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那邊,事情發展得神乎所以,原本一點關于殺害伯父的兇手的消息都沒有,可是突然間,那個兇手已經被查出,主謀是伯父當初在生意場上的對立人,因為伯父舉報入獄,懷恨在心,在牢里預謀已久,讓自己的手下進行對其刺殺行動。
而哥哥也是突然間有了消息,歐陽在知道消息的時候,終于崩潰,在那么多警察面前大哭。
她在警察的引導下,走進了那間休息室,推開門的一瞬間,哥哥看著她,笑著。
歐陽沖上去撞進他的懷里,緊緊抱住,像個小孩子嚎啕大哭。
阿笙說,哥哥在得知自己的父親遇害的時候,因當時還不知道殺人動機,怕那個人也會對自己圖謀不軌,所以設計一場失蹤,而他在失蹤的時候,其實是在尋找兇手,這并不是一個容易的過程,在找到嫌疑人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他要更快確定,所以設法聯系上歐陽的父親,讓他想辦法進監獄打探一下那個嫌疑人的虛實,果然,他的猜想都是正確的,歐陽的父親被放出后,他收集所有罪證,直到今天他突然出現在警局。
伯父的葬禮因為內訌和哥哥的“失蹤”延遲到現在才辦,葬禮上來的人寥寥無幾,那些想著不該有的心思的人也是沒臉來參加了。
黑風家族曾經的輝煌一瞬間就消失不在。
哥哥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他現在還不能接小意回意大利,等他整理好黑風家族的事后,他或許會永遠待在A市。
這是小安和小意四歲的時候發生的事,卻沒想到為他們兩個孩子將來的路做了鋪墊。
厲安是個在學校非常受歡迎的男生,每天課間休息時間都會有些小女生堆在窗前偷偷看他。
“安子,又有人來瞧你了!”坐在他旁邊的小丞一口酸味。
厲安的眼睛向窗外掃了一眼,那些個女生突然尖叫起來。
“你看,他看我了!”
“他明明看的是我!”
“好帥!”
“啊......”
班里其他男生有些個不樂意了,卻不敢多說什么,怕自己被他打死或成重傷。
上個學期,有個隔壁班的男生總圍繞在他的干妹妹身邊,他看見了二話不說就上前去和別人打了起來,由于小時候練過跆拳道,那個人被他打得皮青臉腫的,就連勸架的學生也遭了秧,如果不是老師及時阻止,恐怕后果不堪設想。那個時候,學生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老師肯定會請家長來學校一趟,可是他并沒有,被請來的反而是被打學生的家長......自從那以后,別人都不敢靠近他的干妹妹,也不敢招惹這個背景似乎很強大的厲安。
然而,因為他的神秘,因為他對他干妹妹的保護欲,在總是幻想著“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女生心里,他卻是那個最受女生歡迎的人。
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并不長,上課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偷看他的女生們失望的跑回自己的教室。厲安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不關心,就像小丞說的:
女生的話,他只對小意的事在意。
放學了,厲安和小丞總會跑到初二(三)班門口等著小意。而這一次,他們并沒有在教室里看見她,班里打掃衛生的同學說,初三(一)班的一個男生把她叫過去了。
厲安聽了拔腿就跑,小丞只能無語地跟上。
“你把我叫過來干什么?”小意看著面前衣衫不整的汪谷,心里有說不出的排斥。
學校人人都知道,這個汪谷整天和黑社會上的混混在一起,吃喝嫖賭抽煙,一樣不落,可是他的背景是在太強大,那棟正在新建的圖書館就是他的爸爸捐助的,所以學校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胡來。
在這個學校,天知道有兩個人都是惹不得的,一個是身世成謎的厲安,還有一個就是A市黑道老大的左膀右臂汪啟那無惡不作的兒子汪谷。
汪谷揮了揮手,身后有個學生立刻拿了個椅子放在她面前。
“請坐。”他面帶笑容,語氣卻很強硬。
她并沒有坐下去,也沒有拒絕。
汪谷看她一臉防備,整了整衣領,接著說:“我只是想和我們學校的學霸交個朋友,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她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幾個痞子:“這就是你交朋友的方式?”
汪谷跟著她的眼神看了看自己那幾個兄弟,穿著一身背心和牛仔褲,脖子上還帶著一條很粗的金項鏈,露出的手臂上刺著文身,頭發亂糟糟的......這種形象,是會嚇著像小意這樣的好學生!
