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聚集到客廳里了,除了已經被害的王鵬和丁書杰。玉含笑緊握著長傘站在客廳中間。他說道:“這個恐怖的將軍鬼魂一直讓我們惶惶不安,并且已經害死了兩條人命。對于一個偵探來說除了表示對死者的疼情之外更多的是將兇手揪出來的義務。不錯,兇手殺人的方法的確很高明,高明的讓我們都以為真的有什么將軍的鬼魂在作祟。但對于一個信仰科學和邏輯推理的人來說,這不過是一些掩人耳目的小把戲罷了。我已經知道那個殺死王鵬和丁書杰的兇手是誰了,而且那個兇手就在我們這群人中間!”
眾人開始不安的交頭接耳的議論,秦露露故意犯花癡的挑DOU顏月兒道:“哇,他那種斷案的神情真是太有男人味了!我好像也有一點控制不住要愛上他了。”顏月兒修長的手指猛的掐在她的小腰上面,冷笑一聲警告她說:“你要是敢打他主意,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掐下來!”秦露露聽完瞧她扮個鬼臉。
玉含笑繼續說道:“下面就讓我來先解開王鵬被殺的真相吧!王鵬被殺的當晚外面正下著大雨,因此我從他被褥上的一些潮濕的水跡推出那個距離他床鋪三四米高的天窗曾被人打開過。而且在他尸體的旁邊發現了一把沾滿血跡的鐵錘。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呢?當我們第一眼看到王鵬的頭顱被兇器砸碎并且在他的旁邊找到一個鐵錘時,很自然的第一感覺便會認為他的頭就是被這個鐵錘給砸碎的。兇手就是利用了我們這一心理來完成他的不可能犯罪。記得當時龐秋城曾經作過這樣的推理,兇手是站在天窗上面用那把鐵錘對著王鵬的頭狠狠砸下將其殺死。但是這個推理有個明顯的缺陷,那就是如此尺寸的鐵錘在如此高的高度落下根本就不能把王鵬的頭砸成那個樣子。因此當時就被鄧超凡給否定了。其實他這個推理是非常接近真相的。只是他一時被那把留在現場的鐵錘給迷惑了,因此沒有想得更徹底一點。王鵬就是被人用重物從天窗上丟下來給砸死的,只不過砸死他的那個重物并不是遺留在現場的那個鐵錘,而是一個體積和質量都要比它大得多的東西,我們姑且假設它是一個打鐵球吧。兇手首先來到王鵬的屋頂打開天窗,然后用一根足夠長的繩索或鐵鏈之類的東西系在那個打鐵球上面,之后對準王鵬的頭部順著天窗垂直落下,便造成了我們看到的結果。之后兇手便拉動鐵鏈將那個大鐵球又順著天窗提上來,再拿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要比那個大鐵球小的多的鐵錘,就是我們在命案現場看到的那把。兇手用繩子系在錘柄上面將它順著天窗放下,讓它盡可能多的沾有王鵬的血和腦漿。隨后把錘子拉上來解開繩索,再將它丟到王鵬的尸體旁邊。最后關上天窗。如此便制造出了這起看似有人進入密室用那把錘子將王鵬的頭顱活活砸碎的假象。但兇手千算萬算卻忽略了雨水會從天窗滴下打濕王鵬被褥這一點,恰恰是這一點使他暴露了殺人的事實。”
玉含笑剛說完,鄧超凡就提出了疑問。他說:“兇手把如此巨大的鐵錘從高處丟下來,勢必會造成很大的聲響,那樣豈不是會驚醒我們嗎?可我們卻一點也沒有發覺到。還有的是兇手打開天窗做出一系列動作,若他一擊不中豈不是要驚醒王鵬嗎?”
