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為了給你買到這三本幾乎已經絕跡的珍藏版法醫全書,我可是拉著露露陪我逛了一天的書店,還真讓我給找著了。而且那老板娘人挺好的,只收了我五百塊。走了一天,腿都快累斷了。說吧,你怎么補償我。”涼亭里,顏月兒一邊捶著小腿一邊向玉含笑嘟囔著。
“什么,五百塊!這三本書加起來也就值九十塊錢,你被人家給騙慘了!”玉含笑翻了翻手中的書忍不住激動起來。
“哦?是嗎。沒關系的啦,只要買到了就好。”對于這個富家女而言錢好像并不那么重要。玉含笑苦笑一聲說:“月兒,你知道我在雜貨店里面幫工,一個月才拿多少工資嗎?這五百塊我恐怕一時半火是換不起你了。”顏月兒聽罷便掐起小蠻腰,沒好氣的說道:“讓你到我爸的公司去做職員,有我在,他敢不發你高薪水嗎?不比在那個小雜貨店里面強上百倍千倍,可你就偏不去。還有的是這本書是我送給你的,誰讓你還了?”
“月兒,你已經幫我太多了,我實在不想再欠你的了。我怕還不起。”玉含笑撓了撓自己蓬亂的頭發。卻見顏月兒小鳥依人般偎到玉含笑身邊,拉起他的胳膊甩了甩忸怩的說道:“我就喜歡你欠我的,怎么樣?你要是真想還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后天就是我朋友謝燕燕的生日,她要在一間山間別墅里開生日派對,我就聘請你做我的護花使者,陪我一起去參加宴會。就當是你替我打工還債嘍!”
“可是你明知道沒有人會欺負你的,你讓我護什么花呀!”玉含笑撓頭的動作加劇了。
“這個我不管,反正到時候你不去的話就是賴皮,欠債不還。看你還怎么在W校混下去。”她干脆和他無理取鬧起來。面對這樣一個如此任性而又惹人憐愛的嬌小姐,縱使你玉含笑推理能力再強也全無用武之地。他沉默了一會終于點頭說道:“好吧,到時候我讓子賢一塊去。”
兩天后的早晨八點十幾分,我,秦露露,顏月兒和玉含笑四人坐在顏月兒家的豪華轎車里正在前往謝燕燕的山間別墅的路上。開車的司機是顏月兒家的傭人,四十多歲,我們都叫他康叔。大約在九點多鐘我們便來到這間山間別墅的對面。這個謝燕燕的家人的品味和情趣真是與眾不同,別墅竟然在這樣一個特殊位置。在我們停車的地方與那所別墅之間竟然是一個將近三十米寬的大峽谷,峽谷兩邊用一個鐵鎖吊橋相連著。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令人一看之下就生眩暈之感。雖然明知道吊橋是絕對的安全穩固,可對于從小就患有恐高癥的我而言,就是向吊橋邁出一小步也是極大地挑戰。我們來時這里已經停了好幾輛車,看來有人已經早我們先到了。由于我們今晚要在這里過夜,康叔說第二天上午十二點左右再來接我們。之后便開車離開了。我閉上眼睛兩腿發軟,后來被他們三個硬拉硬拖得才走完這段艱難的路程。
我們來到別墅的門前,與其說它是一座現代人的休閑別墅,倒不如說它是一座古老神秘的建筑。從它的外表年齡上看,至少也有三百年的歷史。位于山間峽谷邊的三百年建筑,在周圍郁郁蔥蔥的數目的掩映下,竟然有幾分陰森恐怖的感覺。
