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拂袖率先怒哼了一聲走出了零的閨房,幾個姨太小姐均面色恐慌地緊緊跟隨在后頭,順帶架走了那位處于瘋狂狀態的母夜叉獨孤蓉蓉。
望著那伙滿腹壞水的鬼神走遠后,零才抬手擦去唇邊殘剩的幾滴紅艷的血滴,“柳輕非,你給我找的這些血有夠惡心的!”
柳輕非掀起了那礙眼的面紗,雙手無奈地往上一番,“昨夜我在廚房里只找到些雞血,我還很用心地用蠟燭的溫熱才把凝固的雞血燒融的,你就將就一下嘛,親愛的,呵呵呵。”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手輕輕置于零的肩頭,身子也逾矩地挨了過去。零狠狠地抬起右肘撞了他的肚腹一下,滿意地聽到他低沉的哀嚎。
這個妖人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兩日是越來越逾矩了,懂不懂就“親愛的”“親愛的”稱呼她,時不時還來個親密行為,豹子膽吃多了?
“小……小姐……你,你怎么會……”不僅林凈摸不著頭腦,就連小翠也是一臉的驚詫與狐疑。
“裝的。”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零拍拍自己的衣袍,轉身走向自己的床鋪,嫌棄地望了一眼,“小翠,把這床東西全部都扔了,向總管要一床新的。”
頓了頓,她唇角帶著絲冷笑,“不,要三床,并且全都要是上等的絲被。你就說是我吩咐的。”
“咦,要這么多……”還處于適才驚詫中為反應過來,小翠的頭腦一霎還埋于懵懂之中。
轉身走到八仙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水,零執起瓷杯輕輕道了聲:“給你和林凈的。”
還不待兩個小奴仆發出些感激的言論,柳輕非卻先一步哀怨起來:“那我呢?!”
“不讓你睡地板我已經很禮遇你了,柳樓主。”冷冷地瞥了一眼那頭外表風騷內里瘋狼的絕色妖人,零十分的不恥,“如果你受不了,可以滾回你的血影樓,我就不信你沒有高床軟枕。”
“呵呵呵,接下來公主殿下想怎么做呢?”果斷轉移話題,柳輕非面上的表情帶些諂媚,瞧得兩個小仆人兩雙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越是渾圓。
這個傾城的美男不僅是武功高強,感情面皮也是頂厚的!廚房張媽烙的大餅也沒這么厚把!
輕輕“嗤”了一聲,零倒是沒有介懷。
“小姐,今日一早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林凈騷騷后腦勺,著實不明白這究竟是哪一出。先是獨孤三小姐與人茍且被人逮個正著,現在又是自家小姐裝吐血,這,這……太混亂了……
小翠不解地咬著手指,面上也是濃濃的不解:“對啊,小姐……小翠也糊涂了……”
那余光瞄了柳輕非一眼,零懶懶地坐在扶椅上,把發言權丟給了絕色美男,“柳輕非,給兩個小朋友解釋一下。”
語罷,兩個求知欲甚高的“小朋友”立馬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風情萬種的柳樓主身上。
輕輕咳了兩聲,他站起身來面向著兩人,言簡意賅地解釋道:“昨夜我與你們家小姐閑著無聊便道屋頂上看月亮去了。”
頓了頓,他向零風騷地跑了個媚眼,“然后就看見三小姐鬼鬼祟祟地在你家小姐房門外偷看,我便給她喂了些迷魂藥讓她睡著,把她放上你家小姐的床看看會不會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生。后來就來了一個猥瑣的男人,鬼鬼祟祟進了倪小姐的房便和三小姐茍且起來了。”
故事說完了,簡單明了,一氣呵成,聽得兩個小朋友雙眼暴突,想入非非。
還未來得及細細想請這其中的各種因由,兩個不明所以的單純小奴仆便被吩咐抱著那一床骯臟的東西丟出府外了,房中僅剩下那一對絕色璧人。
目不斜視地盯著柳輕非,零淡淡地問了一句:“寶珠的下落估計不容易尋找,你們血影樓至今還沒有消息不是?”
不提倒好,提起這點連柳輕非的臉也黑上了幾分,“這是個難得一遇的失誤,老狐貍要不是藏得太深,就是寶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