玉含笑輕笑一聲說道:“要知道那晚除了下著大雨外還打著炸雷,并且兇手作案的時間是在深夜,即使有人睡不著,他的意識也不會是非常的清醒。因此很容易就會將重錘落地的聲音誤認為是打雷的聲音。至于王鵬為什么沒有驚醒,我想大概是因為他為了對付失眠而服用了安眠藥的原因。”
“可丁書杰的死有怎么解釋呢?那天下著大雨,地上都濕漉漉的。兇手要想把他的尸體運到空地中間又怎么可能不會留下任何腳印呢?”說話的謝燕燕。
“對于這一點我還不清楚,或許正如鄧超凡推理的那樣,兇手是將他的尸體當做彈弓的彈丸給彈過去的。又或許是兇手的腳印被雨水給沖掉了也說不定。”玉含笑說完便尷尬的一笑,笑得甚是虛偽。這是我在他以往辦案中從未遇到過的。而且這也絕對不是他的風格,他的推理力求絕對準確,絕不會出現像“或許”“說不定”之類的詞眼。我敢肯定他一定在故意隱藏著什么。至于到底隱藏著什么,鬼才知道呢!
玉含笑正色說道:“雖然目前我還不清楚兇手的作案手法是什么,但我敢肯定這是一起人為地謀殺案,絕對不是什么鬼魂作祟。而且我還掌握著一項足以證明兇手身份的證據,兇手就是你……高夢潔!”奇怪的是他雖然手指向高夢潔,但眼神卻普通的很,絕不是以往那種可以殺死人的目光。并且語氣也不是非常的強烈,乖乖,這家伙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那么反常?
眾人聽罷一陣驚叫,高夢潔連忙擺手辯解道:“不,不是我……”
玉含笑冷笑一聲打斷了她下面的說辭,“不要再狡辯了,兇手就是你!高夢潔!”之后我朋友便開始了他的推理,他說道:“在丁書杰出事的那晚,謝燕燕在后院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就是你。你本來是和謝燕燕住在一個房間里面,可她半夜醒來后卻發現不見了你的蹤影,你能解釋一下那晚你去了哪里了嗎?你了解謝燕燕深知你有夢游的習慣,因此你就趁著她睡著后假裝夢游溜出去殺死了丁書杰。之后你又跑回房間躺在床上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讓謝燕燕以為你是真的因為夢游才跑出去的,從而借此擺脫你殺人的嫌疑。然而讓你沒有想到的是我卻在丁書聰的衣服上面發現一抹小小的鮮紅色印記,后來證實那并不是鮮血,而是一種顏色艷麗的指甲油。我想除了你之外,在我們這群人當中不會有第二個人有這種指甲油了吧!你喜歡在指甲上面涂那種艷麗的指甲油,卻在搬運丁書聰的尸體時無意中將它沾到了他的衣服上面,變成了你殺害他的最好證據。”
眾人聽完之后齊刷刷的指目高夢潔,開始騷動了。高夢潔有口難辨,急的大哭起來。最后一口氣沒緩過來,竟倒地昏死了過去。卻見這時玉含笑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摟起躺在地上的高夢潔,滿臉竟是焦急的神色。待他發現高夢潔只是一時急火攻心昏死過去時才松了口氣。他將他攔腰抱起向樓上的房間走去,顏月兒一時醋意上涌也跟著走上去。其余眾人包括我在內都呆呆的立在原地。
再說玉含笑將高夢潔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之后才發現身后還站著一個嘟著小嘴的顏月兒。他舒心的一笑竟然上前一把牽過顏月兒的手說道:“走,月兒。到我房間里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顏月兒被他這一舉動弄得面頰緋紅,便任由他牽著手走出了高夢潔的房間。眾人見他二人走進房間后便關上了房門,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過了約十分鐘后才見他們走出來,只聽他對她說道:“月兒,這一切就拜托你了。”她慎重的點了點頭。之后我朋友便站在樓上對著眾人說道:“既然殺死王鵬和丁書聰的兇手已經確定是高夢潔無疑了,為了防止她借機逃走,我想應該將她暫時隔離起來。鑰匙就交由顏月兒保管,直到明天警察的到來。”眾人覺得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在再說高夢潔醒來后發現自己被軟禁在屋里,一邊用手擂門哭喊著冤枉一邊破口大罵玉含笑。我們也不愿相信這個美麗的女人竟然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徒,可事實擺在眼前,證據確鑿,也由不得我們不信。玉含笑則一個人坐在拐角里一言不發,對高夢潔的叫罵充耳不聞。我無意中發現顏月兒將一個小紙條從高夢潔的門縫里塞了進去,之后她就安靜了下來。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