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
“姑娘好”
…
說實話,金末微被這陣仗嚇到了,從出了鳳竹軒開始,每見到一位弟子,他們就向自己行額首問好,她已經人盡皆知了么?
這易長老找自己究竟什么事?自己跟他別說不熟,連面都沒見過,難道是易然向自己老爹告狀要辦了自己?想要不去,自己也敵不過前面這位長相兇悍的女弟子,只能乖乖惟命是從地跟在后面,只是也會忍不住好奇心這里看看,那里探探。
百草宮里構造復雜,不是宮中弟子很容易迷失方向,加上金末微不是修靈體,易受白靈山云霧影響,更容易迷失方向,只是,自從有了這玉簫,金末微感覺那些云霧稀薄了很多,許是這玉簫已被北宮云淺施靈的原因,思及此,金末微更加寶貝別在腰間的玉簫。
一陣混亂的嘈雜聲進入金末微耳中,再看這四周安靜祥和,并不像是聲音的來源地,金末微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聽覺太靈敏了,相信這聲音的發源地就在不遠處。
“姑娘,穿過前面的祥和殿就到了,請姑娘快些跟上,以免失了方向。”
聲音越來越清晰,終于,在穿過一扇玉門后,金末微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到了!不自覺就停止了腳步,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此時,她非常后悔沒有拿手機來!
金末微站在祥和殿的左側,祥和殿前的云龍階梯下是一個可容納萬人的廣場,此刻,百草宮的弟子正在各展所能,靈力盡顯,光彩各異!很明顯,左邊的弟子靈力較低,只能純修靈,右邊的弟子已經可以將靈力用在煉藥制藥上,廣場中間是一個煉丹爐,靈火旺盛。
那女弟子見金末微呆愣在那,一臉鄙夷地道“姑娘,易長老已等候多時,還請姑娘抓緊跟上才是。”
金末微聞言,撇撇嘴只好跟上。
“絕兒,大會的事安排的怎么樣了?”
“長老,此事定保萬無一失!”
“嗯,成王先父與我也曾是至交,這個忙我們不能不幫,雖說兩方現在勢均力敵,但那洺王資歷淺薄,恐難成大事,我們這也是未雨綢繆,為了百草宮的未來爭一份順利。”
怎么回事?怎么又有兩個聲音傳入耳中?而且好像是在籌劃什么,似是與洺王有關,想到這,金末微屏氣凝神,準備聽個仔細,無奈那兩人已經停止了談話,而她也被帶到永壽臺。
一進大門,氣氛就變嚴肅起來,在兩側守臺的弟子形色不動,讓金末微倍感壓力。
那女弟子將金末微帶至大堂外,便額首稟報道“長老,人已經到了。”
“進來吧。”說話的人正是剛才談話的一方。
金末微踏入大堂中,一心只想看清剛才談話的雙方,便沒有跟隨那女弟子一起行禮,就這么明目張膽地看著堂上的人,其中一人她見過,就是甲風口中的六師哥,另一人約莫五六十歲模樣,劍眉寬鼻,板著臉明顯對金末微的行為很不滿,金末微心想,這就是長老?怎么一點仙風道骨的氣質都沒有?
還在思考中的金末微被膝蓋上傳來的刺痛驚醒,一下子跪倒在地,“好痛”
“長老,她就是宮主安排住進鳳竹軒的姑娘。”白冠絕如實匯報道。
“淺兒那孩子,一消失就是七年,這剛回宮,這些年宮中的事務他也生疏了不少,確是還缺歷練,有些事處理得不得當,還是得我這個叔叔勞心,有些東西,去了就去了,逆天而行終沒有好下場。”說完,易崇山起座,徐徐走向金末微,白冠絕也在身后跟隨。
膝蓋的刺痛感雖然減弱,可金末微整個人都被禁錮在地,動彈不得,此刻易長老無論說什么,在她眼中都是在倚老賣老,看來,此行,不妙!
“姑娘,你可知那鳳竹軒之前住的是何人?”
“不就是千律么!長老,不知你叫我來此是何用意,不過,我想,我們并沒有什么好談的!”鳳竹軒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讓他們那么緊張,難道只是因為主人是千律?
“大膽!目無尊長!掌嘴!”白冠絕喝到,一邊的女弟子就要落掌,被易崇山抬手制止了。
一時間,易崇山一改先前氣定神閑的模樣,圓目中充滿了銳利,金末微被他盯著不舒服,只能搬出北宮云淺。
“長老,讓我入住鳳竹軒的人是云宮主,你要知道原因,應該去問他,何必白費這個力氣來盤問我,我是實在不知,老實跟你說,我也很想知道他為什么讓我住進去。”
“不必了”易崇山厲聲說道,一手抓起金末微的手把脈!
“果真如此!”話畢,易崇山大手一揮,金末微立刻被困在地牢的一個冰冷的鐵籠內,一時間,恐懼占據了金末微全身,“喂!你要干什么!快放我出去!”金末微著急地抓住鐵桿,卻不料這鐵籠的鐵桿像是長了針刺般把她雙手瞬間扎傷,鮮血直流,與此同時,體內那股力量像是接到訊號般如心跳在一下一下地震動。
“不好!”金末微大呼出聲,趕緊拿起玉簫便吹,體內的力量漸漸平息,胸腔一陣難受,“噗!”一口鮮血染紅了玉簫,金末微體力不支,倒地不起,氣息越來越虛弱,“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