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軒逸看著她嘴角的無奈,有些不忍:“霜兒,我雖不知你心中有何不得已,但今日表哥告訴你,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幫你。”
一陣風吹來,夏若霜顫了顫,輕咳了兩聲,上官軒逸橫站在了風口處,嘆了口氣,為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道。
“這里風大,我們回去再說。”
兩人轉(zhuǎn)身,再次并排而行,夏若霜猶豫出聲:“表哥,我今日不想去將軍府,這個樣子,舅舅看到想必更加難過,可否明日?”
上官軒逸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點了點頭,“好,那你去哪兒,我送你。”
“茶莊。”夏若霜抬步邁上官軒逸準備的馬車,良久回答。
上官軒逸緊緊盯了會兒夏若霜,皺了皺眉,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又閉上了嘴巴。
……
從茶莊后門進入,與上官軒逸辭別,院中,冬兒,影兒還有秀春秀秋四個丫頭已經(jīng)等在那了,見到夏若霜到來,興高采烈涌了上去。
“小姐!”
“好了,我如今沒事,以后我們就在這住了。”夏若霜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笑著安慰。
幾個丫頭用力點了點頭,又紛紛伺候著夏若霜沐浴更衣,待她言明困倦了,方才離去。
這個院子雖不如國公府華貴,但住的卻是安心。
夏若霜睜眼打量著這里的一切,勾唇笑了。
秀春翻窗而入,跪在了夏若霜面前,小聲稟告了一些內(nèi)容便著急退下了。
上官軒逸看著夏若霜進入院中,并沒有回去,而是走到了一幽靜地段,從袖中掏出一顆攝魂鈴,輕輕晃動了下。
須臾,一妖艷女子走了過來,她身穿玄色錦衣長裙,眉心妝圖為火炬,黑發(fā)高攀,發(fā)髻中間插有一支彼岸花簪,手腳中各掛有一串攝魂銀鈴,行走間清脆悅耳,惑人心智,路過之處,男男女女均似進入夢境,看不真切,聽不真切。
女子望著背靠明月的修長身影,恭敬跪地,聲音妖嬈清脆。
“右使彼岸參見少主,不知少主彼岸前來所謂何事?”
“調(diào)查一下夏若霜和北辰徹的動向,我要了解到她的一切!”上官軒逸從思緒中回神,轉(zhuǎn)身凜冽道。
彼岸抬頭看了他一眼,再次低頭,“是!可少主難道就因為一個女子而放棄報仇的機會嗎?”
上官軒逸抬頭望向弦月,漂亮的眼睛泛起漩渦。
“還沒有到時候,你先回去吧。”
彼岸皺了皺妖媚的眉毛,恭敬應(yīng)是,起身緩緩邁著步子再次離開,攝魂鈴聲響在寂靜的夜中,空虛縹緲,踐行遠去。
……
午夜時分,夏若霜噩夢纏身,腦海中一遍遍出現(xiàn)一名癡傻兒繞在身邊哭泣,猛然驚醒,胸口微喘,望著窗外的明月,不知是汗珠還是淚水劃到了嘴邊,冰冷苦澀。
舉起自己的雙手,透過月光安靜看著,慘淡笑了,看吧,做了壞事,果真會做噩夢。
都說手染鮮血是罪惡,死后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這一世,她必然要染血數(shù)人……
呵!北辰墨,這都是你逼得,如果我要下地獄,定會拉你一起,冰山血池,油鍋刀鋸,百般地獄刑罰,我、等、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