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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親愛的,路人

第三十一章廣州之行

以后的日子,隔不了兩個月,春恩都會跑回鄭州找嚴香濤,因為軍校管理很嚴格,一般沒特別大的事情,是不允許請假的。就算請假,一個宿舍只給一個名額。室友們為了促成嚴香濤的好事,一般她去鄭州找他,他都能成功出門。

春恩經歷過異地戀所有的情形:比如當與朋友赴約的時候,他們都帶著自己的男朋友或女朋友,而她,只能一個人老老實實端坐在那里,不忍破壞,又倍感孤獨;她帶病堅持上課,病情加重又回不了宿舍,她不能像其她女孩一樣,給男朋友打電話,然后賴在教室,等著被背回宿舍……路上炫耀一般地“乖乖”伏在他的背上。她得靠著自己堅強的意念,自己滾到樓下,摸索著、找到去宿舍的路;運氣常常不佳,許多節日是沒有資格過的:比如七夕節、情人節,他們只能在電話里互道:節日快樂!有時春恩也會生氣!

最后一次去看他時,嚴香濤支支吾吾地問:“春恩,我可能要被分配到廣州那邊去了,你愿意跟我過去嗎?”

春恩卻樂呵呵地說:“愿意呀!不是早就說好的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可你爸媽未必樂意啊,雖然你家有三個孩子,但是我感覺,他們肯定很舍不得你啊!把你養這么大,卻被我給拐跑了……唉!但是,我確實很喜歡你,我確實離不開你了……”盡管嚴香濤擔心春恩“甩”了他,還是把他所了解的實情告訴了她。

同時,他更為他們的未來充滿了未知與擔憂。

一方面,他希望春恩父母給他這個機會,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春恩背負著不孝的罪名。

春恩想了想說:“好吧,回頭我和我爸媽當面談一談,希望他們能夠尊重我的選擇,讓我們在一起。”

第二天,春恩便回家了,和她的父母坦白了這件事,春恩父母年輕時,知道他們當初受到春恩姥爺阻撓的滋味不好受,但是想想春恩南下去廣州,自然是兒行千里母擔憂了,春恩爸爸也嘆著氣說:“唉,女大不中留啊!”

她父母想,畢竟春恩還小,大三剛畢業,沒準等到大四就“變心”了呢?再說以后還有考研呢什么的,萬一呢?春恩父母心里都這么琢磨著,但誰也沒說破。

他們太了解這丫頭的脾氣秉性了,你越是反對,她越要堅持,還是順其自由發展吧。此后的一年中,每次春恩往家里打電話,春恩父母,總旁敲側擊詢問他們發展得如何了,春恩認為父母很關心他們的戀愛狀況,每次提及嚴香濤都滔滔不絕。

春恩媽逐漸接受了嚴香濤,只是春恩爸還一直猶豫不定,總擔心他的女兒跟著嚴香濤,未來是否能過好。他還詢問他的家境,聽春恩說不怎么富裕,才心安了些。春恩爸不企求什么大富大貴,只要嚴香濤對春恩好,一輩子平平安安就好。

在嚴香濤畢業后,本想去春恩家拜訪一下的,想見見未來的岳母岳父,春恩看她爸爸一直猶豫不定,便安慰說:“要不你先去工作吧,你現在沒錢沒房,等你拿了工資、部隊分了房子,你再體體面面的,去拜訪他們,不是更有說服力嗎?”

嚴香濤想想也是,便匆匆忙忙地南下,到廣州報到去了。

大四上學期剛一過完,春恩便給嚴香濤打電話商量說:“要不明年我去廣州投奔你吧!反正我也考過研了,而且報的就是廣州的暨南大學,正好這段時間我想掙點生活費。”

嚴香濤高興地問:“是嗎?好啊好啊!到時候我去火車站接你。你真的愿意來這邊工作嗎?”

春恩說:“當然愿意了,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咱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寒假還沒過完,嚴香濤就讓春恩抓緊時間去了,說春節期間正是人家缺人手的季節,再晚一點好工作就沒了。

這天天還未亮,春恩便不得不向父母辭行了,這天早上,春恩沒敢驚動奶奶。奶奶昨晚睡前,聽說她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找工作,還煮了不少咸雞蛋,炸了很多花生,讓春恩稍上,路上吃。

春雷和劉猛、嚴香濤他們都是同一年畢業的,春雷簽到了江蘇的一家企業。春雷對妹妹的南下顧慮重重,囑咐再三……

說到動情處,他便強忍著淚水鼓勵春恩:“妹妹,你一個人在外,照顧好自己,別讓當哥的操心,你一定要處處留心啊……”

春芽剛讀大一,明顯懂事多了,拉著姐姐的手說:“姐,加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除了奶奶,全家人都知道春恩此行的原因和目的。

春恩一步三回頭,哈著冷氣朝全家人揮手,讓他們快回家。

春芽一邊招手一邊大聲吆喝:“姐,Fighting!Fighting!!”春恩一聽就知道,她這個妹妹在寒假又在韓劇上,沒少浪費時間……剛才還覺得她懂事了呢!

