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璃很淡定的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你是墨琰了,你還是問熙、藍楓、亦云的三哥對吧。”
墨琰點頭。渲璃又道“為什么你回出現(xiàn)的那么即使?還說我是你女人?我們除了那一面貌似沒見過吧。”
墨琰挑眉“不是貌似沒見過,而是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你卻沒有發(fā)現(xiàn)我。”墨琰說的很淡定,他說的是事實,他其實一直就在渲璃的身邊,只不過渲璃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他。
渲璃疑惑了“你真的一直在我的身邊?”渲璃非常的不相信,以她的武功怎么可能沒有察覺任何的痕跡呢?孰不知,她和墨琰武功的差距有多大。
“否則我怎么會在你正好遇到流氓的時候出手呢?”墨琰微笑饒有興趣的道。
渲璃盯著墨琰,似乎有個分影,眼前的人不是墨琰而是東宮儀銘“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誰?”
“東宮儀銘。”渲璃吐出了四個字。墨琰跟東宮儀銘的很多氣息特別的相似,如果不是東宮儀銘連一絲內氣都沒有被她檢測到,她幾乎會以為墨琰就是東宮儀銘。墨琰的武功高深莫測,而東宮儀銘卻一絲內氣都沒有。其他氣質、氣息、性格幾乎完全吻合,不得不讓渲璃起疑心。
墨琰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你找我還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墨琰緩緩的站了起來。
渲璃也連忙的站了起來“他們是你弟弟和妹妹,你不去看看嗎?”
墨琰輕輕的一哼“他們幾個不需要看的,亦云才回家一次,藍楓和問熙也出了家門不久。”墨琰打開了窗戶,整個人站了上去“當你再一次遇到威脅之類的事情,我會出現(xiàn)的。”
渲璃也不說話了。無所謂,她需要人保護嗎?她需要嗎?
尉遲宮裂的房間
萬侯關欲在一旁看著詭譎眼眸的尉遲宮裂。“裂,你沒事吧。”
尉遲宮裂默默的搖頭“沒事。”
萬侯關欲低低的搖頭,抬眸“裂,我不是尚熙,我很了解你。你很在乎她。”
尉遲宮裂也是梟雄,武功蓋世,少有人能蓋過他。“哼,我何必在乎她呢?我是東空的太子,未來東空的皇上。天下第一大國的未來皇上,我想要什么樣的女人要不到?何必在乎她呢?她只是北羅帝國的殘花敗柳,連她父母都不要她了,我何必稀罕她呢?”
萬侯關欲認真的看著尉遲宮裂的眼眸“裂,你只是太氣了,嘴上這樣說。心里不是這樣認為的。”萬侯關欲無論是明的暗的,還是勸尉遲宮裂都在維護渲璃。即使他不能跟渲璃在一起,他還是會維護渲璃的。
尉遲宮裂冷哼“我心里也是這樣認為的。皇上后宮三千佳麗,我何必在乎她一個呢?她是世間絕美的女子,即使今天碰見的三個也是世間少有的女子,可是她的美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萬侯關欲一笑“裂,你是在損她還是在夸她?”
“聽我說完。她很美,但是世界美得女子很多。雖然美不到她那個境界,但也是佳人不是嗎?”
“裂,你在吃醋。”萬侯關欲看著尉遲宮裂的反應。他才看見一個如此桀驁不馴尉遲宮裂會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醋壇子,一項冷酷的尉遲宮裂會有一個人讓他感覺到威脅感。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也是以前他們認為不可能遇到的事情。可惜,那只是以前,有句話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而這一切的變化只因一個人而起。
尉遲宮裂冷冷一哼“我吃醋?笑話。她就是一個殘花敗柳,送給我我都不會要了。她當我尉遲宮裂是什么?”
“我當你是豬糞。”墨琰走后,渲璃就想過來跟尉遲宮裂好好的說清楚。她這一輩子沒見過這么窩囊的男人,只知道拿訂婚這一出來說事,在她的眼里是窩囊,窩囊中的窩囊。渲璃一直在門口聽著動靜,她殘花敗柳?丫丫的想死是吧。
尉遲宮裂一愣“你怎么來了?”
渲璃冷冷的哼“殘花敗柳?”
萬侯關欲很懂得氣氛的,他咳嗽了兩聲“你們先聊,我先出去了。”
尉遲宮裂臉色有些尷尬,硬著頭皮問道“你..都聽見了?”
渲璃冷哼撇了他一眼“你敢說還怕我敢聽啊?我是殘花敗柳是吧,好。”渲璃冷冷的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沒有人敢這樣侮辱我。”渲璃說罷又準備一個巴掌過去。可惜,尉遲宮裂捏住了渲璃的手腕。“璃,是我錯了。”
“滾,你不配叫我璃。我姓墨,叫墨無雙。”渲璃一揮手,他不配叫他璃。
“不,你不姓墨。你姓尉遲,叫尉遲渲璃。”尉遲宮裂一臉鄭重的說道。
渲璃一哼“跟你姓?我嫌你惡心。”
尉遲宮裂再次捏住她的手腕,眸光死死的盯著渲璃的紫眸“你在再一遍。”
“我說,我嫌你惡心。”渲璃的聲音放大了許多倍,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再說一遍。”
“哼,你耳鳴嗎?沒聽清?”
