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兒臉色又是一紅,包子樣的小臉,紅的跟櫻桃般,咬著牙不知如何措辭。
“瑾兒!你怎么在這兒?跟我回去!”夏若霜本來在茶莊樓上看著二人動靜,卻發現安靜了下來,有些擔心瑾兒年少不更事,被騙了去,所以著急走了進來,恰好聽到二人最后的對話,臉上有些寒氣。
上官瑾兒見到是夏若霜,立馬像是見到了救星,狠狠瞥了眼夏志遠,跺腳跑到了夏若霜跟前,也不說話,只是站在她的身后。
“夏志遠,我說過,不要招惹瑾兒,你可是忘了?”
“那我也說過,你要管好自己的妹妹,只要她不來,我自不會去煩她?!毕闹具h沒想到夏若霜會到,站起身嚴肅了幾分。
“可是瑾兒的馬被你下了木偶術不是嗎?!”夏若霜勾唇靠近幾分,眼睛閃過警告,夏志遠驚住了,他會木偶術的事全帝都知道的人不過三人,她是如何知道的?!看夏志遠警惕望著自己,夏若霜走到他跟前,用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小聲道,“我不僅知道你會木偶術,還知道這花月樓是你費了五年創下的情報樞紐,更知你在各府中和宮中的眼線位置,本來,你我是堂兄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會拆你臺的,可若是你再調戲上官瑾兒,招惹將軍府的人,那就休要怪我了?!?/p>
夏志遠手握了握,褪去風流痞態,顯露出幾分莫測冷氣,“是嗎,霜兒妹妹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志遠寡聞了,既然你說到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便答應你,絕不通過上官瑾兒牽連將軍府便是,吶,這是術藥,你給她的馬吃過便不再受我控制了,不過,將軍府若有人自己出頭,那就不是志遠的事了,所以霜兒妹妹該憂心的不是我,而是將軍府?!?/p>
夏若霜接過,收了收笑容,領會著他話中意思,想必北辰墨在讓夏志遠打聽軒逸表哥的事,抱拳客氣道:“多謝志遠哥提醒,若霜不打擾了,告辭!”
夏志遠并未說話,看著她帶著上官瑾兒出去了。
樓上,北辰墨本沒興趣關心夏志遠的事情,突然從窗外看到夏若霜一身男裝從茶莊走了出來,又進了花月樓,有幾分好奇,便握著酒樽站在樓上看了幾眼,見夏志遠和夏若霜低頭密語,皺了皺眉,走了進去。
待到兩人走遠,夏志遠也走上樓來,坐在了北辰墨對面,將夏若霜知道他秘密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又將上官瑾兒對暗夜完全不知的樣子描述出來。
北辰墨靜靜抿著酒,左手隨意把玩著扳指,嘴角噙了絲笑容。
“真是有趣,原來她也是個有意思的人,你不是說夏若霜十五年中很少出門嗎,她又是如何知曉這些私密之事的?”
“是的,上次她威脅我后,我曾讓人調查過她,可她背后勢力什么都沒有。”夏志遠琢磨出聲。
北辰墨握酒杯的手停了停,突然想起她那日說,他上一世欠了她的,難道這女人真有上一世的記憶嗎?搖頭將這個想法摒棄,心中苦笑兩聲,又立馬否定了。
夏志遠見北辰墨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想起剛剛上官瑾兒沒來前,兩人的話題,繼續道。
“王爺這次打算救太子爺?”
“只是被幽禁,本王自然要救!”太子幽禁,卻不是被廢,也不是被處死,后宮又有皇后幫太子盯著,他就依舊是太子的人,若是太子不出,他也難以發展勢力,反倒是北辰徹可以蒸蒸日上,這樣的事他豈會允許發生。
至于太子,必須等皇上對他徹底厭惡,廢除或者處死時,才可以順其自然地除掉,因為只有這樣,皇后才會失了依靠,也才不得已支持于他,否則,只要北辰拓還是太子一日,為了不引起皇后的忌憚,他就要一日不得顯露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