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萬年,仙緣樹早已通人性,隨著眾人的許愿而閃爍著光亮,享受著眾人的朝拜。
兩個(gè)時(shí)辰后,仙緣樹上的花如同曇花一現(xiàn),雖并未枯萎,略帶粉色晶瑩剔透的花瓣卻是隨著風(fēng)飄飄灑灑的落下。
“哇,爹爹,你看好漂亮啊!”只見蘇槿任憑她爹爹牽著手,一手拿著冰糖葫蘆興奮的指著仙緣樹飄灑下來的粉紅花瓣。
“那槿喜歡么?”沈若云摸著蘇槿柔軟的頭發(fā),細(xì)細(xì)為她梳整。
“喜歡”蘇槿笑的開心,冰糖葫蘆也不吃了,放在母親手心里,伸出手去接飄落的花瓣。
卻不料,花瓣剛剛?cè)胧直阆г谑中闹小?/p>
“誒?”蘇槿見狀不由得驚咦,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自己父母,下一刻卻只覺得眼前模糊,腳下一滑竟直直的倒下。
“槿兒”蘇一陽大驚,幸好他還牽著蘇槿的手,手上一使勁便將蘇槿撈起。這時(shí)的蘇槿已經(jīng)昏迷,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仿若很是痛苦。
蘇一陽將蘇槿抱在懷里,與同樣慌張的沈若云對視后,便果斷的御起飛行法器飛回家中。
此時(shí)正是仙會,雖然仙緣樹花已凋落,但坊市街道上依舊人潮擁擠,蘇一陽與沈若云都是金丹修士乘做飛行法器并不受禁飛限制。很快,便回到了茗草閣。
透過粉色的沙帳隱隱約約能看見蘇槿難受的皺著眉頭,沙帳外的蘇一陽夫妻二人,看著蘇槿既高興又擔(dān)憂。
沈若云端坐在蘇槿床邊,雙手緊握,額頭的汗滴顯示出她的緊張;而蘇一陽更是擔(dān)憂,在床前走了一圈又一圈。
“一陽,你不要再轉(zhuǎn)了,坐下來吧!槿她肯定會沒事的。”沈若云話語中的顫抖掩飾不了她內(nèi)心的緊張。
可憐她倆身為金丹修士,面對這種情況竟然束手無策。
“我,我……”蘇一陽說話變得坑坑巴巴,“我”不出個(gè)所以然來,嘆了口氣聽娘子的拉開凳子坐下。
沈若云坐在床邊,一邊拿起手帕輕輕擦拭著蘇槿額頭上的汗,一邊輕聲對蘇一陽說道:“槿她能開啟靈根是喜事,你與我也經(jīng)歷過,過程雖然難過了些,但最終還是對她好。一陽,你先回去吧,我照顧槿就好。”
“若云,你說什么呢?還是讓我守著吧!如此離去我豈會放心?”
“謝謝!”
沈若云拿著手帕的手微微顫抖,臉上表情不知是傷心多些還是高興多些。
一聽謝字,蘇一陽趕忙沖上前來,伸出自己粗糙的大手放在沈若云嘴前:“你我已成夫妻何必再談謝字,以后莫要再說。”
“好,我以后再也不說。”沈若云微微笑,伸出手握住蘇一陽粗糙的大手。
不知不覺沈若云來朔溟界已有二十年,若沒蘇一陽在自己恐怕早已堅(jiān)持不住了。
蘇一陽與沈若云溫柔相視,感情更近上一步,但此時(shí)的蘇槿正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
人是天生便具有靈根的,但人在初生之時(shí)靈根并不成熟,只有經(jīng)過幾年的成長,待靈根成熟后便會開啟靈根。早的三歲,晚的到臨近五十也會開啟靈根。
而靈根開啟又豈會如此簡單?
而如今的蘇槿正因?yàn)殚_啟靈根而深扎于水火,苦苦不能掙脫。
一會兒是天空中初飛的雛鷹,還未學(xué)會飛翔,天空便變得陰沉,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刮著風(fēng),雛鷹在天空之中苦苦掙扎,稍有不慎便會墜于天際,漸漸的風(fēng)停了,雨止了,陽光剝開重重烏云照射在雛鷹雛鷹身上,卻見這雛鷹還來不及享受陽光的美妙便一陣天暈地轉(zhuǎn),再次睜開眼時(shí)蘇槿面前卻出現(xiàn)一株小樹苗。
樹苗翠綠生長在土壤中,蘇槿已化成自己原來模樣,因?yàn)閯偛诺奶鞎灥剞D(zhuǎn),蘇槿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搖晃著腦袋想要清醒。
卻在模糊間看到一段翠綠之色襲來,還來不及驚呼,那翠綠如同藤蔓一般的長條從各個(gè)方向?qū)⑻K槿纏繞著。
在著翠綠重重包圍之中,蘇槿只覺得呼吸困難,努力的掙扎想掙脫開束縛。
“啊——!”稚嫩的吼聲從蘇槿口中傳來,吼聲中有著那不甘和毀滅一切。
“轟!”幾乎如同金色的火焰將整個(gè)藤蔓燒毀,使蘇槿從藤蔓之中掙脫出來,大口的喘著氣。
與此同時(shí),一直在白瑞城坊市中心地帶的茗草閣閣頂處突然爆發(fā)出金黃色的火焰竟透過茗草閣外圍的陣法沖出天際。
金黃色天柱出現(xiàn)時(shí)間不過一瞬便消失在天地只間,但卻幾乎驚動了此時(shí)在白瑞城的所有修士。
“遭了!”在床旁守候的沈若云雖及時(shí)反應(yīng)過來將蘇槿體中洶涌的靈脈壓制住,但是僅僅出現(xiàn)那一瞬想必還是驚動了不少修士。
沈若云與蘇一陽對視一眼,暗道不妙,蘇一陽對著沈若云點(diǎn)點(diǎn)頭,便瞬間沖出蘇槿的房間,來到店中一樓處。
而沈若云則是快速的在蘇槿周圍布上陣法,并將自己一直佩戴在身上未曾取下的璞陽石放入蘇槿懷中。
靈脈沖出體內(nèi),這在朔溟界已經(jīng)百年未曾見過了,遇此修仙奇才,哪個(gè)老怪不想將她放在自己羽翼之下培養(yǎng)成才成為自己的心腹?
蘇槿便是那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