門口早就有一位美女在焦急的張望了,她就是今天的壽星兼這所別墅的主人謝燕燕。謝燕燕見我們來了,寒暄了幾句后便把我們讓進屋里。客廳里已經聚集了好些人,都是來參加生日派對的。見眾人都來齊了謝燕燕就忙著為我們相互介紹。整個客廳里除了我們一行四人之外還有八個人,加上女主人謝燕燕一共五男三女。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家庭出身,因此沒人臉上都透露著一中高傲的氣質。
在宴會開始之前,眾人就坐在客廳里閑聊。有個叫王鵬的似乎對秦露露非常殷勤,最后竟然問她有沒有男朋友這樣的問題。而秦露露好像對他并不感興趣,但又不好令他難堪,于是便拉起我來擋駕,竟說我是他得男朋友。為了讓王鵬死心,她便假裝柔媚的倚在我身上。雖然隔著衣服,但我仍然能感覺到她玲瓏的身材下散發的少女氣息。一時間心旌搖搖,剛想趁機在她的小蠻腰上摟上一把,卻突然感覺大腿一陣劇痛。只見秦露露媚態橫生的臉慢慢的靠近我的耳畔,小聲的卻不失威脅的說道:“你要是敢胡來,小心自己的皮!”好兇惡的女人。一個叫龐秋城的人正在調侃著滿臉失落的王鵬“哈哈哈……我說王大少爺,這回你可栽了吧!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一旁那個叫沈楠的青年也不失時機的損上幾句。只聽一聲嬌媚的聲音說道:“我說王大帥哥,雖然人家露露已經花落鐘家了,可我卻還是依然單身耶!要不你考慮一下。”說話的是坐在王鵬身邊的美女高夢潔。只見她故意用修長細嫩的手指去挑DOU王鵬,鮮紅的指甲非常耀眼。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早就有男朋友了!還在這里打趣我。”王鵬氣惱的甩開她的手。引得眾人大笑不已。卻見顏月兒端起高夢潔的嫩手說道:“呀,夢潔!你這款指甲油是在哪里買的?真艷麗耶!”高夢潔將顏月兒的小腰一摟,一手托著她小巧的下巴說道:“喜歡的話我那兒多的是,像你這種美人坯子不好好地打扮一下當真是可惜了。”顏月兒假裝輕嘆一聲說道:“唉!我也想呀,可惜某人不喜歡女人打扮的太妖艷。”她說完便有意識的瞥了瞥玉含笑。玉含笑卻仍然若無其事一般的喝著橙汁。我雖然美人在懷,但卻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無聊之下就詢問謝燕燕這座古老別墅的來歷。謝燕燕說:“這座古宅始建于明朝晚期,是當時的皇帝賜給一個功勛卓越的將軍的。那將軍晚年就和妻子住在這里,一直到死也沒有離開過。說出來你們也不要害怕,據說這位將軍死后他的鬼魂就一直滯留在這里,任何闖進來打擾他安寧的人都會受到詛咒。可這畢竟是一些不著邊際的說辭,現在都什么年代了,誰還相信這個?我爸爸認為這里很幽靜很有古韻,于是便買下來準備若干年后和我媽媽移居到這里安度晚年。我則趁著這次生日的機會向我爸爸要了來做我的生日禮物,正好在這里開個生日派對。”乖乖,有錢人就是拽!一出手就是一間別墅。雖然我不否認自己也是個富家子弟,可我老爸老媽在我生日時出手也沒這么闊氣過。頂多在我十八歲那年送了我一輛轎車慶祝我成年,不過我至今也沒有拿到過駕照。
秦露露本來就膽小,一聽這所別墅還有這么一個可怕的傳說,不禁向我靠了更緊些。顫巍巍的說道:“燕燕,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住在這里。我可是最怕鬼的了!”
