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刺殺失敗,那一批黑衣人是誰,可查清?”
北辰墨從茶幾上,端了杯涼茶,抿了抿,冷冷出聲。
“花月樓那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夏公子只是說,身手高于府中死士的,必是江湖中最有名的兩大勢力,梅郎閣或者暗夜!”孟帥將夏志遠(yuǎn)送來的消息如實(shí)稟告出來。
“梅郎閣……暗夜……”北辰墨細(xì)細(xì)琢磨著這幾個字眼,忽然勾唇笑了,“呵!這帝都還真是藏龍臥虎,原本以為將軍府只有一頭猛獅,卻不知還藏了頭幼虎,告訴夏志遠(yuǎn),密切關(guān)注將軍府的動向,尤其是上官軒逸!”
孟帥聞聲,也猜出了事情的重要性,俯身稱是,快速退了出去。
北辰墨待人走遠(yuǎn),用手觸了觸脖頸上的傷口,想起她吸自己血時的狠勁,眼中閃著冷意,勾唇笑了。
“上一世欠了你的嗎?……那這一世……本王也不會還的……”
……
徹親王府,北辰徹坐在大廳,如玉的面孔再沒了笑容,眼睛變得犀利,身上散著冷氣和威嚴(yán)。
戰(zhàn)鷹走進(jìn)來跪在了地上,“王爺!”
“查得怎么樣了,究竟是誰要害本王?”他聲音悅耳,雖是溫和卻帶著冷氣。
“回王爺,來的都是死士,沒有抓住活的,不過他們的刀劍上有字,太子府中的眼線辨認(rèn)過,是太子手下的人無疑!”說完將刻有字的劍半舉過頭。
北辰徹勾唇冷笑一聲,如玉溫和的臉上多了似邪氣,眼睛柔和卻透著肅殺。
“太子?很好,本王聽說江北一帶今年有旱災(zāi),可近日江北知府卻要千里送官銀到太子府,想必現(xiàn)在還在路上,戰(zhàn)鷹!”
“臣在!”
“通知并州的巡撫,嚴(yán)格查令,務(wù)必要人贓俱獲!”說此話時,他的唇畔弧度依舊優(yōu)美高貴,含怒的聲音似乎并非他這個人發(fā)出來一般。
江北往帝都送東西,無論水路還是官路,都會經(jīng)過并州,并州巡撫掌管兵權(quán),又是他的人,再加上在太子府中眼線偷到的書信,想必太子就算不廢,也會失去圣心。
“是!”戰(zhàn)鷹退下,趕緊去吩咐。
北辰徹走動了一會兒,突然又想起今夜夏若霜提醒他的事,喚來了府中親信進(jìn)了書房,讓他們將手中的白玉手鏈給砸碎了,原來每一個玉珠中都藏有一只米粒大小的白色玉蠱,玉珠碎裂,這些白蠱無處藏身,窸窸窣窣亂爬,很是滲人。
喚了幾名侍衛(wèi)將其活捉,有一人不慎被咬傷,白蠱順著傷口鉆進(jìn)肌膚,透過臂膀爬上了頭頂,鼓起肉皮快速的滾動,最后轉(zhuǎn)進(jìn)了腦袋,侍衛(wèi)本未覺得疼痛,鉆入腦袋后,立馬疼得滿地打滾,北辰徹雙目緊緊盯著,心中有些寒意,這些白蠱竟是這般厲害,這手段真是夠狠的!
其他侍衛(wèi)見狀,收蠱的時候異常小心,待他們收完之后,北辰徹擺了擺手,讓人將那片刻就暴斃的侍衛(wèi)拖了下去。
幾個心腹同樣覺得心驚,抹了把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眼皮底下竟被人藏了這等污穢之物,是何等的挑戰(zhàn)和打臉。
北辰徹揉了揉眉心,抬頭對其他捉蠱的侍衛(wèi)道。
“去,將這些東西秘密送去十一先生那兒,讓他將蠱毒的名字還有作用明日匯報于本王!此事不要張揚(yáng),若讓其他人知道,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