。
弦靈深吸了一口氣,黑亮如夜的眸子中涌著淡淡的哀痛和那深不見底的思念。
“放吧。”他無所謂的一句,似索要最后的解脫。
“哼,想死,我又怎么可能讓你如此的如愿,我讓你看看,夢夢將會死得很慘,甚比五百多年前。”說完,他惱火的甩袖離去。
外面,夢夢依舊沉在強大的震驚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