“切,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呀神的?要是真有的話就讓它們來找我吧!”說話的是另一位叫霍思詠的美女。
“思詠你別不太在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很難用科學來解釋的。我前天就看了一則報告,說有個人不聽勸告把他門前的一棵老槐樹給砍伐了。第二天就有人在那棵槐樹樁前發現了他的尸體,身上并沒有任何的創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卻在他的嘴里塞滿了大量的槐樹的樹葉,可恐怖了!”說話的是叫沈楠的青年。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也這么迷信,現在的一些報刊雜志為了炒作名氣,總喜歡刊登一些胡說八道的東西,這個你也信?”霍思詠瞥了瞥嘴說道。
為了使氣氛更加活躍,一個叫丁書聰的青年建議把全場的所有人都編上號,然后抽簽。抽到誰誰就要無條件的表演一個節目。眾人中除了玉含笑一人沉默不語之外,其余人都齊聲應允。之后謝燕燕就拿來一個簽筒,把眾人編號后就開始抽簽了。首先中標的是顏月兒,她的一首堪比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使氣氛立刻活躍了起來。柔媚清甜的嗓音能讓所有的男人都為之傾倒,當然了,那個狼心狗肺的玉含笑除外。我陶醉其中,完全忘了懷里還有一個秦露露。啊!月兒,我的純潔美麗的天使!假如有一天你讓我以身相許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其次抽到的是霍思詠,她的一口精湛的口技表演著實令人咂舌。不僅能模仿各種動物的聲音,最后竟然模仿著王鵬的聲音對秦露露說:“啊,露露!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全場人除了王鵬氣的暴跳如雷之外,幾乎每個人都笑歪了。接下來被抽到的分別是沈楠和謝燕燕,沈楠的魔術表演將氣氛推向了高CHAO,謝燕燕一手嫻熟的鋼琴演奏也博得陣陣喝彩。輪到玉含笑的時候,每個人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到他身上。他猶豫了一會,最終放下手中的長傘對謝燕燕說道:“有簫或者笛子之類的樂器嗎?”謝燕燕說:“簫和笛子倒沒有,不過有一架二胡,不知道你會不會整那玩意。”玉含笑輕笑一聲說道:“好吧,我姑且試試,希望不會出丑。”一分鐘不到謝燕燕就把二胡給拿來了。他接過來上下撫摸了一番,之后就坐下來拉起了二胡。聲音委婉凄楚,令人心傷。乖乖,和他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沒想到他還有這一出。平時也沒見他說過呀!他拉二胡的技藝雖然說不上是非常的嫻熟,但放在我們這群人當中絕對無傷大雅。一曲完畢眾人齊齊鼓掌叫好。秦露露問這是什么曲子,怎么如此的傷感,聽的人心里怪酸楚的。他笑了笑說道:“這首曲子叫《妝臺秋思》,是描寫一個女子思念她戀人的。小時候跟鄰里的大伯學過一點樂器的演奏,沒想到這么多年沒碰過了竟然還沒有忘記。因為一時心中有感,所以就拉了這首曲子,這似乎與今天的氣氛不太協調,讓你們見笑了。”眾人都笑聲以應,卻見顏月兒一個人嘟著小嘴,自言自語的說道:“哼,我就不信自己比不過她……”至于她口中說的那個“她”到底是誰,我……我也不知道。最后一個被抽到的是沈楠,他為我們表演的是飛刀射技。他的工具是一把隨身攜帶的金絲鑲玉匕首,看外表就知道是一件挺值錢的東西。只見他猛然間飛刀出手,距離我們約十米遠的一個巴掌大的布娃娃就被釘在了墻上。我們一陣喝彩,他高傲的說道:“這有什么,我這玩刀的技術可遠不止這些。”據他所說,他從小就對解剖學很感興趣,對各種動物包括人體的結構都非常的清楚,一刀下去就能準確的定位動物心臟的位置。我笑著問他有沒有解剖過人的尸體,他說我要是現在死了,他馬上就能替我開膛破肚。笑得秦露露一口牛奶都噴到了我的臉上。
