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霜支著下巴想了會兒,從腰間取出幾包東西遞給他們,附耳小聲道:“也好,派人過去,查清北辰墨的住處,然后把夏若晴……”
后面聲音壓低,只有三人可以聽到,兩個丫頭聽到最后,變得耳紅面赤,眼神躲閃,小聲道。
“這樣做會不會……”
“會怎樣,我這可是成全了我那好妹妹的心思,秀春你去做,秀秋留下。”夏若霜漂亮的桃花眼中閃著壞意,挑眉吩咐。
秀春應是,退了下去。
夏若霜又站了一會兒,看著夕陽西下,淡淡笑了,喚了秀秋從小路繞到了山頂。
重游就地,看著破舊卻熟悉的房屋,想起剛剛重生時,身染瘟疫的情景,竟覺得酸甜苦辣,百般滋味,又俯身看著腳下的千山萬水,胸懷激蕩著莫有情愫。
這里地處高勢,對山下景象一覽無余。
秀秋剛爬上山有些氣喘,順著夏若霜的視線望去,這正是香山寺內的全景,不免有些好奇。
“小姐,您如果要看香山寺的景象,還是山下清晰一些,為何要爬到山頂呢。”
“本小姐沒有武功,怕秀秋你護不住我,被人砍了去。”夏若霜意味深長笑著,俏皮瞥了一眼秀秋。
秀秋被她的動作驚了驚,看來今天小姐的心情非常好,多次流露出這般可愛的情緒,不過,這樣的小姐真的非常好看,晃了晃神,再往下看時,發(fā)現(xiàn)山下冒出很多提到的黑衣人,掩嘴輕呼出聲。
“小姐,你看,山下有刺客!”
夏若霜抬了抬眼皮,往下看了眼,嘴角似有似無微微勾著,雙手悠閑背后,并未回答。
秀秋眼睛打量了眼身邊的人,心中暗驚,她剛上山,山下就發(fā)生了刺殺之事,難道她早就預料到了山下有刺客,和刺客行動的時間,所以才特意避開混亂,來山上看這場混戰(zhàn)。
夏若霜注意到秀秋的眼神,轉頭與她對視,秀秋連忙躲閃開來。
山下,皇上本正在請?zhí)烀浪姆缴耢`,忽然有上千名殺手蜂擁而上,侍衛(wèi)連連抵擋,卻讓對方撕出一裂口,殺手武功高強,目標明確,只指皇上,眾皇子將皇上護在中央,揮刀搏斗,只有太子北辰拓站在刺客中央,耳鬢突起青筋,攥著拳頭,跺著腳,鼓舞刺客。
樣子滑稽諷刺,反倒是北辰墨,為護皇上,賣了一個破綻,肩膀被刺了一劍,流出了血跡。
皇上驚怒,整張臉赤紅,邊由眾位兒子護著后退,邊伸著手指怒吼。
“逆子!逆子,將太子給朕殺了!”
皇后站在一邊,美目怒瞪,怕是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冒著廝殺,走到了北辰拓面前,含淚勸誡。
“拓兒,住手,快住手!你這般做法是會被天下人恥罵的!”
北辰拓殺紅了眼,又豈會住手,扶著皇后激動道:“母后,父皇想要廢了我,我不可以坐以待斃,今日只要父皇死了,我便可登基,我便是皇上,這天下人還會有誰不服!”
說罷,便不再理會皇后,拔出劍開始和士兵斗在了一起。
皇后虛浮步子退了幾步,有個殺手并未看出她的身份,提刀砍去,北辰墨一個旋轉,將殺手踢倒,刀鋒一偏,只消去了皇后的皇冠,發(fā)絲散落,皇后后怕,一動不動,任由北辰墨護著回到了皇上身邊。
殺手和御林軍糾纏在一起,難分勝負,卻沒有一方停止,紛紛踏著同伴的血液,再次拼命廝殺。
直到一陣軍隊馬蹄聲到來,上官軒逸身披戰(zhàn)甲,手握長劍,帶領手下三千精兵前來救駕。
北辰拓請的殺手見后,或逃或死,一炷香的時間,便敗了下來,上官軒逸本捉了幾個活口,并親自打落了他們牙齒后面藏得毒,卻沒想到死士性烈,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