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南蕭突然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馬氏的叫喊聲把柳南蕭喊醒了,還是因為葵溪背著柳南蕭踢那個侍衛一腳碰到了柳南蕭的傷口疼醒了。
她虛弱的拍了拍葵溪,讓她放她下來。
葵溪攔住了想要上前抓柳南蕭的侍衛,輕輕的將柳南蕭放到地上。
柳南蕭捂著傷口,將跪在地上的鄭君歡扶了起來,可這么一彎腰碰到了她的傷口,讓她馬上感到了傷口撕裂的疼痛,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鄭君歡連忙扶住了她。
柳南蕭推開她的手,自己忍著撕心的疼痛捂著傷口從地上站了起來,對鄭君歡說道:“姐姐,南蕭多謝您的好意,難為您了,南蕭真是過意不去?!庇洲D頭對著馬氏說道:“太后娘娘,如果您一定要杖斃我,那能否在臣妾死之前,替臣妾找到要害臣妾的兇手?!?/p>
馬氏冷笑了一聲,說道:“柳南蕭,你覺得你現在有什么權利跟哀家談條件?若不是你皇上現在會躺在殿內昏迷不醒嗎?!”她將林宸翰的受傷全都推到了柳南蕭的身上,今日無論如何都要除了她!
柳南蕭正想剛要張口說話,一個太醫從殿內走了出來,跟馬氏彎腰行禮說道:“太后娘娘,臣已經為皇上好好的檢查了一下,皇上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暫時昏迷了,明日便可以醒過來?!?/p>
馬氏怒視著太醫,臉部的肌肉抽搐著,咬牙切齒的對太醫說道:“現在皇上還沒醒,僅憑你簡單的檢查誰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沒事?”
太醫被馬氏這個樣子嚇到了,哆哆嗦嗦的回答道:“臣、臣已經檢查過了,確定沒事,您、您大可放心。”
馬氏握了握拳,臉上閃過一絲的失望,“沒事就好,”她又轉頭怒視著柳南蕭“柳南蕭既然如此的話,那哀家可以為你找到想害你的兇手。”馬氏也覺得現在臉上掛不住了,只好讓步了,若是今日她把柳南蕭給殺了,那林宸翰明日醒了也一定不會放過馬氏的,現在馬氏心中就在埋怨為什么那塊匾不能將林宸翰砸的嚴重一些,這樣今日柳南蕭就一定活不久了。
柳南蕭晃晃悠悠的,似乎快要暈倒了,葵溪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多謝太后娘娘?!绷鲜挶豢鲋R氏行了個禮。
馬氏努力將心中的怒氣壓了下去,大口喘了口氣,對著柳南蕭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哀家就給你找!但是你今日害皇上受了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但聽太后娘娘發落。”柳南蕭忍著傷痛,不卑不亢的看著馬氏。
“哀家就罰你在福清宮禁足一個月?!?/p>
“好?!绷鲜捪攵紱]想就答應了下來,現在她真的撐不住了,只覺得眼前的人突然變得模糊了起來,她搖了搖頭,突然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柳南蕭這么一睡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耳邊一直有一個男人的聲音每天都會說她醒過來,她依賴這個聲音,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心里特別的踏實,一旦聽不到那個聲音她就覺得好像少了什么東西,于是便一直在夢中追尋那個聲音。
等她醒過來時已經是三日后了,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了林宸翰的身影。
他笑著坐在床邊看著柳南蕭,一見柳南蕭醒了,馬上柔聲問道:“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這不是這幾天一直陪伴她的聲音嗎?原來她一直在追尋的是這個聲音。
她點點頭。
林宸翰端了杯水,輕輕將她扶起,喂她喝了一杯水。
“怎么樣,還喝嗎?”
“不喝了?!彼穆曇粲行┥硢?。
“你覺得怎么樣了?傷口還疼嗎?”
“沒事了,臣妾覺得好多了?!绷鲜拸纳系较麓蛄苛肆皱泛惨槐椋瑔柕溃骸盎噬?,倒是您,您沒事吧?”
“朕早就沒事了,你放心吧。”林宸翰笑著說道。
柳南蕭顯得有些不信,又問道:“皇上沒有騙臣妾吧?”
“朕怎么可能騙你!”說著,他往后撤了撤身子,打起了拳來,一點皇上的架子都沒有了。
“皇上,您別打了,臣妾相信了?!绷鲜捙乱粫儆腥诉M來,連忙叫停了他。
林宸翰聽見她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可剛一停下來就開始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柳南蕭想要下床去扶住他,卻被他給攔住了。
他咳嗽著說道:“南蕭,朕沒事,你傷還沒好,別亂動?!彼肿诹舜策?。
柳南蕭蹙了蹙眉,不高興的質問說道:“皇上,您不是說好了嗎?那怎么會咳的這么厲害?”
林宸翰的咳嗽緩解了一些,繼續換回了笑臉,說道:“朕真的沒事,就是有點咳嗽,你不用擔心?!?/p>
“那是有點咳嗽啊?”柳南蕭轉過頭不再看他,她怕再看他一會自己的眼淚會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林宸翰沒再說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等林宸翰走了后,清夏進來伺候柳南蕭,看著她的氣色好了很多自己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娘娘,皇上今天的心情終于好了。”清夏感嘆道。
“怎么這樣說?”她不解的問道。
清夏撇了撇嘴,“娘娘,你可不知道,您昏迷的時候皇上都快把太醫罵死了,太醫都趁著皇上不在的時候來,還有啊,皇上才剛醒了之后,皇上就不顧太后娘娘的反對來了福清宮看您……”
清夏還在繼續說著林宸翰這幾日的種種表現,可此刻她的耳朵早就聽不見她說的什么了,沒想到林宸翰竟然會這么對她,這幾日一直陪在她身邊,而且還不管自己的身體。
這幾日林宸翰都陪在柳南蕭身邊,所以很多國家大事都沒有處理,現在柳南蕭醒了,他就要好好的處理國家大事了,一連五、六天都沒有去平德殿。
柳南蕭為了感謝林宸翰這幾日的照顧于是便每日派人都去給林宸翰送一碗燕窩粥,可是讓林宸翰高興壞了,但她被馬氏禁足了,不能出福清宮,只好難為林宸翰吃著她的飯想著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