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h去意大利后就沒再給我打過電話,作為他的“妹妹”,我想我應(yīng)該有權(quán)利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所以在做任務(wù)前,我給他打了電話,接電話的人卻不是他,而是一個女人,聽聲音倒是挺熟悉的。
哦對,是歐陽卉,一位似火的女子。
“請問你是?”她這樣問,十分禮貌。
我報上了“安雅賢”的名字,她“哦”了一聲,打探著問:“你真的是恩的妹妹嗎?”
“嗯。”其實,我不知道她在懷疑著什么,難道會以為我是Nich的女人嗎?
她突然尖叫一聲,似乎很興奮:“恩他果真沒騙我......你好,我是歐陽卉,是你哥的......”
她話沒說完,不知道是害羞了,還是不知道她自己是以什么身份留在Nich身邊。
“我哥說你說他的未婚妻。”我騙了她,可也不算騙,我篤定Nich會娶她的,只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我這樣告訴她,是希望她不要放棄Nich,不要放棄這樣一段真摯的感情。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隱隱有些期盼得到我肯定的答案。
“是真的,他說那種滿‘秘密’的杜鵑花原本是等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再帶你去看的,可誰知道被你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
“可他沒說過要和我結(jié)婚。”
“不說是想給你驚喜,你給他一點時間。”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復(fù),才想到問我找Nich有什么事,說他現(xiàn)在在洗澡,等他洗完了再讓他打過來。
聽她這樣說,我笑了笑,敢情Nich去意大利是為了“安慰”歐陽卉啊,這樣我哪還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問了問他回國的日期就掛了電話。
他剛洗完澡,她撲面而來,緊緊抱住他:“恩,給我一個承諾,我哪里都不會去,就站在原地等著你。”
她在等著他的答案,有些期盼,有些擔(dān)心。
期盼他說要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擔(dān)心他說給不了她承諾。
承諾嗎?他這樣每天活在危險世界里的人怎敢給他的陽陽一個可以讓她賠上自己一生的承諾?!
他不敢,不敢賭上她的一生。
狠心地推開她,他一邊換衣服一邊諷刺道:“承諾,有時候,就是一個騙子說給一個傻子聽的。你想聽嗎?我不介意承認自己是個騙子。”
她很震驚,也很難過,胸口隱隱作痛。她在說她是個......傻子嗎?
他不忍心轉(zhuǎn)過身,因為他聽見了她隱忍的抽泣聲,他也很痛苦,可不能讓她看到:“歐陽卉,我寵著你并不能代表你能對我要求任何東西,我的承諾你要不起,今天我會回中國,你也回家吧,近幾天我們不要再聯(lián)系。”
想到自己在中國馬上有一個十分危險的任務(wù),他最后把話說得很嚴(yán)重,如果不這樣,她不會斷了念想,他很了解她。
“這是你的真心話?安宜恩,你以前可從不對我說這么狠心的話的!”她跑過去從背后抱住他,她真的害怕失去他。
“呵,以前不過是想測試一下我對你的忍耐度到底有多高,不過我還真沒想到自己能忍到現(xiàn)在,你......”
“啪!”她甩了他一巴掌,認識他到現(xiàn)在她是第一次真正的生氣了,以前也不過是耍耍小性子,就連那次他開槍殺死人時對他說要分手,也是因為害怕和不敢相信,現(xiàn)在他說這話是把她當(dāng)戲子在耍嗎?!
他摸了摸嘴角,鮮紅的顏色很刺眼,既然都能打得見血,可想而知她到底是有多生氣和難過,很疼,不是在臉上,而是在心上。
他希望她永遠笑著過一輩子,可是他很混蛋,一直在讓她傷心。可沒辦法,他的世界太骯臟,不適合她生存,所以,他會去她的世界,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看著她,眼眶里淚水在打轉(zhuǎn),可她卻倔強的不讓它落下來,他真的不忍心說什么狠心的話了。
“恩,你騙我的對吧,你妹妹說你是要和我結(jié)婚的,你還家里種了那么多我最喜歡的杜鵑花......恩,你收回那些話,我不會當(dāng)真的。”
“什么時候你和安雅賢親密到能談男人感情的程度?他不過是我妹妹,能知道什么,你竟然傻得相信她!”想起剛才字浴室聽到的模模糊糊的談話,他想是她通過他的手機和安雅賢通話了。
安雅賢,這個麻煩的女人,還真把自己當(dāng)做他的妹妹,不是說過不要干涉他的事嗎?!看來,他要換一批偵探才能盡快揭開她的身份和目的。
“那些是你告訴她的不是嗎?”她漸漸地沒了底氣。
“不過是敷衍她的話。”
現(xiàn)在,她無法繼續(xù)自欺下去。
“安宜恩,”她指著他心臟的位置,失望,心痛,麻木,“你記住,不是我不肯停留在這兒,而是你不肯收留。從今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她這次把話說絕了,可并沒有立刻離開,她在等他挽留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他,她轉(zhuǎn)身離開,瞬間,淚水濕了紅顏。
確認了Nich在三天后回國,我立馬騙那些保鏢出去給我找一條并沒有不見的項鏈,這樣我才好溜進Nich的書房。
鎖上房門。
按常理來說,一般重要的東西都會放在主人的書房或臥室。所以,書房是我的第一個目標(biāo),臥室便是下一個。
東翻西搜了一下,除了一些資料,就是一些陳舊物,連一個藥物的影子都沒有。
外面有些動靜,我只好放棄,我想,找個時間去他的臥室找找吧。
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站在我身邊的保鏢,有些坐立難安。
最后我忍不住她的冷面孔,假裝無辜:“我真的是在找項鏈,我只是無意進哥的書房,你不要告訴他好嗎?”
真的很后悔,如果晚點退出書房,或許就不會被當(dāng)場抓住,只希望她不會報告給Nich,否則我就真的沒機會拿到那個東西了。
“小姐,少爺吩咐在這個家里發(fā)生的任何事都得進行報告,您可以給少爺解釋。”
說完,緊閉雙唇,無論我在說什么,她也不再理我。
我想,要加快進度了,得在他回來前就要把藥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