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整整一天只喝了一點水。失去孩子的痛苦、被人陷害的痛苦、莫寒凌虐她的痛苦,還有,連累阿菊的痛苦。
她原來可以承擔這樣多的痛苦。
阿菊跟她說了話便又睡著了。這個姑娘因為擔心雪兒,一直沒有睡好覺。現在見雪兒已經有了一些精神,也算放下了心。
安靜了許久的牢房,又傳來了聲音。雪兒看向阿菊,她睡得很沉,沒有醒來。
一個宮女過來,在她的牢房邊上放了一把椅子。隨即又有幾個宮女過來,圍站在椅子的左右。一個體態優美的女人走了過來。
是如妃。
如妃沒有直接坐到椅子上,而是站在柵欄邊上皺著眉頭看了雪兒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她坐回椅子。
“大膽罪婢,為何不拜娘娘。”秋兒呵斥雪兒,雪兒爬起身來,艱難地跪在地上。
“奴婢雪兒,拜見如妃娘娘。”
如妃揮手叫秋兒住嘴,自己則對雪兒說道:“好了,雪兒,你身體不適,不用多禮了。”
雪兒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可她還是用雙手撐住自己的身體,勉強地坐著。
“娘娘,她竟做出毒害娘娘的事情來,您還對她好什么?”秋兒憤憤不平。
如妃又是嘆了口氣,說道:“我跟雪兒說說話,你不要再插嘴了。”
“是。”秋兒嘴上說是,卻又瞪了雪兒一眼。
如妃將雪兒仔細看了一番,然后說道:“幾日不見,你又瘦了。”
雪兒的眼淚流了出來,她聲音微微顫抖,說道:“娘娘也是。身體可是無恙了?”
如妃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聽奴婢們說了。雪兒,你……。”如妃咬了咬嘴唇,再次嘆了口氣。
雪兒低著頭,只是哭。
“你都不為自己解釋一下嗎?”如妃皺著眉,眼睛有些濕潤。
雪兒抬起頭,那模樣叫人好不心疼。
“娘娘,雪兒若說沒有做過,您會相信雪兒嗎?”
雪兒支撐自己身體的手抖得厲害,那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告訴如妃她受盡了折磨。如妃瞧著她的模樣,眼淚也跟著流個不停。
“我相信。”
“娘娘!”秋兒馬上發出不滿的聲音,如妃卻不理她,接著問雪兒。
“那么,你有沒有做過?”
雪兒“嗚嗚”地哭了出來。那是痛苦地眼淚,也是感激的眼淚。
“我沒有。”
兩個女人哭了一陣子,如妃起身,擦看了眼淚,說道:“雖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我會替你向陛下求情的。”
雪兒哭著點頭,說道:“嗯,謝謝娘娘。”
如妃和一群宮女離開了,雪兒的眼睛也隨著如妃的身體移動,直到看不到她了,雪兒才收回目光。
剛收回目光,雪兒就驚叫了一聲。隨即看清楚了,雪兒舒了口氣。
阿菊不知何時起來,正坐在雪兒的對面,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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