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趙雨菲一人實無公事,但孤身一人來得臨水之畔。后,望那粼粼而去的江水,黯然神傷,悄然落淚。推其銷魂之由,蓋始于方鐵者也!方鐵啊方鐵,他帶著趙雨菲魂牽夢縈的初戀。雖說認得陳久安之后,她對陳久安也曾有幾許愛戀,幾許憧憬;但事實是不會以人的胡思亂想來主導的。是故,趙雨菲終歸從懵懵懂懂的青春走了出來,坦然面對了。是啊,如果此時此刻的方鐵出來趙雨菲的背后,大聲地說:“趙雨菲,我愛你!愛你!我愛你!”那么趙雨菲的情感將不再朦朧;趙雨菲的漂泊的心也就有了歸宿。趙雨菲,傷感。趙雨菲,淚流。
行文于此,需得回首。行文于此,需言蘇旦。當說那一日蘇旦說自個兒已經有了“老公”之后,李承源的自尊心儼然有了幾許傷害,幾許苦楚。他獨身一人回得禾日國際大酒店,從總臺拿來紙筆打起辭職報告來。說是另有大謀,實是感情失意。酒店人事經理徐夢琪見李承源辭意已決,也就不再多問了,當即批準了他的辭職報告。而后,他悻悻然回得宿舍打理好衣物洗漱,準備出得宿舍大樓。正整理間,蘇旦也來了宿舍,問:“李承源,你真要走嗎?”“是啊,我想另外闖一片天空,你在這里好好干,以后再聯系你?”又問,“我的手機號碼,你有吧?”“有。”蘇旦說。后,蘇旦愣愣地望得李承源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黑黑的夜幕中……
當說韓亮在臨吉看守所關押起來后一段時間了,“兄弟”丁尚義即進去探望。這丁尚義是個沒有職業的無所事事的“混混”。此人多有前科,曾由于盜竊和搶劫罪兩次入獄,后得到了韓亮的幫助而結交為“兄弟”,實際是一起干些不能在光天化日下談論的事。“兄弟,我看你來了?”丁尚義道。“兄弟,謝了!”韓亮道。“兄弟,你還好嗎?”丁尚義問。“兄弟,我近來還可以,”韓亮道,“堅持幾月就出去了!”“兄弟,你有什么吩咐?”丁尚義問。“叫艾月嬌等我。”韓亮說。“我明白了。”丁尚義道。
且說艾月嬌聞方鐵有關陳久安的評價,驀然間有種莫名其妙的害怕和茫然,但是倏然間,艾月嬌卻是微微一笑,自云:“方鐵啊方鐵,你一定是吃醋了!你只要好好努力,我也不是不給你機會哦?反正感情對手之間,總是這樣子的吧?”正獨人在辦公室里納悶,忽來一個陌生電話。艾月嬌接起:“你好,你是?”“你好,你是艾小姐嗎?”電話另一端的陌生男子問。“是的,你是?”艾月嬌急急問。“我是丁尚義,韓亮的‘兄弟’。”“你有什么事嗎?”艾月嬌問。“韓亮叫我轉告你,他馬上出來了。”“我知道了。”掛了丁尚義的電話,艾月嬌頓覺十分壓抑,十分不安了。艾月嬌不由自主地心道:“韓亮,你到底要做什么?韓亮,你為什么這樣子?”
當說蘇旦了。自從作別方鐵和李承源之后,蘇旦的內心頓覺非常空虛,非常落寞了。為了尋得新的職業,也為了過上新的生活,蘇旦終于在臨吉職校報了名,辭職而讀財務管理專業。女孩子對喜歡報考這個專業。嗚呼,財務管理專業班少有男生。男生在這一班里,正有“女兒國”里的一“男子”一般的待遇。龔兆杰者,即此專業少有之男生也!此人也是一瀟灑而英俊之男孩,自是女孩子們的追求之帥哥!
而蘇旦即在此班就讀,龔兆杰盡然成了她的同桌。是以,許多愛慕龔兆杰的女孩子總認為蘇旦“近水樓臺先得月”,也就莫名其妙地對蘇旦嫉妒不滿起來。有緣而逢,逢而生情。那一日午餐后,龔兆杰約蘇旦在臨水之畔走走。同學周艷和方麗美幾人竟然到班主任薛平處告狀,異口同聲地說:“周老師,蘇旦和龔兆杰在學堂里談戀愛,影響了大家啊?”方麗美還說:“雖然我們是職業學校,但也要遵守學校紀律啊!”
結果,待得蘇旦和龔兆杰回學校后,即被薛平喚入她的辦公室中,問:“你們倆在學校干了些什么?”“薛老師,我們沒干什么啊?”蘇旦說。“是啊,我們怎么會在學校干壞事呢?”龔兆杰云。“我是說男女談情說愛的事。你們在班級里出了名了!”薛平說,“雖說我們是職校,但也不能讓閑言碎語歪風邪氣肆虐?”聞言,蘇旦和龔兆杰默然無言。末了,班主任薛平說:“說到底,我們總還是學校,先給你們兩個人來個警告處分,以后注意點?”而后,蘇旦和龔兆杰出了班主任辦公室的門。
卻說趙雨菲別了崔文林而進得艾力集團總部,頓然覺得崔文林對于自個兒多么真摯,多么愛戀。是啊,僅有崔文林一人去過她家;也僅有崔文林一人牽過她的手。那是一種多么令人珍惜,令人回憶的情愫!忽然,趙雨菲打的去得東南服裝廠,卻聞崔文林已經辭職了,連個換了的手機號碼也不曾留下。東南服裝廠還是,那么熱鬧,那么繁榮,但崔文林的離開卻讓趙雨菲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夜,深了。方鐵卻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安寐。知己者,是艾月嬌?是趙雨菲?還是蘇旦?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同一時間,也有一女孩子對方鐵思戀,即蘇旦也。蘇旦本對龔兆杰幾分好感,幾分愛慕,哪知道學校里黑白顛倒,也就無可奈何地對龔兆杰矜持起來,收斂起來了。是啊,初夏時節,總是夜蟲嚶嚶,涼風習習,也就在這樣子的夜,蘇旦想起了方鐵,想起了那和方鐵初次相見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