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他,走在了前面,上官軒逸看著她略顯孤寂的背影,有些不忍,上前一步與她并列同行。
如果可以,他很想說,有什么煩惱可以告訴他,他可以幫他解決,如果可以,他不想再讓她形單影只,就這樣陪著她一路走下去,至少對影成雙。
可這些也只是心里的想法,他不敢說出口,也不想說出口,因為怕打破兩人現在的和諧關系。
進入宴場,快要開席之時,北辰徹才和皇上、太子一起走進來。
夏若霜抬頭打量了一番,當今圣上年過半百,發髻斑白,常年養尊處優下,身體有些微胖,許是虛耗過度,臉色有些發黃,行走緩慢,處于亞健康狀態,可一雙眼睛卻是犀利,似若一眼就可以看清對方的心,渾身上下透著的龍威,讓人心生敬意。
眾人見三人前來,起身行跪拜之禮,皇上拿眼掃了一圈,方才點頭,威嚴道:“平身!”
齊刷刷起身,待到皇上坐在了龍椅上,大家方才落座。
一年一度的宮宴,皇上和皇后作為東道主,自然是要發言一番,一些場面話而已,夏若霜并未仔細聽,在這期間查看了一眼當今太子,體態微胖,眼角微腫,似是夜間享樂缺眠所致,眼睛時不時觀察著皇上和皇后的情緒,一個小小的皺眉都會讓他縮手縮腳,沒有絲毫的霸氣和睿智。
太子年過三十,是當今圣上的嫡長子,皇后娘娘的親生兒子,由上一世的奪嫡之戰中,夏若霜也推斷出,這個太子完全沒有君王之才,能夠得到這么個位置完全是后宮之主皇后的大力扶持,當年北辰墨借著扶持東宮的姿態鏟除異己,收服心腹,就連對其他皇子下殺心,都讓人覺得他這般做是太子的意思,直到后來,惹怒了北辰徹,將太子這個擋箭牌給廢了,才真正拉開了兩人的爭斗。
最后北辰徹在一次戰役中死了,北辰墨這才成了贏家,當年她好奇,特意調查過,他的死可不是簡單的戰死。
一直處于神游狀態,忽聞眾人謝恩的聲音,方才清醒,跟著有樣學樣做了做禮。
落了坐,察覺有雙眼睛盯著自己,抬頭尋去,原是高位上的北辰徹淺笑望著自己,見她望來,也不回避,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口型道“請”,夏若霜也不拂了對方的意,抬起酒杯笑望著他,掩袖對飲。
還未放下酒杯,又有兩雙眼睛看過來,只是其中一雙溫柔有情,不過片刻便移開,倒是另一雙犀利如刃,冰冷徹骨,不用抬頭,夏若霜也知道,那是北辰墨獨有的氣質。
上一世一起生活五年,就算他化成灰變成鬼,她都認得,更何況那獨有冰冷的眼神。
沒去理會,又斟了杯酒,仰頭而盡,這酒應該是果酒,帶著絲絲甜味,適宜女子飲用,夏若霜平時滴酒不沾,酒量并不太好,連著喝了兩杯,竟覺得臉部火辣辣的熱,為了不殿前失儀,沒敢再飲,小心夾了些精致的菜肴,小口吃了起來。
許是夏若晴的名聲過于響亮,宴會剛剛開始,皇后便提到了此人,皇上一時興起,便喚她起來看了一看。
夏若晴受寵若驚,嬌笑低頭,俯身恭敬跪拜。
皇上見后連連點頭。
“是個不錯的姑娘,夏卿最是會教導女兒,記得上次的瘟疫就是府中姑娘進獻的藥草,朕上次有過嘉賞,倒是還未見過其人,不知她今日來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