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鄴城來來回回的在冷零戌面前晃來晃去,心情暴躁不已。
“為什么不讓我去夏宇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食宿一直都是我照料的!”他不滿的質(zhì)問道,“我都快半個月沒見過她了,接聽器也一直聯(lián)系不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面前男人的無視,更加引起他的不滿。
“我說冷老大,你就不能給點解釋嗎?我好歹也跟你混了這么多年,不至于什么都不告訴我吧!”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說吧,你和夏宇之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鄴城,”冷零戌放下書,意味深長的看著面前這個急躁的男人道,“你,是不是喜歡夏宇?”
沈鄴城兀地停下腳步,不解的看著他:“你說什么?”
冷零戌不在作答,保持沉默,拿起書來繼續(xù)看。
“哈,哈哈???”沈鄴城忽地笑了起來,指著冷零戌道,“你該不會在吃我醋吧!”
男人的身體一下僵硬起來,故作無事,面無表情的繼續(xù)看書。
“冷零戌,你真是笨,明明是你派我去保護她,讓我替你照顧她,現(xiàn)在居然問我這種問題!哈哈哈???”
男人死死握緊書本,緊緊盯著書。
“放心啦,我只是當(dāng)夏宇是朋友。雖然她很有趣,但她并不是我能愛的。并且——殺手一旦有感情,離死亡就會很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忽地一陣熱風(fēng)吹來,明亮的燈光在屋內(nèi)灑下幾個移動的身影。兩個男人視若未見的繼續(xù)談著。
“吶——很多呢!”沈鄴城開口道,“下足了本?。 ?/p>
“怕了?”冷零戌從容的合上書本,掏出槍挑釁道。
“笑話,我怎么會怕!只是???”
“噓——”冷零戌緩緩靠近窗前,看見外面站著的女人,瞬間明白過來。
“鄴城,我的報應(yīng)來了!”他嘲諷道。
屋外,范京研凜然的站在歐雨弦身邊,不停地向里面大打望著。
該死,居然被一個女人出賣了!懊悔的在心底低嘆,眼孔驟然收縮。
“鄴城,等會兒有機會就快逃,那個人的目標(biāo)是我,我不想連累???”
“說什么呢,咱倆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可能死在這些個小雜種手里!”沈鄴城調(diào)侃道,“合作愉快!”
語畢,迅速對著花叢里射殺。
“砰砰砰——”
槍聲響起,兩人躲在墻后不停地掃射著。
寂靜的夜色被突兀的槍聲打破,遠處的歐雨弦胸有成竹的看著這棟即將被毀的房子,精神異常亢奮。
“給我把冷零戌打成蜂窩!”他張狂的對著那群殺手命令道,不顧身旁驚詫的女人。
“這跟我說的不一樣,你不是答應(yīng)只給冷零戌一個教訓(xùn),毀掉繁褋就行了嗎?”范京研一把揪住著他的衣領(lǐng),“快給我住手,冷零戌不能死!”
一把槍措不及防的抵住她的后背,恨恨的松開揪著歐雨弦的手,不甘心的道:“你這個卑鄙小人,要不是你妹妹,我才不會跟你合作!”
本來是心灰意冷的想要找個地方舔傷口,誰知半路遇上歐雨弦,更讓她驚訝的是,上次給自己冰淇淋的女孩居然是歐華桑的女兒。
女孩依舊甜甜的叫她姐姐,萬分羞愧之下,她答應(yīng)歐雨弦?guī)兔У舴毖?。反正自己早就在繁褋呆膩了,這個冰冷的組織的生死與自己無關(guān)。可是冷零戌不同,他不能死!
斂下心神,低眼注意身后的情況:“歐雨弦,憑你,是殺不了他的!”女人嘲諷的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心高氣傲注定成不了大事。
“如果你是想故意引我生氣,以便你反擒我,借以要挾饒過冷零戌,那么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說著,招招手向身后的男人命令道:“把她帶下去。”
范京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大步離開。怎么辦,怎么辦?范京研內(nèi)心一團焦急,腦子一團混亂。
車夏宇!
對了,車夏宇下手那么狠,一定能救他!對,去找車夏宇!打定主意后,迅速向舊公寓跑去。
現(xiàn)在只能祈求冷零戌能撐到車夏宇來救他。
“砰砰砰——”
刺耳的槍聲不斷響起,門外已經(jīng)堆滿尸體,屋內(nèi)一片狼藉。兩個大男人身體都掛了點彩,而沈鄴城額頭還在淌血,殷紅的血順著額際流下,胡亂的抹了一把,沖著對面的男人微微一笑。
“冷老大,真刺激,很久沒這么痛快的殺過這么多人了!”
“看來還是我委屈你了?!崩淞阈缫矆笠砸恍?。
見他回之一笑,癡愣片刻,用無比欠揍的語氣說道:“那個,冷零戌你還是別對我露出這種笑容,總覺得跟你的形象不符!”
冷零戌的臉?biāo)查g寒冷,一個翻滾,躲過從另一個方向飛來的子彈,咚的一聲撞在墻上,疼得他皺緊眉毛。
“你還能撐多久?”
沈鄴城依舊輕松的回道,“應(yīng)該還能再殺十來個人吧!”
外面的殺手初步估計還有三四十人,而現(xiàn)在子彈已經(jīng)所剩無幾。冷零戌看了看手中的槍,又看了看外面的不斷增加的人數(shù),牽起一個苦笑。
今天,注定要死吧!終究逃不過宿命,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