喜歡玩刀的沈楠突然發現客廳中間靠墻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把古代彎刀,他急忙取過來把玩起來。據謝燕燕所說這把刀是那個明朝將軍的遺物,雖然已經隔了三百多年,但刀一出鞘仍然寒光閃閃,削鐵如泥。沈楠愛不釋手的來回撫弄,很長時間才把它放回原處。
之后姑娘們都到廚房去準備生日晚宴了,男人們則在客廳里閑聊打撲克。直到晚上七點鐘晚宴才開始。一首祝福的生日歌唱完,吹了蠟燭,切了蛋糕之后便開始晚宴了。席間霍思詠看到一個叫鄧超凡的青年的脖子上的掛件非常新穎,就夸獎了一番。鄧超凡說他的掛件沒有什么新穎的,倒是謝燕燕脖子上的水晶燕子的掛件挺別致的。謝燕燕說那是她爺爺送給她的,與她本人的名字很相配。當她發現霍思詠的脖子上也有一個換狀的掛件時變笑著問它的出處。霍思詠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掛件其實有一對,名叫鴛鴦扣環。一個由她本人佩戴,另一個則由她的母親親自為她未來的夫婿戴上。聽說這個鴛鴦扣環還有辟邪的功能,不過我向來是一個無神論者,根本就不相信這一套。”我心想即使將來娶不到顏大美人,能戴上那另一個鴛鴦扣環也挺不錯的。畢竟這位霍美人的風韻也遜不了顏月兒多少。晚飯直到九點多鐘才吃完,聽天氣預報說今晚的十二點左右回有一場雷雨,在十點多的時候眾人便各自回到房間里睡去了。顏月兒害怕打雷,死活都要和秦露露睡在一起。我正睡得美美的,突然被一聲驚天的炸雷驚醒,推開窗戶向外一看果真下起了大雨。我暗暗咒罵著鬼天氣,攪得我難以入眠,心想其他人一定也跟我一樣有同感。第二天我起的挺晚,果真不出我所料。每個人臉上都泛著疲倦的神色,看來都拜昨晚的一陣陣炸雷所賜。謝燕燕和高夢潔兩人已經早早的起來準備好了早餐,眾人都坐下來開始享用。可唯獨王鵬一人沒有到。謝燕燕以為他還在睡懶覺便上樓去找他。過來半響只見她慌慌張張的跑下來對眾人說:“不好了,王鵬把自己鎖在屋里,我怎么叫門他也不理我!會不會出什么事了。”我們聽完之后也無心早餐了,齊齊沖到王鵬房間的門前。果真怎么敲門也不應。最后我們決定把門撞開,丁書聰和沈楠兩人用力撞門,好容易才撞開了。一時間,眼前一副慘不忍睹的血腥場面讓兩個女生當場就昏了過去。
只見王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只不過他的頭顱已經不完整了,被人用某種重物砸得稀爛。腦漿和鮮血沾滿了被褥,濺得滿墻皆是。眾人簡直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都張目結舌的站在原地。只有玉含笑一人走到床前,他俯下身去撿起床邊的一把沾滿鮮血和腦漿的錘子看了看,錘頭大約有一個半拳頭那樣大小,重量也只有四五斤左右。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門窗都是從里面反鎖的,兇手是怎么進來殺死王鵬的呢?他又為什么會留下兇器呢?到底是匆忙中落下的,還是……”這時他發現在王鵬床鋪的正上方有一個緊閉的天窗,與其說是一扇天窗倒不如說它是一個通氣孔,因為它的直徑只有一個人頭那么大,連一個嬰兒都鉆不進來。玉含笑又四周查看了一下,發現在王鵬床邊的柜子上有一小瓶安眠藥。
“王鵬有失眠的習慣嗎?”他問道。
“是的,他有嚴重的失眠癥,每晚都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眠。”說話的是丁書聰,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和王鵬是很好的朋友,現在王鵬死得那么慘,他當然難過的緊。玉含笑又圍著床鋪查看了一番,突然他發現在王鵬的被褥上面有若干滴濕濕的水跡。他神秘的一笑抬頭看看天窗道:“那個天窗曾經被人打開過。”我問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說道:“昨晚上下了一夜的大雨,而我在王鵬的床鋪上發現了點點的水跡,這就是天窗曾被打開過的最好證明。”