他吩咐自己的兄弟:“你們先出去,別嚇著我們的學霸!”
那幾個人及其不情愿的離開教室。
“怎么樣,夠有誠意了吧?”
她坐下,把書包放在桌上:“你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你不是說過不和我們這種‘好學生’玩嗎?”
他把一旁的椅子挪在她的對面,調侃道:“你這么關注我啊?怎么知道我從不和你們這種‘好學生’做朋友?”
她的身體稍微向后動了動,有些惱羞成怒:“誰關注你了?!你在學校那么高調,知道你的事很正常!”
“你看你,臉都紅了!”
他輕挑地笑著,手還準備摸向她的臉,卻被別人捏住了手腕。
厲安立刻拉起小意,讓她站在自己的身后,他手里的勁越使越大。
汪谷另一只手抬起來,一拳揍向厲安的左臉頰上,被揍的地方很快見紅。
“啊!”小意一聲尖叫,那些躲得遠遠的兄弟聞聲而來。
“老大!”其中一個人叫到,他看見形式不對,又吩咐道,“兄弟們,上!”
汪谷手一抬,那老大的氣質還真不是假的:“慢著!”
“怎么了?老大!”
“滾一邊去!要你多管閑事!”他一腳踹在那個兄弟的肚子上,毫不留情。
那個人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滾,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扶他起來。他們的世界就是這樣,所謂兄弟,只是賣命,而非情義。
汪谷根本不在意厲安是否練過跆拳道,他揉了揉那只手,說道:“聽說你練過跆拳道?正巧,我也學過,要不我們來對招下?如果我贏了,你可不能再像今天這樣管我和小意妹子的事了!”
厲安的臉上還是有些吃痛,這口氣他怎么也咽不下去,又想著小意被他這種無賴調戲,他的拳頭早已準備好:“如果我贏了,你退學。”
他笑了笑:“這不公平啊!”
“如果你贏了,我退學。”
他們這個賭約真真是下得太狠,站在一旁的小丞阻止道:“安子,別跟他一般計較,我們走吧!”
兩個人眼里火花四濺,完全沒理會他。
小意很焦急,她走過去拉起安子的手,勸道:“我們走吧,別管他。”
厲安看著她,笑道:“小意相信哥哥,他以后再也不敢來騷擾你!”
汪谷可看不得這副拖拖拉拉的樣子,諷刺著:“怎么?怕你的干哥哥輸給我?!”
“小丞,把小意送回家去,”厲安對著小丞說道,“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
小丞只好強拉著小意走了。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并沒有其他人知道,到了第二天早上,廣播里播著一條十分令人吃驚的告示。
厲安于今天退學。
“小丞,厲安為什么退學了?”問他的是厲安的同桌。
小丞搖了搖頭,他怎么可能跟別人說他是因為和汪谷賭輸了才退的學呢?想小時候自己被他欺負,現在終于有人壓住了他,心里說不出是慶幸還是不服,兩人從小玩到大,早已成為了好兄弟,現在他竟然把賭約當真,說實話他還挺擔心安子的。
安子的父親知道了,不知道會怎么樣。
小意一整天都沒心思聽課,她很擔心小安,也很自責,他為了保護她,和別人打架,現在還退了學,回到家說不定還會受罰。
厲笙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氣得說不出話來。自從幾年前安宜恩覺得在中國定居后,這個兒子對小意的保護越來越往極端的方向發展,以至于現在和別人打架下賭約,還自己去辦了退學!
真不知道這個兒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現在回學校去,我會跟校長說一下!”
兒子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決定跟爸爸干到底。
媽媽在一旁也是干著急,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她養的兒子怎么這么頑固,對小意的態度也很讓她擔心。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白百安想了半天,或許,讓他去別的學校會更好?
“兒子,你先回房去!”媽媽的語氣很強硬,這次他做的的確不對,但她決定將錯就錯。
厲安極不情愿地回房間,臉上的傷似乎更疼了。
白百安在沙發上坐下,給阿笙倒了一杯茶:“你不覺得兒子對小意很不一樣嗎?”
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你也看出來了?兒子對小意有種強烈的占有欲。”
“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阿笙,說不定,將兒子送去另外一所學校會更好。”
阿笙思考了許久,才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