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控室里坐著一位大叔,大概四十多歲左右,嘴里還叼著一根煙,他就是負責管理監(jiān)控的人。此時,他看著監(jiān)控,眼神里說不出的不耐煩。
“你好。”安晴朗朝他禮貌笑笑。
“你是劇組的安晴朗吧?”哪知安晴朗剛打招呼,這位大叔立刻就認出了她,雙眼放光,晴朗一時間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不知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名了。
“恩。”安晴朗點點頭,拿出了早準備好的U盤,“我是想看下監(jiān)控的一段視頻,順便拷貝下來。”
“這個……”大叔顯得有些為難,“按內(nèi)部規(guī)定,我是不能這樣做的。”
“這是作為報償?shù)摹!卑睬缋试缰浪麜@么說,已經(jīng)準備好了支票,她把支票遞給大叔。
大叔接過支票,看看上面的金額,錯愕地看著安晴朗:“這……”
“這是你應得的。”為了讓他安心收下錢,安晴朗把這事說得理所當然,“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不會傷害你的利益,也不會影響到你以后在劇組的工作,我保證。”
大叔為難地看看她,再看看手里的支票,猶豫幾分鐘后朝她點點頭。
支票上的金額相當于他干到退休的所有工資了,看在錢的份上,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拒絕,況且,她已經(jīng)說了不會傷害他的利益,還不會影響工作,他更不可能拒絕了。
“既然這樣,你幫我把更衣室門口這個時間的視頻調(diào)出來,要快!”安晴朗見過更衣室門口的監(jiān)控,她自然知道她要的東西在這里,只是她知道她必須要快.
“好。”邋遢大叔是電腦高手,很快把視頻調(diào)了出來,安晴朗仔細看了看視頻。在她進更衣室之前,顧語煙鬼鬼祟祟地將一雙鞋子拿了進去,之后又將一雙鞋子拿了出來。眼尖的安晴朗一眼發(fā)現(xiàn)了,她拿進去的正是讓她受傷的鞋子,而拿出來的,則是前幾天她在拍攝穿的鞋子。
果然動過手腳,安晴朗想著,對邋遢大叔說道:“我要拷貝這段。”
“好。”大叔幫她把視頻拷貝,安晴朗確認了拷貝視頻后便準備離開了。
“謝謝你。”安晴朗朝他笑笑,“等下也許有人要花重金銷毀這段視頻,你按她要求做就是了,她的錢你也收下吧!還有就是,不要告訴她我來過的事情。”
“好。”大叔點點頭。
安晴朗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她的腳還是很痛,走起來還是有點一瘸一拐的,但她的表情卻很鎮(zhèn)定,沒有一絲痛苦。
幾乎在晴朗離開后,顧語煙帶著幾個壯漢走進了監(jiān)控室。
“我要銷毀一段視頻。”她說完便扔下了厚厚的兩疊鈔票。
邋遢大叔看了看她,再看看旁邊的幾個壯漢,想起剛才安晴朗說的話,他暗自佩服安晴朗料事如神。
“你沒有選擇。”哪知他的這個反應,讓顧語煙誤會他不想答應她的要求,幾個壯漢便朝他圍了過來。
“你要什么視頻?”邋遢大叔望了望那些壯漢健壯的身體,有些害怕。
“你按我的要求做就是了。”顧語煙說完,把要求告訴了他。待找到剛才安晴朗找的那段視頻后,她立刻刪除了。
“這個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顧語煙確認已經(jīng)沒有那個視頻痕跡后,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大叔,樣子說不出的兇惡,“收下這錢,如果之后,我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事,我可以讓你永遠地閉嘴。”
“好好好……”平日里顧語煙雖然濃妝艷抹,但人說話還算溫和,今天的這大叔看到她還有這樣一面,有點被嚇到了,連忙應著。
“我們走!”顧語煙說著,就和壯漢們一起離開了。
邋遢大叔搖搖頭,他剛才看到安晴朗受傷的腿還有鞋子的視頻,大致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了。他感嘆,同樣是演員,這人的素質還有智商,安晴朗談吐合體,聰明機靈,還能拿出那么多錢,一看就不簡單,一下拿得出那么多錢,應該是貴族。而那個顧語煙,看她今天的樣子,便知道這女子是靠非常手段走到今天的位置的,讓他覺得這人很惡心。
顧語煙應該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吧!大叔想著,再次點燃一根煙,順便把鈔票收好,他再摸摸包里的支票,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另一方面,白子翼在拍戲的當兒,已經(jīng)安排好一切。
不出他所料,那個楊姐已經(jīng)從劇組消失了。他派人找到她的住處,控制了她,等他拍完戲過去審問。
白子翼拍完戲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他不顧身體的疲憊,風塵仆仆地趕到那個楊姐的住處。
“誰指示你換了那鞋子?”白子翼望著已經(jīng)被捆起來的楊姐。
楊姐不說話,一直低著頭。
“我剛才派人調(diào)查了,你的母親最近需要做手術,你應該需要一大筆錢。如果你愿意說,這手術費我?guī)湍愠觥!卑鬃右砝^續(xù)對她說,“可如果你不愿說,我立刻派人把你在劇組做的事情散布出去,再發(fā)幾個新聞,我保證,沒有第二個地方敢要你。”
叫楊姐的中年女子轉了轉眼珠,今天顧語煙雖然給了她一筆錢,可是離她母親的手術費還差一大截。她母親的病,醫(yī)生已經(jīng)說了,不能拖了,不然她也不會答應顧語煙的要求。現(xiàn)在既然白子翼愿意出手術費,她自然接受。
“好,我說。”她抬起頭,一五一十地招了,“是顧語煙讓我這么做的,她把之前拍戲的鞋子拿走,換了另外一雙給我,告訴我讓安晴朗穿這鞋,然后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做完這事后從劇組消失。我也是無可奈何,我母親重病需要手術,而我最近東平西湊也湊不夠我母親的手術費,我母親這個月若不做手術就會死。”
“我既然都說了,你可以幫我嗎?手術的事……”中年女子跪在白子翼面前懇求道,白子翼眼睛則盯著手機,他裝作沒看到她似的,發(fā)出了一個信息,緊接著,中年女子的電話響了。
“你的電話。”白子翼提醒她。
她看到是醫(yī)院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醫(yī)生,什么?我媽可以做手術了,好好好,我等下馬上過來簽字。”
“謝謝!”女子磕了個頭,慌忙離開了。
白子翼撇撇嘴,這叫楊姐的女子做這事的動機雖然不壞,可是他還是很厭惡這種人,在困境面前迷失自我,毫無底線。
想了想這個事情,他陷入了沉思,接著撥通一個電話:“作為劇組最大的投資人和主演,我要在一個小時后開一個會議,我要劇組的主要領導都參加。”
“會議內(nèi)容是什么?”電話那頭追問道。
“他們來了自然就知道了。”他說完掛了電話。