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多年前,這里的老板在瑞士遇見了一位女孩,很快他們便相愛了,女孩很喜歡中國文化,有一次老板要回中國出差,他把女孩帶上了,女孩很高興,他們去了長城,去了故宮,女孩告訴他,如果他們結婚,一定要在BJ定居,這樣他們就能常來故宮了,后來回到瑞士,女孩的爸爸給她和瑞士貴族聯姻,老板當時只是個打工仔,所以女孩的爸爸并不同意他們來往,女孩決定和他私奔,他們逃到中國,韓國,日本,美國,僅在一年的時間內就逃了四次,女孩跟著他受了太多苦,老板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連個女人都不能好好保護。后來,女孩的爸爸在美國找到了他們,這一次老板選擇放手,他對女孩說等他十年,十年后他一定會事成歸來,以億萬聘禮迎娶她回中國。十年后,老板成了中國某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再次出差瑞士時,他去找了當年那個女孩,見到的卻是深藏在角落的一小塊墓地。女孩的爸爸告訴他,女孩在老板離開后,每天對著墻上那張他們在故宮的合影發呆,女孩的新婚丈夫時常性侵她,她的身體日益消瘦。女孩等了老板兩年,在去天國的那一刻,她望著那張合影不肯閉上眼。女孩的爸爸還告訴老板,如果某一天她知道了女孩的死訊,他一定要替她好好活著。老板聽了她的話,在她墓旁陪了三天三夜后啟程回國。這里的建筑風格由老板親自設計,為了紀念那位他此生最愛的女人。”
安意陷入故事中久久不能自拔,她似乎從中看到了自己的路。她喜歡厲安,從小就喜歡,可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也不允許任何人發現。從他被送進部隊開始,她也是每天盼望著他們能否再見一面。汪谷對她好,他們倆也只能是朋友,她只對他情有獨鐘。然而,這一期盼就是七年的光陰。
安意看著講完故事的他情緒似乎毫無波動,只是低著頭品嘗著那瓶她完全不懂得欣賞的紅酒,她突然想知道他是否還像小時候那樣喜歡她。
這樣想著,她站了起來,在厲安抬起頭的那一刻,傾身而下,她的嘴唇準確的碰上了他的。
在旁的客人唏噓不已。
厲安無意間往后移了移,他現在已不習慣這種高調的做法,而這種小動作在安意看來,是疏離。他們之間的關系再不復以前的親密。
她笑著坐下,掩蓋眼底的失望:“對不起,不好意思。”
厲安抹了抹唇,他在笑,一副我明白的表情。
氣氛開始變得曖昧起來,時間也在一點一點流逝,一瓶紅酒也見了底。
安意覺得自己已經醉了,眼前的人像是有兩個,晃晃悠悠,還在對她笑,嘴唇在動,她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看見他向他走來,一瞬間她整個身體便躺在那個人懷里,她雙手不自覺的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輕語:“小安,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