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好……呵呵”如玉被她這一通話感動的,眼睛鼻涕都下來了,軟軟的癱倒榻上,俯趴著,身軀顫抖不停。
我了去,自己的情話威力這么大嗎,這個時代的女子對情話的“抗藥性”也太差了一點,都感動的嚎啕大哭了。
李志成連忙把他扶了起來,驚慌的問道:“快起來,你這怎么了。”
“夫君莫怕”如玉按住自己的小腹道,“咯咯,笑的肚子痛,哈哈……”
李志成再次把這個時代女人對情話的抵抗力調低一個等級,她都把自己的話當笑話了,要是說更肉麻的話不知道殺傷力會如何,李志成一邊幫他順氣,一般感嘆道。
“夫君也太好詐了點,這手絹是妾身從鄭娘子哪里借來的,見樣式漂亮,準備照著描一幅來的,咯咯……”如玉笑夠了,順了口氣說道。
我了個去,原來是這么回事,做賊心虛,自己這是不打自招,幸虧沒把實情全都招了,沒說啥過分的話,要不就真的出大事了。
這都是些啥人,誰要說古代人都傻傻的,李志成直接用鞋拔子抽他的臉,一個個精明似鬼,就連自己認為有點萌的小妻子都直接擺了自己一道。
不過鄭麗琬也是,把自己說過的詞繡手絹上,猛不丁自己當然是認為是送給自己的,李志成無奈的把已經笑的直抽抽,全身無力的小妻子扶上床去。
被她詐出一些事情也好,至少這種事情以半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不是什么壞事,本來就是公開的秘密,雖然誰都知道,但是秘密就是秘密,那就是不信任的隱瞞,就是一根刺,雖然現在也不算拔除了,但是放明處了,那就不是秘密了,至少讓人要舒爽一些。
如玉如此高興,主要也是雙方之間的開誠布公成分在里邊,這也就擱在唐朝,妻子有個知情權就滿足了,事情到此為止,不過要是后世,今后家里非鬧的雞犬不寧不可。
隨著春天的來臨,天氣也越來越暖和,冬天跟冬眠的熊似的人們開始活躍起來,什么踏春,游玩狩獵啊,這類活動也越來越多。
人們身上的皮氅大衣收了起來,開始換上了皮夾襖,長安城風和日麗,就連街上的行人都減少了,每家每戶都開始準備春耕了。
張叔早早就去了莊子那邊,現在莊子哪里的事務比長安城李府事務更重要,現在他是長駐在那邊了,這邊的家族事務交給了三子來管理了。
程處弼和尉遲寶琪偶爾會來幾趟,不過秦懷道卻沒有過來,他要守孝三年,雖然并沒禁止外出,不過現在畢竟老秦過世時間不長,還是要老實待在家中的。
岑長倩那小子倒是挺守時的,十天中來自己家三天,風雨無阻,這小子的生活跟苦行僧般規律。
這就是世家子弟教育制度,他們需要嚴格的遵循各種日常行為規范,他們就是這么個傳統,教出來的人物雖然不能說個個都能成才,但是絕對個頂個的能成人,都是堅持原則的鐵骨錚錚之人,都不用裝,他們從里到外都是逼格很高的樣子。
李志成因為爺爺,父母死的早,雖然有個精明的祖母,但是畢竟是個老婦人,再加之他身體弱,不忍苛責,教育方面疏忽了,要不也會跟岑長倩一樣一板一眼,當然了原來那個前任也好不到那里去,人們有著天然的質樸一面。
實際上這些特性并不是只有世家子弟身上才有,這就是一個沒有污染的時代,人與人之間充滿信任,一諾千金,真正的千金,你拎只雞上街買東西,以物易物,絕對不會讓你吃虧,你想吃虧,別人都不讓呢。
這個世界道德在許多時候是凌駕在法律之上的,法律條文很粗獷,到處都是漏洞可鉆,可犯罪率少的可憐,有時候李志成都為這個世界執法部門沒事可做感到可悲。而后世那種嚴苛到扣字樣的法律條文下,犯罪率竟然還高的離譜,這真是一種奇怪現象。
也許這就是經濟社會和農耕社會的區別,自給自足的社會,自然矛盾就少,許多老百姓根本就用不到錢,而經濟社會,那就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指望有啥道德可言。
在這里,那些肥頭大耳的商人,再有錢那也是二等公民,到哪里都要卑躬屈膝,被認為是奸詐,逐利的小人,自然沒人向他們看齊,這是一個物質極不豐富,精神卻極其富足的時代。
岑長倩這么的守時守信,倒讓李志成感覺不好意思起來了,他開始指導起岑長倩課業來,當然詩詞文學方面他是指導不了,在這方面他自己還是個半文盲狀態。
李志成就教導他一些行政管理,數據統計一些知識來,畢竟他將來是要當宰相的,一個宰相灌一肚子墨水有毛用,不是自己瞧不起這些士族,他們入仕前只知道讀書,入仕后學會了勾心斗角,在政事上能有幾個在行的。
程處弼和尉遲寶琪后來也加入旁聽,他們顯然沒有岑長倩的耐心,要不是吃人的手短,他們早就跑了。
他們學多學少,這不關自己的事,自己并非他們的老師,指導在自己,學習與否全憑自愿。
對學問知識態度上就可以看出,家風的重要性,雖然程家和尉遲家都是當朝的大貴族,但是在士族人眼中他們只是暴發戶,真正的貴族不是皇帝封的,而是被整個士族獲得認同才成。
無疑他們在家學教養和致學嚴謹和岑長倩不是一個級別,一個強大的家族他們能綿延數千年不衰,不是沒有道理的。
程處弼和尉遲寶琳聽過就忘了,而岑長倩是真的聽進去了,本來李志成只是興之所至隨便講講,但是岑長倩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并且向自己求教,這非常不容易了。
自己說的都是嚴謹的一套科學體系,和在大唐只要寫一手好字,能背誦記下更多的書籍的治學標準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們三人實際上是在一個起跑線上,岑長倩是真的聽進去了,而他們只是圖聽個新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