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嘟——”一碗酒下肚,只覺得腹中一陣火熱,覺得整個人膽子都大了起來。
南宮晴語始終看著蘇槿,等待她的答案,若是不同意,搶又如何?
“容我想兩天……”蘇槿慫了,若是按照她原本的性格,這個時候應該大吵大鬧,再嚎一嗓子:“狗屁,勞資的寶貝憑你們也敢肖想,等八百年吧,八百年后我送你一渣渣!!”
“好,蘇姑娘是明白人。”南宮晴語笑的溫柔,丹鳳眼一挑眼中冒著精光盯著蘇槿,嚇的她全身一顫。
接著道:“那三日后,蘭姐的典當行見吧。”
“沒事了吧,哈哈,那我走了!”蘇槿走的干脆,在他一旁坐著的南宮逸聽她要走,也沒攔她,反倒護犢子一般護著那瓶酒,狠狠的瞪了蘇槿一眼。
好吧,喝她一口酒,被記恨上了。
有這么極品的哥哥,這南宮晴語其實也蠻極品的,除了丹鳳眼還有些看頭,其他五官看起來就比較平凡了,但是她那用法器寶器堆成的頭與衣裳讓蘇槿心生妒意,有種想將她頭上戴的,腰上掛的全搶到手。
“蘇姑娘請慢!”
屁股剛離開板凳,聽見南宮晴語的話先是一愣,接下來不給南宮逸與南宮晴語反省的機會,使用一個風速決奔到石門處,一推石門,立馬不見了身影。
“哼!”南宮晴語怒了,道:“虧你還是一介修士,怎能如此沒膽的逃掉。”
“嗯?妹子隔,你說什么隔,啊?我沒逃啊!”南宮逸臉色通紅,說話時候還打著隔,一臉懵懂不解的看著南宮晴語。
“醉鬼,只知道喝酒,這下可好,冤大頭沒了,你自己付你酒錢。”南宮晴語并沒有別人所想像的溫婉大方,在鷹王眾這種吃人的地方長大,能走到這一步她付出了多少,無人知道。
“不,憑什么,是你說請我喝酒的,我不我不!!!”抱著酒壺,裝瘋賣傻,撅著嘴,一副可憐小孩子模樣。
“呵!”不再理會鬧騰的南宮逸,南宮晴語的視線蘇槿離開的地方。
黑瑞城都有傳,旭陽觀有蘇槿,鷹王眾有南宮晴語,這兩人被稱為黑瑞城的兩花,手段一個比一個厲害,雖是女子,卻有巾幗不讓須眉的豪氣,在黑瑞城混出名氣來。
“初次交鋒,你也不怎么樣嘛!久違了,蘇槿。”
眼神之中爆發出來的光芒有激動?有怒火?
“走了!”
“不走,小二,再拿壺好酒來……”手剛舉起來,整個人暈倒在餐桌上,直著的胳膊好似沒有注意到前方的碗碟一樣,菜水濕透他的衣袖。
這么大的動靜,立馬讓南宮晴語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見他如此,不由得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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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這么值錢?”蘇槿深深皺著眉頭,總覺得沒這么簡單,江清這么謹慎的一個人,真會將這個主貴的東西隨手給我?
有陰謀,絕對有陰謀!!
江清身為懲戒堂長老級別的人物,不可能將這么疏忽大意。
黑瑞城很大,蘇槿也知道,他所走過的地方不過是黑瑞城的一個點。黑瑞城分為五大勢力:旭陽觀,鷹王眾,神武閣,丹云派,神器宗。分別在不同的角落盤踞,因為旭陽觀與鷹王眾相聚很近,所以時常會發生些許矛盾,很不太平,不過蘇槿所在的是旭陽觀的核心位置,很少會發生暴動,長久以來,只是聽說過鷹王眾與旭陽觀的矛盾,不過因為她這七年專心修煉,并沒有見過。
黑瑞城恐怕比白瑞城大的多,停下腳步,蘇槿抬頭看向頂頭上晶瑩的一條條一點點,晶瑩剔透,讓人心醉又癡迷。
一切的起源是從仙緣樹開始的,蘇槿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就有了靈根呢?若是成為一位平凡的女子,有父母相護,自己會不會無憂無慮的過這一生,但是自己平平淡淡的過一生,真的好么?
蘇槿迷惑了,她不是什么特別有斗志的人,奈何天資太好,隨便修煉也比他人苦修一個月來的強的多。
“哎!”嘆一口氣,依舊不得不面對現實,她如今的處境雖然安全,但是早日離開黑瑞城于她的安危,好上太多。
“你在這里干嘛?”清冷的話語打斷蘇槿的思緒,好奇的轉過頭,卻見幾天不見蹤影的時亦千正一臉孤傲的站在原地,神色冷清的仿若不認識蘇槿一般。
“哎呦,小千子,這才幾日不見怎么就變得如此生分,你臉再繃下去,說不定那天就變成跟江師兄一樣的面癱臉了。”蘇槿不客氣的用袖子在時亦千的頭上蹭了蹭。
這么烏黑發亮的秀發,真讓人嫉妒。想起自己又被剪掉的頭發,蘇槿心里不平衡了,手上一使勁,一根頭發就光榮的從時亦千頭上拽了下來。
面對蘇槿幼稚的行為,時亦千原本并不想理會,一根頭發而已,又不心疼,誰知蘇槿居然拽上癮了。
“蘇槿,你干嘛,皮癢是吧,要不要我幫你治治啊!”從蘇槿手里掙扎出來,怒視著蘇槿,看向蘇槿短齊的劉海,很不客氣的笑出聲來。
“時亦千,還是不是朋友了,你這幾日也不回家,是鬧那樣?”說著蘇槿瞅著時亦千認真的想了想,默默的問句:“始亂終棄?”
蘇槿話剛出口就后悔了,果然,時亦千瞪了蘇槿一眼,仿若沒看見蘇槿一樣,從她面前走過去。
“呵呵……”蘇槿無奈笑出聲,時亦千果然是個傲嬌,無奈的搖搖頭,蘇槿追上走在前面的時亦千,勾住他的脖子道:“走罷,你小子都好幾天沒回來了,今天呢,大爺我就破例,賞你兩塊紅燒肉吃,如何?”
“那我是不是需要謝謝你!”咬牙切齒的聲音。
“當然了,”見時亦千臉色愈發不好,蘇槿沉默一下道:“當然不用了,我們是好朋友,謝謝什么的多顯生分。”
說著,蘇槿自己呵呵呵,尷尬的笑了。
這熊孩子脾氣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