“你嫌我惡心?我是你未婚夫,你嫌棄我就是嫌棄你自己。”
“你是我見過最窩囊的男人,不,你連男人都算不上。整個就是一個純娘們。”渲璃的眼神毫不掩飾自己的討厭。
尉遲宮裂咬著牙齒,心里可算是什么滋味都有“你不要以為你是我未婚妻我就不會打你。”
“我再說一遍,你不是我未婚夫。”渲璃冷哼,甩開他的手腕。將那訂婚的玉佩摔倒尉遲宮裂的臉上,戒指被她丟在焱冥了,找時間再給他。“這是訂婚的玉佩,戒指我丟在焱冥了,我會給你的。現(xiàn)在,你不是我未婚夫。”
尉遲宮裂接過玉佩,險些捏碎,眼神凌厲,仿佛渲璃若干點頭,他就立刻滅了渲璃。“那我們從此一刀兩斷。”
渲璃冷哼一聲,點頭“好,從此一刀兩斷,誰怕誰?”渲璃轉身就走了出去。她怕嗎?世界上,除了十一和火炎山莊的人受到危險,她就不知道怎么叫做怕字。因為,她們是她的親人,她離不開她們,也不可能離開她們。而尉遲宮裂,雖然說她以后可能嫁給他,但只是可能,這個人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彭’的一聲,渲璃進門。
旁邊的門悄悄的打了開來,是樂正尚熙,表情嚴肅。他雖然整天吊兒郎當,但是真正的遇到問題,他是懂得正經的。其實,他很正經,只是那權利壓在他的頭上不得不裝出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樱肟鞓罚胱杂伞5牵瑥乃錾哪且豢涕_始,這一切已經注定,他擁有一切的權利,卻不能擁有自由和快樂。所以他裝出一副模樣,他的父皇和母后看見,就會縱容他。這是短暫的快樂,但比沒有要好得多不是嗎?他進入房間的時候就注意了旁邊的大吵和大鬧,他也算是武功的高手,他靜靜的聽著旁邊的動靜。直到渲璃走后,他才悄悄的打開門,進入了尉遲宮裂的房間,又是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老大?”
“滾。”尉遲宮裂連眸都沒有太,直接送了這一個字。
樂正尚熙連忙的搖頭,嘻笑的說“老大,你看我這么英俊瀟灑的,又是堂堂八尺男兒,門那么小怎么滾的出去嘛。”
“滾。”尉遲宮裂還是說了一個字,他知道樂正尚熙來是想安慰他,可是他現(xiàn)在想一個人靜一靜。他也知道他心里有氣,不該忘樂正尚熙那塊撒,可是他克制不住。第一次,他如此的失控,為了一個女人。
樂正尚熙表情比較淡定,淡然的道“老大,如果你覺得悶,我陪你打架。如果你心里不舒坦,哭一場好了。沒人會笑話你的。”
尉遲宮裂一愣,他很堅強,如同渲璃一般。哭這次從來不存在于他的字典里,因為在他的字典里面,哭等于懦弱。他是站在這個世界的強者,哭,他也不允許。“哭嗎?三歲以后就忘記了,最近一次哭泣,是璃她跟她姑姑去習武,我們離別的那次。明明我們小時候那么要好的,為什么九年一別,第一次見我們刀槍相見,再也沒有以前的默契了,為什么?”
“老大,人是會成長的。還記得小時候的欲嗎?我們都一點點大,欲那個時候很活潑,很多人喜歡。而長大的欲,依舊讓人喜歡,只是那眉梢之間多了幾分淡漠,少了幾分快樂。老大,人是會長大的,你長大了,無雙也長大了,所以兒時的默契還能存在幾分?”樂正尚熙靜靜的解釋,如果不是尉遲宮裂有些傷心的話,他不會這樣的。尉遲宮裂對他來說,不僅僅是朋友,更是兄弟。世人都說做皇帝好,可是皇帝的友情又能有幾個呢?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看著皇帝這個位置,不知道多少人在揪著皇帝的把柄,一個不小心就會死于非命,連子女都無法逃過。
久良,尉遲宮裂抬眸看著正經的樂正尚熙。尉遲宮裂長嘆一聲“你說的對啊。人是會長大的,既然我們沒有了兒時的默契,為什么我還想跟她試一試呢?”第一次,萬能無比的尉遲宮裂向別人問為什么。有些時候人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因為某種原因人們無法走出這種困境,會迷茫,聰明的人會問為什么,因為旁觀者清,朋友可以給他答案。但是有些人,死要面子,不肯拉下臉皮,總覺得自己很聰明什么都能明白,到頭來只是浪費了青春而已。
樂正尚熙并不覺得意外,他猜到了,從尉遲宮裂說你說的對的時候,他就猜到了能有此一問。情字害人,愛字誤人,世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是有幾個人能真正的做到?“還是那句話,兒時的默契,兒時的要好。九年后你們再見,你覺得她沒變,跟以前一樣天真,而她又必須嫁給你,所以你想重回以前的默契,更何況你母后的推波助瀾,更是讓你覺得你想跟她試一試。兒時是最美好的時刻,不是人說想忘就可以忘記的,更何況,我猜她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她會答應你,跟你試一試。”
尉遲宮裂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也該想開些,是你的,總是你的。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樂正尚熙如釋負重的笑道,又恢復了那嬉皮笑臉的模樣“老大,你想開就好。”
尉遲宮裂一手搭在樂正尚熙的肩膀上“謝謝你。”
樂正尚熙一笑“老大,兄弟之間不需要謝謝。”樂正尚熙伸出了手。尉遲宮裂也微笑,手打過去。兩人的手緊緊的我在一起“兄弟。”接著尉遲宮裂思考了一下“我很久沒回家了,我想回家。你呢?”
樂正尚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搖頭“我跟你不一樣,你優(yōu)秀,所以你母后不會操心你。而我,我不想學那些東西,母后好不容易放我出來,我要多呆一會。”
尉遲宮裂無奈笑笑“你不優(yōu)秀嗎?只是你的心思不在哪里而已。玩吧,玩好了回家陪陪你父皇和母后。”樂正尚熙點頭“老大你什么時候走?”“明天。”“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