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了許久,聶玄與白管家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隔閡,關系也更進了一步。
兩人走出了這個院子,向白有財的屋子走去。時間過去了這么久,白有財應該醒過來了才對!
“你怎么回來了?”聶玄與白管家剛進屋內,白大小姐詫異地望著他,出聲問道。
“嘿嘿,我回來看看岳父大人··”聶玄諂媚地笑道,眼珠子卻一直盯著白柔那張美麗的臉龐,厚著臉皮向床邊走去。
白大小姐羞紅了臉,本來她以為只是神猿回來了,沒有想到聶玄也跟了過來。她擔心被白有財看出什么,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湯藥碗,快步向聶玄走了過去,并拉著他的胳膊,低聲說道:“你給我出去,我們···”
白大小姐又看了看床上的白有財,再次放低了聲音說道:“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以后··”
“是賢婿回來了啊!”白又擦聽到響動,虛弱地說道。
“誒,是我,岳父大人!”聶玄不再理會白柔,他當然知道白柔后面要說什么,此時要是不賴著白有財,只怕還真會被白柔趕走。
他來到床邊,輕輕抓起白有財的手,把了一下脈,笑了笑道:“岳父大人還要調養一兩天才能下床,明天小婿就為岳父大人弄點藥材回來!”
剛才聶玄都想好了,既然與他們相聚的時日不多了,這段時間哪兒也不去了,就陪著他們。至于報仇的事情,也不差這一兩天的,趁這段時間提升一下修為也好!
聶玄一直坐在白有財身旁,讓一旁的白柔沒有機會趕他離開。她站在一旁氣呼呼地盯著聶玄的背影,卻因為白有財和白管家在旁邊,不敢再說出讓聶玄走的話!
聊了許久,白管家笑了笑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來照顧老爺就好了!”
聶玄與白柔走出門外,聶玄立即討好地笑道:“那個··柔兒,夜已經深了,我先回房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你給我站住!”白柔氣惱不已,又低聲惡狠狠地說道:“你怎么這么不要臉,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你還回來做什么?無憂公主對你一往情深,你這么辜負她,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兩人就在白有財的門外,都不敢太大聲。聶玄轉過頭來,臉上的笑意盡去,直視著白柔,臉色難看地問道:“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無憂跟你說了什么,你才會那樣對我的?”
那天的白柔實在太奇怪了,聶玄在事過之后,總覺得哪里不對。他回想起以前與白柔相處的點點滴滴,不認為白柔能夠說出那種絕情絕義的話來。
即便白柔心里還有黃云飛,但白柔知道他是聶玄之后,也不可能變成那般模樣。聶玄以前就知道,白柔對聶玄有多么的崇拜,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那樣對待他。
白柔目光閃爍,不敢再看聶玄逼問的眼神,說道:“沒有,我說的都是心里話!”
“哼!”聶玄冷哼一聲,不悅道:“對我一往情深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我全娶了,只怕白家都住不下!”
在這個問題上,他實在不愿意多問,也不想因為此事跟白柔爭吵。在說完之后,他不再理會白柔,徑直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寒夜瑟瑟,聶玄的回來,雖然嘴上將他往外趕,可在白柔心里,卻感到暖暖的。若不是因為神猿及時趕到,只怕現在白有財早就已經命隕多時了!
聶玄走后,白柔卻感到無比的心安,她輕聲嘆息一聲,向自己的院落走去。今天的白府死了好幾個下人,其他下人都去那邊忙活去了。下葬,安頓家屬這些,都必須要人打理。整個白府雖然人數眾多,卻在今夜顯得空蕩蕩的!
白柔剛回到自己的院子,突然一道人影從墻角撲了過來。她神色大變,舉掌相迎,卻在與對方對了一掌之后,倒退數步,只感到氣血翻滾!
“無憂公主!”白柔捂住自己的胸口,詫異地盯著來人,不敢置信地失聲道。
宇文無憂神色不善地盯著白柔,冷著臉說道:“想不到他把《百海納川決》都教給你了,看來你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不知道今夜你死在我手中,他會不會找我報仇!”
以宇文無憂剛才出手的程度,白柔能夠感受到對方明顯的殺意。她知道對方肯定是為聶玄而來的,對自己有敵意也屬正常。
可是,《百海納川決》不是在無底淵下得到的嗎?什么時候成了‘他’教的了?
直到此刻,白柔才回過神來。當時她就覺得奇怪,那上面的刻字,明顯就是剛刻出來不久,而且聶玄似乎對那門功法了如指掌,她問聶玄時,聶玄都能對答如流!、
只是聶玄當時的修為太低,她一直先入為主的認為聶玄就是一個乞丐,從未往那方面想過。此時被無憂公主無意中提起,她才回過神來,當初留下功法的,一定是聶玄無疑!
“公主殿下,你深夜造訪,不覺得有失身份么?”白柔忌憚地盯著宇文無憂,論武道修為,她絕不是宇文無憂的對手,剛才對的那一掌就可以看出,宇文無憂只怕早已突破了武師境界!
宇文無憂緩緩向白柔靠近,冷冰冰地說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肯離開他。為了他,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白柔緩緩倒退,宇文無憂則再次向她沖了過去,一掌拍出。在白柔雙手抵擋之時,宇文無憂的另一只手快速出手,點住了白柔的穴位,讓她發出一聲驚叫。
在這寧靜的夜晚,白柔的叫聲太清晰了。本來離白大小姐院子沒有多遠的聶玄臉色突變,這聲音無比熟悉,他當然知道是誰在叫喊。
他再也顧不得那么多,迅速妖變,猛然一躍,向白柔的院子跳了過去。
在白家那些破敗房屋之上,宇文無憂扛著白柔迅速向鎮子外騰躍而去。她本是武師境界,加上青石鎮本來就不大,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鎮外的小樹林里!
那扛著白柔的身影聶玄太熟悉了!聶玄萬萬沒有想到,宇文無憂竟然會追到這里來。她想要做什么?難道是想要殺了柔兒?
聶玄很清楚這位公主殿下是什么性格,這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正是因為如此,聶玄明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有意,卻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只因為這樣的一個人,他承受不起。
他連續幾個縱躍,轉眼間就跳到宇文無憂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
“放開她,公主殿下!”聶玄凝視著宇文無憂,沉聲說道。
在被擋住后,宇文無憂將白柔擋在自己身前,一手抓住白柔的咽喉,大口喘息著怒喝道:“聶玄,你還是出現了!我那么艱難才找到你,你卻為了一個鄉下丫頭就離我而去。我們在一起整整九年,難道還抵不過你與她半年的時間?”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你快放了她,趕緊離開這里!”聶玄冷靜地說道。
他現在還是妖獸之軀,也弄不清楚是因為宇文無憂神志不清,還是真的發現了自己的秘密。要是因為宇文無憂的一句話就暴露出自己的秘密,顯然不太劃算。
“我離去的時候,只有你一人在山頂,根本沒有什么神猿。而那些聶家人下山后,卻說山頂上只有你這頭神猿,而沒有聶玄。你說我在說什么?”
宇文無憂緩緩搖頭,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下來,又說道:“我不知道你都經歷了什么,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只要你還是你,我都不在乎,哪怕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可是你呢?你卻置我們多年的感情于不顧,背叛我們的婚約,娶一個鄉下丫頭為妻。你明明可以重新選擇的,為什么要執迷不悟,你應該聽她的話跟她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