不過,她想起妹妹在家的口頭禪:“我在家和在學校根本不一個樣兒,在學校時天天晚上去上自習!”

春恩笑著、搖著頭,步伐堅定地上了黃河大堤,父母依依不舍,一直陪她等車,十多分鐘后,開往鄭州的汽車終于到了,上了汽車她不敢回頭,下了大堤,她才敢眼淚汪汪地小聲嗚咽了……

可氣的是,去廣州的票實在太難買了!春恩非但沒買到快車,更可氣的是:慢車!站票!信陽又不是首發站,上車只有5分鐘時間,她跟著人群涌上去,嗓子直冒煙……

上了火車,隔不了幾分鐘,還有賣東西的車子串來過去,一遍遍吆喝著“啤酒、瓜子、飲料、八寶粥、火腿腸……啤酒、瓜子、飲料、八寶粥、火腿腸……”吵得春恩想瞇眼休息會都不行,售貨員到了深夜11點才停止,哎,一路上真夠受的!

暈暈乎乎站了二十多個小時,眼看火車馬上到廣州了,又聽到廣播說晚點兩個小時,廣州真是熱,不大一會兒,她就脫得只剩下件線衣……她想著,嚴香濤大概去火車站等她了,便發短信一頓抱怨:“這破廣州有什么好的,還那么多人過來……”

嚴香濤便回短信說:“寶貝兒,辛苦了,唉,真是對不住,飛機票你又舍不得……”

春恩心想:“你一個月才2000多塊,一張機票就是你半個月的工資,我當然舍不得了。”等她累得跟條流浪狗似的,終于出站了,看到嚴香濤時,她本以為自己是淚汪汪的哭訴著一路的種種不易……沒想到的是:她飛奔到他身邊,摟著他,又蹦又跳!

嚴香濤帶她出戰,站邊有很多幫忙拉行李的,春恩喜出望外,朝他們說:“來來來,哪位大哥幫幫忙,幫我把這個大包拖到出站口吧!”幾個人都爭先恐后的往她身邊撲,她感激地鞠躬道謝,他們嘿嘿一笑,拉著她的行李就朝出站口奔去!

他們跟著那個人也飛奔,她心想:“哥哥的擔心,看來是多余的,好人遍地都是嘛!”

到了出站口,那人笑著伸手,嚴香濤付了3塊錢……春恩啞口無言,她張張嘴,說不出什么來,她想,以后可千萬問清楚:是“有償”還是“無私”。她還天真的以為,人家在“無私奉獻”呢!

由于出站早,嚴香濤帶她去坐公交車,春恩隨口問了句:“咱得坐多長時間啊?”

嚴香濤說:“至少得一個小時吧。”

春恩驚嘆:“天啊,你們部隊到底在哪里啊?”

“還得再轉一趟車。”他習以為常地說。

“啊……那以后,即便我找著工作,咱和異地戀也沒什么區別呀!”她嘟嘴道。

“媳婦兒,現在條件的確很苦,我們部隊幾乎處于,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農村!要想買菜,還得坐班車出去,你就暫時將就下,好嗎?”嚴香濤用既無奈、又委屈的語氣對春恩說。

經過一天一夜多的火車,又轉兩路公交車,算上從家一大早出發去鄭州,春恩歷經整整25個多小時,她終于到目的地——嚴香濤的部隊了!

春恩到了廣州,休整了兩天,認識了嚴香濤在那邊的幾個同事。據說,除非有要緊事,不然他們是絕對不會出門的,這么說,他們簡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了!原來,開往他們部隊的車,只有一趟,晚上九點就停運了!還好,早上六點半就出發,不然的話,有多少好工作,也得被別人搶走不可!

哎……春恩覺得離市區實在太遠,找工作太不方便了!很多時候,分明在那個院子沒下雨,到了市區卻嘩啦啦地,下起了瓢潑大雨,春恩回家往往淋成了落湯雞,以后,不管下不下雨,她都帶一把傘,出太陽時用來防曬、下雨時用來遮雨,物盡其用、兩全其美!

