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馬車怕是回了府,不如讓本王送上一段吧。”
北辰墨如此說,只不過覺得夏若霜是他想要捆住上官凌云的籌碼,若是可以讓她傾心自己,倒是省去很多麻煩,所以想借機和她多接觸而已。
北辰徹笑了笑,自然猜出了北辰墨的意思,可他卻不愿看到他的勢力壯大,而且夏若霜剛才對他說得話,他還有些疑問,直覺告訴他,夏若霜是對自己有用的人,聽完北辰墨的話,立馬搶著插了一句。
“三哥,你的府邸比較遠,又不順路,今日天晚,便不要耽擱時間了,還是我來送吧。”
夏若霜不想和北辰墨待在一塊,哪怕一刻都覺得惡心,聽到北辰徹這么說,立馬應和般,道了聲好。
上官軒逸皺了皺眉,本來他騎馬也是可以,但考慮到夏若霜是女兒身,身體又畏寒,便作偮謝過了北辰徹。
北辰墨瞪了眼不知好歹的夏若霜,又微微勾了勾唇,眼中劃過陰險,沒再理會,轉身離開。
一路之上,為了避嫌,北辰徹和上官軒逸都是騎得馬,車中只有夏若霜一人,北辰徹的馬車比國公府的還要氣派很多,里子和外面,所選用的材料都是上等貨,車中有一書架,還有上好的茶點,夏若霜覺得無聊,便抽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正看得出神,忽然馬車猛地停住,夏若霜慣性一晃,險些栽了出去。
接著便聽到陣陣打斗聲和悶哼聲,一股不好的念頭閃過,掀開車簾一看,外面突然冒出了好多黑衣人,烏壓壓一片,且黑衣人身手了得,北辰徹的府兵完全不是對手,只一會兒的功夫,便被殺了大半,看來是有人想要北辰徹的命,只是會是誰?皇后?太子?北辰墨?還是其他皇子?
想著剛剛北辰墨一直和北辰徹下棋到午夜,又在走前給了她一個不識好歹的眼神,心中有了主意。
夏若霜猛地掀簾被人察覺,竟有幾個刺客不約而同朝馬車砍來,北辰徹和上官軒逸已被多名刺客團團圍住,自然是救不了她。
在車中翻了一翻,最后在座底,找了根木棒出來,正考慮著過會兒刺客上來,應該先打哪一個時,忽然又降了一個黑衣人,踹翻了上前的幾個人,卷起夏若霜騎馬而去。
夏若霜抱著木棍,雖然沒有回頭,卻知道身后的人是誰,淡淡的龍涎香,冰冷寬闊的懷抱,熟悉中又讓她覺得很是恥辱,他是她應該恨的人,何等的無情,殺死了他們的孩子,又眼睜睜看她受盡折磨而死!被自己恨得人施恩,除了打臉,讓自己覺得無能外,還能有什么?!
“放開!”把懷中的木棍往后砸去,卻被他一掌給砍斷,夏若霜手臂震得有些發麻,失了力道,木棍落地。
北辰墨本攬著她的纖腰,貪婪聞著她身上的清香,有那么一刻竟生出了幾分少年的輕狂,平時的自己都很是壓抑情感的,這是他活了二十多歲,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可夏若霜夾雜著怒意的吼聲和那往后的一棒,卻將他飄然的思緒拉回現實。
心中增了幾分薄怒,他救了她,這女人竟是這般不領情,松開了緊攬著她的手臂,狠狠夾了馬肚,速度更快了些。
夏若霜并不懂得騎射,被松了力道,只覺得整個人都顛了起來,來回晃了晃便失了平衡,往地上栽去。
馬兒跑得這般快,這樣摔下去,應該會死吧,也好,可以去陪她的麟兒了……
夏若霜臉上露著苦笑,靜靜閉上了眼……
北辰墨本不想管她,想要給她幾分教訓,可看到她不哭不鬧,緊閉著眼睛安靜等著落地的樣子,又有些氣惱,翻馬而下,拽她到懷中,單手護在了她的腦后,另一只手攬著她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