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黑未黑,月亮卻已經高高地掛在那。云層翻涌著,將暮色攪合成一團漿糊。
祁遠章下了馬車,慢慢地朝里頭走。
腳下的路,是走慣的長廊;檐下的燈,是見多的昏黃,但今晚的風透著久違的異樣與陌生。
走到鳴鶴堂,他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看自己來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