找工作必定要遇到些挫折,這點春恩很明白。但是,挫折卻多不勝多,大部分都要求有工作經驗的。

一次,春恩一急,脫口而出:“諸葛亮出山前也沒帶過兵啊,你們憑啥要我有工作經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工作自然又黃了。

迷路是常有的事,坐公交車往往搞不清方向,坐反方向車,車越走,她越覺得離部隊越遠,有一次,她清楚的記得上了天橋,再下去就是回家的站牌,可她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卻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站牌。

這時,嚴香濤正好下班,他打電話問她到了哪里,不打電話還好,一打電話春恩就氣不打一處來,吼道:“你待的什么爛城市,什么破部隊,什么都沒有還不說,找個工作都這么難!我不想在這待了,我要回家!”

嚴香濤一邊使勁賠不是,一邊不知所措地問春恩到底在哪里……他讓她站在老地方,等他,說要去接她,她極不情愿地掛了電話。

她又不敢亂動,生怕他找不見她。那時,她像被困在一座荒島上:一個疲憊不堪、煩躁不安、孤獨無助的旅人,不得不待在原地等待著救援……不過,想起每當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時,他手里總舉著快要化掉的冰淇淋,站在部隊大院門口,朝車上的她,跳著招手,他說她站在公交車上的樣子,像大傻妞,她就笑了。其實,他也像只黑不溜秋的胖松鼠……

她站在天橋上來回踱步,看著下面匆匆忙忙的人流,想著自己大四后半個學期,雖然沒什么具體的事情,但是還有畢業論文、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兒需要處理……等了大半個小時,他匆匆忙忙地沖上橋,下橋時一顛一顛地,特像個蹦蹦跳跳的袋鼠……她瞬間就不覺得心煩了,也不想家了,她飛快地迎上去,又驚又喜地問:“老公,愛死你了,你怎么那么快啊?我以為你要好久才能過來呢!”

“哦,我打車過來的!”他得意地說。

“打車?”她詫異并帶著埋怨地問道。

“老公,誰讓你打車過來的啊?我們得省錢啊!”

“沒關系,錢總是要花的嘛!只掙不花,咱國家的經濟命脈可就斷了啊!”

“花花花,你就知道花錢,就你掙的那倆錢,夠誰花啊?”雖然她理解,他為了不想讓她等太久,才打車過去的,但春恩還是心疼他因為她,多花掉的幾十塊錢。

“誰都不給花,就給俺媳婦兒花!”嚴香濤又在貧了,這兩年來他凈學會油嘴滑舌了。

他家境不太好,她未來的婆婆又體弱多病,他的錢,這兩年大部分都寄到家里了——用來蓋房子或給未來婆婆看病。幸虧他有個哥哥,也給家里寄錢,他們才勉強有些存款。

返回時,春恩堅決坐公車,嚴香濤平時不怎么出門,在車上晃晃悠悠的站不穩當,她卻如履平地,順帶還拉緊他。

她心想:“大笨蛋!擠公交不就是包含散打、瑜珈、柔道、平衡木……多種體育和健身項目于一體的綜合性運動嗎?這都做不到!還說要保護我……”

一路堵塞,顛簸,終于到了轉車的站牌了,他們倆左等右等,都不見那輛837開過來,這時本來下著小雨的天氣,突然一道閃電雷鳴“咔嚓”一聲:暴雨如瀑布般,嘩嘩嘩地下了起來……春恩借著附件商鋪的燈光,抬胳膊一看,驚呼:“呀,已經快十點了,哪里還有什么公交車可轉啊?”

眼看大雨越下越大,嚴香濤還笑:“想當年我也是粒癡情的種子,結果廣州天天下雨……我這粒可憐的種子,被這無情的雨水給活生生的淹死了!下這么大的雨,我看你打不打車!”

春恩瞥見附近有摩托車,便拉拉他的衣袖說:“老公,咱可以打摩托車啊?!”嚴香濤本想提醒她以后自己回家,千萬不可以打摩托車回家,一個是春恩的安全沒保障,另一個是擔心她會遇到“色狼”。

可他知道她脾氣犟,多說也在無用,只好說:“那好吧!”他倆與摩托車之間有道小水溝。

那個司機就說:“你們如果過來,要你們5塊錢,如果我過去,你們就得給我6塊錢。”

春恩本想說“你騎著車,無非是拐個彎兒的事!你們大城市的人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嚴香濤看附近就他一輛摩托車,也沒與他過于計較,蹲下身子對春恩說:“媳婦兒,來,我背你趟過這條小水溝,咱可以省一塊錢。”

她心里一陣感動,本打算附在他的肩膀上,卻突然禿嚕下來說:“咱不去,老公,讓他開過來!”

沒想到他卻說:“媳婦兒,咱得省錢吶,省一塊是一塊,就像你說的‘就你掙那倆錢,夠誰花呀?’”

她笑著朝他背上,輕輕打了一下,朝摩托車擺擺手說:“師傅,開過來吧!”