只見龐秋城一拍雙手說道:“我知道了,兇手一定是站在天窗上面,把這個鐵錘丟下來活活把他砸死。然后再關閉天窗造成王鵬是在屋里被人殺死的假象。”
“不可能是這樣,因為那個鐵錘從如此高的高度掉下來根本不能造成那么大傷害。要知道王鵬的頭可是被砸的稀巴爛,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拿著這把鐵錘對著他的頭連續捶打的結果。”說話的是鄧超凡。
眾人看了看玉含笑手中的錘子,沒錯,這個尺寸的錘子從三四米高的地方落下來確實很難把人的頭砸的稀爛。難不成真有人握著它對著王鵬的頭猛烈捶打嗎?可在這樣一個密室中,兇手又是怎么進出的呢?眾人不禁聯想到了那個可怕的傳說“無論是誰闖到這里打擾他的安寧都會受到詛咒。”難道真是……
“不,這是一間鬼屋。我不要呆在這里,我要馬上離開!”沈楠發瘋一樣的沖出屋子。眾人反應過來后才想到去追趕他,等到在峽谷的邊緣發現他后,卻發現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其實他是動不了了,因為那條原本用來連接峽谷兩端的鐵鎖吊橋已經不知何時被人給砍斷了。而在旁邊就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古代彎刀,我們都認識,它就是客廳里的那一把明朝將軍的遺物。看來吊橋就是被這把削鐵如泥的刀給砍斷的。這一下眾人的心是涼了半截了,吊橋斷了可怎么離開這里呀!
“是將軍的鬼魂,一定是將軍的鬼魂做的。他砍斷吊橋不讓我們離開,一定是惱怒我們打擾了他的安寧,他要把我們全都殺死在這里!那把彎刀就是最好的證明。”沈楠顫顫的說道。一時間恐怖的氣息開始在人群中彌漫開來,幾個人趕緊掏出手機救援,可這里偏偏信號極差,電話根本就打不出去。這可如何是好?慌亂中姑娘們都急得快哭出來了。卻見顏月兒笑了笑說道:“別擔心,我們家的司機康叔說好了在今天來接我們的,相信他不久后就會趕來,到時候便讓他去找人來救援我們。”說完之后她又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玉含笑,自言自語的一個人說道:“再說了,有他在這里我一點都不害怕。”
眾人這才稍微的安下心來,可誰也不敢再回到那座陰森恐怖的別墅里去了。都坐在峽谷便等待康叔的到來。大約在中午十二點左右康叔果真開著車子來了,他了解情況之后便馬上離開這里去求援。一個小時之后他有返回來告訴我們,說想要在兩峽谷之間重新建一個吊橋需要專業人士才能做到,警方目前還沒有辦法完成。但是他們正迂回的從另一條路趕往別墅那里,可由于昨晚上一夜大雨,山體發生了滑坡,警方要想清除障礙順利的到達那里至少也要在后天上午。這一消息無疑又是一個晴天霹靂,這么說我們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呆上兩個晚上!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警察后天才能趕到,我們總不能老是在這外面呆著吧。眾人猶豫了一會還是各自回到了別墅里去了。
白天倒還可以,可到了晚上幾乎每個人心理面都不安穩。主張無神論的霍思詠見氣氛如此沉悶,便憤憤的說道:“什么將軍的鬼魂作祟,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才不相信呢!有本事就讓他來找我試試!”謝燕燕苦笑一聲說道:“思詠你就別添亂了,現在每個人心理面都毛毛的,你還是消停點吧!咦,你脖子上那個能辟邪的鴛鴦扣環呢,怎么不見了?”霍思詠冷笑一聲說道:“就是因為它能辟邪,所以我就偏不戴它。今天下午我就把它扯下來了,我就讓那些牛鬼蛇神看看,到底它們敢不敢來惹我?”
