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赫然是猛部落的祖,正是此人,帶領猛部落走向霸主之位,更是將部落之名,更為部族。
啟部落,以及周圍的上百部落,盡皆成了猛部族的附庸臣屬。
“上天旨意?”
猛祖慢慢進了啟部落的寨墻院落之中,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啟祖,你當真明白上天的旨意嗎?”
“這天,這地,自混沌而生,何來意志?”
“我等天生地養(yǎng),強者為尊,適者生存!”
“猛部落,在我的引領下,稱霸這一方。要你們生,你們可以活;讓你們死,你們不能活!”
“我,違背上天旨意?”
猛祖忽然抬手,手中的骨杖向著啟祖一指。
啟祖頓時凌空飛起,身體撞上啟部落用來祭祀上天的青石板。
轟!
青石板頓時四分五裂,啟祖從青石板上滾落地面,嘴里嘔出血來。他曾經跟猛祖戰(zhàn)過,但卻敗了。而今再戰(zhàn),依舊是敗,連猛祖一招都擋不住。
“你,怎么可能?”
啟祖翻身坐起,望向猛祖。同為祖,他雖然不敵猛祖,但兩人之間的差距之前并沒有這么大,但現在,啟祖明顯地感覺到,他跟猛祖之戰(zhàn),就如普通的部落先民面對祖,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就是你所說的違背上天旨意!”
猛祖冷冷一笑,道:“天地并無意志,何來旨意?若有旨意,也是我的旨意!”
“啟部落,服,還是不服?”
“不服!”
斗從旁邊站出來,憤怒地望著猛祖。
“你是斗,啟部落最強的勇士。你說不服?可是你連獒都打不贏,你憑什么不服?”
猛祖輕輕一抬手,斗就飛了起來。
隨著猛祖的手勢變化,斗就感覺有一雙巨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難,他雙手抬起,試圖將扼住脖子的巨手掰開。但那無形的手,豈是他一雙肉掌能觸及的?
“喝!”
啟祖怒喝一聲,一拳轟出,拳風竟帶動部落內篝火飛起,化作一條火龍,飛向猛祖。
猛祖面上露出輕蔑的笑意,手中的骨杖再次點出。
火龍頃刻間化作火星覆滅,而那篝火堆里的火焰則被猛祖掌控,卷向啟祖。
火焰熊熊,瞬間就將啟祖籠罩在火焰之中。
只是眨眼的時間,啟祖就化作了燃燒的火人。
啟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火焰根本不曾燒在他的身上。
轟!
啟祖身上的火焰陡然炸開,啟祖從火焰中掙脫而出,他蒼老的容顏散去,化作一個青年。劍眉星眸,身上只有一件不知是什么靈獸的皮打造的短裙,沒有在火焰中被燒毀。
“哈哈,啟祖,你也違背了上天的旨意,如今,你我之間,誰還能說誰?”
猛祖看著恢復年輕的啟祖,不由放聲大笑。
“猛祖,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然是長生久視!真正的天地同壽!”
猛祖瞪向啟祖,“我們從混沌而生,在這大地成長,有傳承在身,比一般的族人,擁有更久遠的壽命。但,我們也是要死的。我猛祖什么都不怕,不怕天,不怕地,但我怕死,因為我不知道,死,是什么!”
夜無殤靜靜地坐在后方,聽著猛祖和啟祖的對話,心中驀然有一絲的明悟。猛祖所為,似乎暗合天地之道,看似囂張跋扈,但卻是這天地之道的根本。強者為尊,弱者只能被奴役。而啟祖呢,似乎也是在遵循天地之道,不過分攫取這天地的力量。
誰對?
誰錯?
夜無殤眼下是無法判定的,但從后世的紀元轉變,明顯是猛祖的行為,主導了這天地的萬物規(guī)則。
只是,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的泯滅,未嘗不是在否定猛祖所為。
天地,真的沒有意志嗎?
夜無殤不由抬頭望天,當啟部落獻祭時,那靈獸體內的血肉精粹,可是化作了點點靈光,散于天地之間的。
“死,是萬靈的歸宿,是休眠!”
“死,是萬靈回歸天地的懷抱,有生,便有死。天生萬物,地養(yǎng)萬靈,如萬靈不死,天地如何承受?”
啟祖望向猛祖,厲聲道:“猛祖,你這是在讓天地走向寂滅,沒有誰能永生不滅,長生久視。天地,也不能!”
“那,我便做那個跟天地同滅之人!”
猛祖目光冷冷地望著啟祖,冷聲道:“長生之路,誰要阻我,我便殺誰!”
“若天地阻你呢?”
啟祖傲然開口,聲若雷霆。
而隨著啟祖的言語,九霄之上,雷云滾滾,電閃雷鳴。
“天若阻我,滅了這天,地若蘭我,踏破何地。我生天地間,天地不容,便破開這天地,去看看這天地之外,還有什么!”
猛祖倏然飛起,手中的骨杖開始變化,化作一尊骨獸,向著天空之上的雷云張開了嘴。
地面上,夜無殤看到猛祖手中的骨杖變化,差點驚呼出聲。這骨杖所化的骨獸,赫然跟夜無殤曾經得到的骨刃所幻化的骨獸一模一樣。
骨杖,骨刃,難道是同出一源?還是說,骨杖就是骨刃,只是顯化的形態(tài)不同?
一時間,夜無殤看呆了!
九霄之上,骨杖所化的骨獸將所有的雷云,連同雷云間游走的雷霆閃電,全部吞下,重新畫作骨杖,被猛祖握在手中。
啟祖看到這一幕,神色一黯,道:“猛祖,你何必如此?”
“我欲長生!”
“那么,就別怪我啦!”
啟祖忽然雙手結印,身上爆發(fā)璀璨之光。光芒耀眼,化作一道光珠,沖霄而上。
而隨著啟祖身上噴發(fā)如此光芒,四周圍,頓時升起無數的光柱,在空中交織成一張網。
“螻蟻,永遠是螻蟻,就算是天地間所有的螻蟻,也休想阻擋我的長生之路!”
猛祖手中的骨杖忽然變化,化作了夜無殤熟悉的骨刃。猛祖身形一閃,出現在啟祖的身前,骨刃直接刺穿了啟祖的心臟。
啟祖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道:“禁!封妖!蝶!”
隨著啟祖的言語,天空上的光網慢慢飛出了一只蝴蝶,正是夜無殤所熟悉的禁封妖蝶!
也是在這一刻,夜無殤才明白,禁封妖蝶,并非這天地三大奇蝶之一的名字,只是后人不知禁封妖蝶的來歷,因她的手段,而給它如此命名。
小蝴蝶從天而降,無視猛祖的手段,無視骨刃,直接落在了猛祖的身上。
禁!
封妖!
這是啟祖的手段,也是他聯(lián)合其他各部落的祖,聯(lián)手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