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了之后,如意將她推到衣柜前,給她找了一件嫩粉色的衣服,長長的裙擺輕輕的拖在身后,輕如云彩的袖口輕盈飄揚,齊長過膝。
接著,如意又興高采烈的她推鏡子前坐下,替她梳妝打扮。她的頭上,也被如意裝飾得十分精致漂亮,可是,這一身行頭太繁雜了,林宛青還是喜歡簡單一點的,于是,她把頭那些亂七八糟的釵子都拿了下來,只余一支玉蘭花簪短流蘇。
顧天凌與他的隨從楚小羽正準備出府的時候,另一個屬下卻悄悄向他通傳了一件事情。
聽到消息后的他微微皺了眉頭,然后隨著那名隨從去了倉房。
來到倉房的時候,那隨從便將那蓋著金銅戰馬的簾布給拿了下來,那匹斷了首的金銅墻鐵壁戰馬暴露在顧天凌面前。
“王爺,這便是王妃那日讓家丁帶回來的戰馬,我以為王爺一直知道件事?!蹦请S從微微垂頭,害怕因為不早告訴王爺而遭到王爺的怪罪。
“是王妃讓人退回來的?”他怎么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在搞什么鬼?
那隨從點了點頭,又說到:“聽說,王妃把馬首留在將軍府供奉了起來,而將馬身運了回來,屬下也猜不透王妃是什么意思?!?/p>
“這王妃怎么看也不像傳說中的那般癡傻,王爺,會不會是林震鷹故意讓王妃那樣偽裝?”楚小羽對顧天凌說到。
顧天凌凝眉,沒有作聲,思索了一會兒之后,最后是眸光微聚,他似乎猜透了些什么,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陰暗起來。
這個小女人,竟然還有著這種心思。
“放回去吧。”一甩衣袖,顧天凌駕著馬車出府了。
柳隨風此時正在風月茶樓的一處雅間內,悠閑的喝著香茶,雅間內燃著淡淡的香,正當他享受著一個人的清靜閑暇之時,顧天凌卻在這個時候推門而入,他的貼身隨從楚小羽則是站在外面候著。
柳隨風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到:“好大一股陰風襲來,怎么了?誰人得罪咱們玉樹臨風的王爺了?”
顧天凌自顧的坐了下來,柳隨風順手替他倒了一盞茶。
“她將那匹金銅戰馬的馬身給退回了王府,只留了馬首,而且下人說她還將馬首給供奉了起來,你腦袋與她一同鬼怪,你說說,她這使的是哪一出?”顧天凌一邊劃著茶蓋,一邊有意無意的對柳隨風說到。
“瞧王爺這話說的,我與她根本不同,我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柳隨風輕笑說到,他笑起來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似乎是毫無感情的一個人。
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也沒人說話,柳隨風只得又說到:“如果照這樣說來,那么也就是說,王爺的第一步計劃算是失敗了嗎?”柳隨風調笑的眼神瞥向顧天凌,帶著些嘲笑的意味。
他顧天凌可是第一次栽在女人的手里啊,沒有想到,他剛剛籌謀好的一個大計劃,就這么被一個小女子給攪了,他現在似乎能明白他現在是什么心情了。
“只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罷了?!彼幌嘈潘心敲创蟮哪苣停芴崆岸磿运谙胧裁础?/p>
柳隨風微微蹙眉,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然后緩緩說到:“你說王妃會不會是這么想的?金銅戰馬身首分裂,便以馬首是瞻,讓王爺你日后要仰望她的娘家,她會不會就是這個意思?”
顧天凌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到:“你怎么和我想的一樣?!?/p>
“那是自然,本公子的腦袋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柳隨風自信的笑了笑,又說到:“這王妃看來不是一般的聰慧啊,王爺你可得小心,別人搭進去了,精神也被她淪陷了。”
顧天凌臉色一黑,冷冷的斜了一眼柳隨風,冰寒的擠出幾個字:“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p>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柳隨風突然又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