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又下起了大雨,晚飯在八點半左右才準備好。眾人坐下來開始吃飯,卻發現丁書聰,霍思詠和高夢潔三人還沒有從房間里出來。我便上樓去找他們,到了丁聰的房間我敲了敲他的門叫他的名字,他隔著門對我說他有點不舒服,晚飯就不下去吃了,想一個人先睡。我分明能感覺到他的語氣中似乎還含著哽咽的味道,心想他剛死了一個好朋友心理面肯定很難過的,也不再勉強他下樓吃飯。之后我便去敲高夢潔和霍思詠的門,卻發現霍思詠的房間里沒有人回答。我立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馬上拉著高夢潔沖下樓去。直到看見霍思詠仍安然無恙的坐在餐桌前吃飯才松了口氣,原來她已經自己下樓來了。唉!這個可惡的黑暗殺手害的我時刻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會有人再慘遭不測,更害怕那個慘遭不幸的人會是我自己。
晚飯過后龐秋城囑咐道:“每個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從里面鎖好門窗。而且此刻外面正下著大雨,沒有事的人千萬不要胡亂跑出去,防止那個暗中的兇手有機可乘。”秦露露死死的拉著顏月兒非要和她睡在一起,謝燕燕也主動的要和高夢潔睡一個房間。女孩子中唯獨霍思詠一人膽大包天,偏不信邪,就要一個人睡一個房間,看那個什么將軍的鬼魂能把她怎樣。至此我真的有點佩服這姑娘的膽色,連我自己都自愧不如。
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的,慶幸的是沒有打雷,我倒是安然的睡上一覺。第二天起來只見別墅外面滿地都是積水,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早飯時候發現丁書聰還沒有下來,眾人不禁心中一顫。我和龐秋城幾個男人立時沖到他的房間,卻發現他的門雖然關著但卻沒有上鎖。我推開門當先沖了進去,隨即便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我知道丁書聰一定出事了。只見地上殘留著一大片血跡,可丁書聰本人卻不在房間里,房子里空空如也。我們立即組織眾人去尋找他,最后還是玉含笑一人在別墅外的一片空地上發現了他的尸體。在尸體的胸膛上赫然的插著一把尖刀。我剛要跑過去看個究竟,卻被玉含笑大叫一聲阻止了。因為……因為在丁書聰尸體的周圍除了兩行清晰的剛剛印上去的腳印外,沒有發現任何別的足跡。而那兩行腳印很明顯是玉含笑方才留下的。
丁書聰的死狀也很慘,或者說是很恐怖。他被人給挖了心!玉含笑掏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卻發現在那把尖刀上面沒有任何人的指紋。
“奇怪了,怎么可能呢?昨天晚上從八點鐘左右就開始下雨,而在八點半鐘我去叫丁書聰吃飯時他還活著,現在怎么……從他房間里的那一堆血跡看來很顯然他是在自己的房間里被殺害,然后又被移尸到這里的。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在滿地都是積水的空地上怎么可能不留下任何腳印呢?這一切……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邊痛苦的皺著眉頭一邊對著眾人說道。
“是將軍的鬼魂,一定是將軍的鬼魂做的!”沈楠有開始歇斯底里的狂叫起來。一向推崇無神論的我此刻也有些懷疑自己的信仰了。除了玉含笑一人仍然在默不作聲檢查死者周圍的環境外,其余人都有些耐不住內心的恐慌。這時候鄧超凡突然指著空地不遠處的幾棵遒勁茂盛的大樹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兇手的作案手法了!”眾人都齊刷刷的望向他等待他的說辭。他眉飛色舞的說道:“兇手一定是在殺掉丁書聰之后把他的尸體運到那幾棵大樹跟前,然后把一根強力皮筋栓在兩顆大樹之間做成一個彈弓的模型,最后把他的尸體當做彈丸給彈射過來。”龐秋城聽完哈哈大笑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偵探小說看多了,竟然會想到這么有創意的說辭。你還不如說兇手直接用直升飛機把他的尸體運過去來的方便。”雖然龐秋城的話很幽默,但此時眾人卻怎么也笑不起來。
