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一下,我去換件衣服。”汪谷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頭,水滴不小心濺到安意的嘴唇上。
安意趕緊坐下,心里一陣悸動。
等汪谷換好衣服下來時已經八點了,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已經吹干,穿著一身休閑服,看著干凈清爽。
他在她旁邊坐下,沙發的柔軟和他的重量相作用,讓她往著她的方向沉了沉,兩人靠的很近。
汪谷拿出放在茶幾上的一本劇本,說道:“你看下,看完后,說說你的感覺。”
安意接過劇本,很疑惑:“一般的話不都是編劇和導演改劇本嗎?”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可這個劇本主要從女性視角出發,拍攝時要要考慮許多問題,為了盡量在拍攝時節約時間和成本……編劇和導演都是男性,所以需要一位女性來提建議,而你正好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汪谷冠冕堂皇的解釋道,他此時都佩服自己臨時發揮的臺詞能力。
安意半信半疑,卻又不好再問什么,翻了下劇本,雖說是部電影,可劇本確實實打實的厚度,而且電影劇本更加需要仔細斟酌,想了想,她開口道:“今天我還有些事,恐怕不能很快將劇本看完,不如我把劇本帶回家,明天給你答復如何?”
汪谷不在意地笑了笑:“可以,明天一定要給我答復。”
她起身,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送她出了門,不經意間看了下停在不遠處的車,那是他的車,里面坐的卻是他特約的娛樂記者。
汪谷突然拉住安意的手,將她拉向自己,說了句讓她茫然的話:“我今天很開心。”
車里的人趕緊趁著這個場景多拍了幾張曖昧的鏡頭。
三天后電影已經正式開始拍攝,拿到劇本時,安意有些驚訝,甚至是喜出望外,她不敢相信編劇和導演真的采用了自己的建議,改了劇本原有的床戲片段。
汪谷也很詫異,開著玩笑問她:“你怕和我拍床戲呀?”
安意怕他誤會,連連搖頭,十分嚴肅的解釋道:“這部電影講的是高中時期的愛情和友情,本該是很純粹和美好,如果出現床戲,我覺得不太好。”
“是不太好,如果當初我能認識到這一點,我們之間也許還會有機會,你說是嗎?”汪谷不合事宜的說著與劇本不相干的話。
他怎么說這樣的話?安意心慌了下,看了看周圍,確定工作人員都在忙自己的事,她才放下一顆提著的心。
“汪谷,我們不是說好,不提當年的事嗎?”
汪谷抱歉地說:“不好意思,說好要忘了的,以后我一定不會在提起了。”
“不過,導演真的將床戲刪掉了,真的令人很意外。”氣氛有些沉悶,安意只好轉移話題。
汪谷不拆穿,點頭:“這個導演很樂意聽取別人的意見。”
這樣說著,他心里卻在心疼那些紅酒,為了讓導演按照安意的意見來,他投其所好,將收藏了好幾年的紅酒送給了他。
“你為她做這么多,她知道嗎?”導演最后問他。
他沒說話,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布下“天羅地網”,逮捕他的獵物。如果讓她知道了,她還不得拔腿就跑?
安意從未想到她和洪晨會在片場上見面。
洪晨出現在這兒時,她正在看劇本,因太過投入到劇情中,竟沒注意到洪晨已經站在自己面前,還給自己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