那個師傅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輕輕踩了油門——“嗚”的一下,開到了他們面前說:“看著你們小兩口兒,還挺會過日子,給你們省一塊,給5塊吧!”

春恩立刻笑嘻嘻地說:“那,謝謝師傅啦!”生怕那個師傅反悔似的。

廣州的春天來的早,她站在春意融融、姹紫嫣紅的大街上,她往往看不清路的方向,公交站牌太多了!她經常迷路,他休息的時候,他們就坐著公交車,拿張廣州市地圖,毫無目的地東奔西跑。嚴香濤教會她如何坐地鐵,她看到榕樹的根須倒垂下來,隨風搖擺著,她想到自己或許就是眾多根須中,隨風搖擺的一員,可她告訴自己,收起你那可憐的眼淚。那時金融危機的余波還在,應屆畢業生找工作就已經很難了,何況春恩那時才大四,還不算完全畢業……

她一共面試過大小7家單位,他們都因春恩沒工作經驗,對她說抱歉,春恩只能笑笑說:“謝謝你們給了我面試的機會。再見。”最后被拒時,她終于承受不了那種挫敗感,在一個公園的石凳上給老同學打電話,他們說了很多,等心情好些了,她才去找嚴香濤。

奇怪的是,他這次不像往常一樣,問春恩找工作的事情,只問她想吃什么,他馬上去給她買。他越故意忍住不問,她越覺得對不起他。

她故意說:“我想吃學校東門的餅夾菜,你能買嗎?我想吃媽媽做的手搟面,你能買到嗎?你不能!我想學校,想家,我在這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工作,什么都沒有。”

春恩轉身就哇哇痛哭起來,他抱緊她,說:“寶貝,你有我,你老公有錢吶!別心急,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只是一時找不到工作,你別看我平時油嘴滑舌,可一到關鍵時刻,我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

其實,為了找工作,春恩快把他本就不多的積蓄花光了。

工作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春恩便開始留意身邊的風景了,細細看來,他部隊院子風景還是挺好的。

他們所住的樓對面,是兩株兩人伸展胳膊方可軟繞的大榕樹,榕樹下有張石桌三張石凳;過去兩棵大榕樹是一些簡單的園林景觀,過去那片園林,就是一大片魚塘了;魚塘角落里養了一些雞鴨鵝,喂了幾十頭豬,雞鴨鵝和豬都是為了過年時候,給婚后的家屬們分的物資。

院子東南角,還有一大片荔枝林,緊挨著荔枝林,是一片開著粉紅色花朵的指甲紅。廣州氣候濕潤,這邊的樹一年四季都是綠油油的,指甲紅當然也不例外,花朵除了夏季開的比較少以外,其它季節都是花團錦簇的,特別是落雨之后,花蕊上包裹著一些雨珠,更加漂亮了!

過去那片指甲紅,就是單位給家屬們新蓋的小樓房,也許是為節約成本吧,所有樓房統一在6層或6層以下,加之家屬們種植的各種花花草草,還有他們晾曬的,五顏六色的衣服啊、被單啊,風一吹,仿佛置身于一片夢境中。

住宿是個大問題,為了省錢也為了和她“老公”多互相了解,春恩就沒提出租房子住。她這是第一次與異性,住在一個房間里,起初還有點別扭,剛到部隊還不敢卸下那層外衣,開始嚴香濤還算老實,忍了十來天便放肆起來,總想朝春恩身邊湊,談戀愛兩年多了,他們除了接吻,還沒有過肌膚之親呢!

嚴香濤總覺得春恩太保守,說他們好多同學都他們的女朋友“那個”了,問春恩他們啥時候可以“那個”。

春恩只是說:“先別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嚴香濤問:“那你說,到底啥時候是時候?”

春恩還是說:“反正不是時候就是不是時候!”

沉默了一小會兒,她便聽到他開始打呼嚕,春恩把手放在嚴香濤鼻子那,確定他的確是睡著了,這才放心地躺下了。

隔不了多久,他又開始說“我好多同學都和他們女朋友‘那個’了”為由,對春恩“威逼利誘”。

最后春恩假裝生氣的說:“你如果再提這個要求,我可真的回家了!”

以后,他為了不讓她“沖冠一怒”,導致“真的回家”,就再也沒敢提過這個“不合法律”且“無理取鬧”的要求了。

不知為什么,每當他提這個合理又無理的要求時,她總在想:“若是子均哥,他會怎樣呢?”

人,就是這么奇怪:你越是想恨一個人,卻越發懷念。即便你跑到天涯海角,你們一起的時光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又遙不可及:那么美好、那么甜蜜、那么浪漫、卻又那么糾結、那么煎熬、那么痛苦,可,無論如何,始終恨不起來……

可,故事已經結束了!春恩心里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凡下凡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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