丁書杰的尸體被我們幾個男人運回了別墅里與王鵬的尸體放在一起,除了我和玉含笑之外每個人都退出了這間盛放尸體的房間。(我是被動留下來的,那小子說只有我在他身邊時他才能找到靈感。)玉含笑又開始對尸體進行變態式的檢驗了。就在他準備脫丁書聰的上衣時,他的眼睛被他腰間的一小塊衣服給吸引住了。我順著他的眼睛看去,只見在那塊衣服上有一點小小的鮮紅色印記。他死死的盯著那一小片印記,臉上露出了喜色。我說道:“丁書聰死后被人給殘忍的挖了心,血濺當場。在他的衣服上面沾有一小片血跡是很平常的事呀。”他用手抹了抹那片鮮紅色的印記,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說道:“不,這不是血跡!”就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是這間別墅的女主人謝燕燕。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對你說,可又害怕你不相信。”她用略帶膽怯的口吻對玉含笑說道。
“什么事?”玉含笑立即問道。
謝燕燕深深地吐了口氣說道:“昨天晚上大約在深夜十二點多鐘我被一個噩夢給驚醒了,卻發現原本睡在我身邊的夢潔不見了。我知道她有夢游的習慣,可由于害怕她出事我便壯著膽子找了出去。然而屋子里找遍了也不見她的蹤影,最后我來到后院,卻無意中發現在王鵬房間的屋頂上面有一道亮光閃過,接著一個黑影一縱即逝。我嚇得馬上跑回了房間,卻發現夢潔已經返回來躺在了床上睡的正香。第二天我問她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她卻笑著對我說‘沒有啊,我一直睡在床上’。你知道的,對于夢游的人而言對自己在夢游之中到底做過什么事情是完全沒有意識的。這一點也不是解釋不通的,只不過我總覺得昨晚看到的那個黑影讓我害怕,而夢潔卻說我是太緊張了,一定是看花眼了。”她說完后便焦慮的搓著小手,滿臉都是復雜的神色。
玉含笑聽完沉思了一會,突然拉起我就向后院跑去。之后在我肩膀的幫助下他順利的爬上了王鵬的屋頂。五六分鐘后,我好容易找來一個梯子也爬了上去。只見他一動不動的坐在屋頂上面,手里正拿著一個小物件在把玩著。看見我來了,馬上就將它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里。我剛想問他找到了什么東西,卻聽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切謎團都已經解開了,我知道那個恐怖的將軍鬼魂到底是何許人也了。我敢肯定兇手就是那個人!”雖然覺得他已經解開這起案件的真相了,但總覺得他這一次的表現有些奇怪,好想與以往的行為有些不同。因為在以往的這個時候他總要說那一句經典的鐘式名言的,可這一次卻沒有說。
我笑了笑說道:“不對呀,含笑!你不是應該說‘一切完美的犯罪都是欲蓋彌彰……’這句話的嗎?怎么突然就改口了。”他瞪了我一眼,答非所問的說道:“別廢話!馬上把眾人都召集到客廳里去,我要把這個可惡的將軍鬼魂給當眾揪出來,因為那個鬼魂就在我們這群人當中!”
我心中一陣迷惑,來參加宴會的人員包括女主人謝燕燕在內一共有十二人,我和玉含笑自然被排除在兇手之外,顏月兒和秦露露似乎也不太可能是兇手。剩下的還有六人:謝燕燕,霍思詠,龐秋城,沈楠,高夢潔,鄧超凡。他們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但真相永遠只有一個!到底誰才是殺死王鵬和丁書聰的那個黑暗殺手,那個恐怖的將軍鬼魂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